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玖苦笑一聲:“院長,我這么做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么會有家不歸?有族不投呢?!
您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承受的煎熬和痛苦,如果不是之前在皇家武院培養出的堅韌意志,我恐怕早就崩潰了。”
巴括雖然心里覺得云初玖是在演戲,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她的話所感染,擔憂的問道:
“悠悠妹子,你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敢回來?”
云初玖嘆了口氣,看向歸院長:“院長,我記得帝承惜被囚禁在了木二試煉地,為何突然被轉移到了金一試煉地?
最主要的是她剛被轉移到金一試煉地不長時間,金一試煉地里面的俘虜和她都失蹤了。
更蹊蹺的是,她竟然出現在了極寒曠野,又恰巧被風氏遺族的人發現了。
院長,您覺得這僅僅是巧合嗎?”
“這,你怎么知道金一試煉地的俘虜失蹤了?”歸院長不答反問。
云初玖一笑:“是上一任本源枝蔓的神識體告訴我的。”
歸院長:“…”
任憑他就是再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懵圈。
什么叫上一任本源枝蔓的神識體?這玩意還是前任和現任的區別嗎?
等等,神識體?莫非本源枝蔓的主體和神識體不是一回事兒?
云初玖當即把窟靈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經過加工之后的說辭。
歸院長聽的一愣一愣的,待瞧見那塊灰了吧唧的石頭確實能夠顯示出文字之后,這才信了幾分。
“院長,窟靈的事情先放一邊,咱們繼續之前的話題,您覺得帝承惜幕后的主使是誰?”云初玖問道。
歸院長沉默片刻,狐疑道:“你是想說她是陛下指使的?”
云初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太確定幕后的主使到底是何人,但是此事肯定和海皇以及太子脫不開干系。
除此之外,我還要告訴您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太子最近一直在本源圣地修煉,他在吸取本源圣地的惑力。
根據小藤蔓和窟靈所說,一旦本源圣地的惑力被他吸收殆盡,海族將萬劫不復!”
歸院長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云初玖正色道:“院長,我就算再混蛋也不敢撒這樣的彌天大謊,句句屬實。
院長,海族危矣,現在唯有您能夠力挽狂瀾。
我之前讓巴括編那些瞎話,確實是想要試探您。
我承認這么做有些不妥,但也是被逼無奈,此事關系到海族的安危,我不敢貿然行事。”
歸院長又是好半晌沒說話,臉上的神情不停的變幻。
巴括有些坐立不安,因為歸院長的態度直接決定了他和云初玖的生死。
反觀云初玖倒是神色淡然,甚至還有閑心讓外面的侍衛送進來茶水糕點等物。
她給歸院長倒了杯茶之后,開始吃吃喝喝起來。
巴括心說,悠悠妹子的心可真大!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吃吃喝喝?!
倒也是,她連本源枝蔓都敢契約,估計沒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