甘盟主聽到云初玖的話,心里將信將疑,當日浣淮山被押解浮屠獄的途中確實遭遇了妖獸襲擊,而且他確實有個叫浣蔥的孫女。
只是,眼前這個梅悠到底是不是浣蔥?
“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身份?”
云初玖搖了搖頭:“據我師父所說,救我的時候,我已經被妖獸撕咬的血肉模糊,沒有傍身之物。”
舒瑤忍不住冷笑:“你這故事編的倒是妙,人證死了,物證也沒有,豈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云初玖心說,難為舒瑤這腦子竟然能想到這些,難怪有人說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
雖然心里這么想,她面上卻露出苦笑:“這些若是編造的,我編造一個穩妥的身份不是更好?何必弄個逃犯的身份?!
再說,雖然我師父過世了,我也沒有物證,但我祖父和堂姐他們還在浮屠獄,相信眾位前輩有很多辦法可以證明我和他們的血緣關系。”
云初玖這么一說,甘盟主等人一想也對,若是想驗證血脈倒也容易,看來這個梅悠,或許說浣蔥說的是真的。
甘盟主盯著云初玖:“你師父是何人?”
云初玖露出傷感之色:“他老人家成日借酒消愁,很少與我說話。
我問他的身份,他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前塵往事不想再提起。
直到他老人家過世前他才和我說,他是丹盟之人,名諱還是沒有告訴我。”
甘盟主一愣:“丹盟之人?你可能繪出他的畫像?”
云初玖點頭:“我這里便有一副畫像,是我思念他老人家之時所畫。”
云初玖說著,拿出了一副畫像遞給了甘盟主。
站在一旁的遲烏簡直對自家小妹佩服的五體投地,編造身世也就算了,竟然連畫像都準備了?!
當初他還覺得云初玖要冒充浣蔥簡直是吃飽了撐的,現在一看,還是自家小妹英明啊!
浣蔥這身份雖然不怎么地,但比八大孽獄的逃犯可強了百倍。
再說,浣淮山當初的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小妹又這么聰明,說不定就能撥亂反正。
到時候她這身份可就水漲船高了!
至于會不會露餡,遲烏覺得問題不大。
浣淮山已經瘋瘋癲癲,浣姜還指望著云初玖能夠帶他們離開浮屠獄,而且為人機警,就算不知道云初玖有假扮浣蔥的心思,應該也不會露出什么馬腳。
至于血脈驗證,既然小妹主動提出來了,想必會有法子應對。
遲烏想東想西的時候,甘盟主皺著眉頭將畫像遞給了司徒會主:“我印象中丹盟并無此人,您認識嗎?”
司徒會主端詳了半晌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想要改變容貌并不算難事,或許這并不是他本來的容貌。”
司徒會主說到這里,看向云初玖:“你師父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癖好或者物件?”
云初玖脫口而出:“喝酒啊!成天酒葫蘆都不離手,臨死前手里還握著酒葫蘆呢!”
“除了這個呢?”
云初玖想了想,然后一拍巴掌:“我師父還真有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別人修煉都是盤膝而坐,他老人家是倒立著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