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過…”
“只是聊聊。”楚照影笑嘻嘻的過去攔住費絳肩膀,將東西塞給他:“以前咱們不是經常促膝長談嗎?”
費絳抖開他的手:“誰要跟你促膝長談。”
“得得得,你現在是有對象的人,不跟我促膝長談。”楚照影翻個白眼:“那我來都來了,吃頓飯不過分吧?”
費絳沒吭聲。
楚照影就當他答應了,手賤去拽那些氣球:“你在搞什么?”
楚照影抓著氣球晃,鈴鐺聲不絕于耳。
“這什么玩意?”楚照影挨個拽,發現都是這樣的。楚照影頓時好奇了:“誰給你搞的?”
費絳不喜歡這些東西,更別說把他花園搞成這個樣子。
還是在今天他生日…
“砰——”
氣球炸開。
還舉著手的罪魁禍首 氣球里的東西落在地上,這個里面不是鈴鐺,只是一張紙條。
楚照影覺得奇怪,撿起來看一眼。
“意?”紙條上就這么一個字,下面有個經緯度。
楚照影舉起紙條問:“這什么?”
費絳就這楚照影的手看一眼,然后扭頭往樓上看去。
初箏就站在窗戶邊,環胸看著他們。
楚照影笑著揮揮手。
費絳楚照影把請氣球里所有的紙條都找出來。
紙條挺多,不過很多都是空白。
楚照影在一堆氣球中累得半死。
他是來蹭飯的,為什么現在玩起了尋寶游戲。
“最后一個了!”楚照影把氣球拍在桌子上,可能過于用力,直接拍爆了。
本來排在桌子上的紙條,被氣流掀飛,落得滿地都是。
楚照影趕緊將東西撿回來,排列好,狗腿的做個‘您請’的手勢。
——費絳,萬事勝意。
除了費絳這兩個字,剩下的四個字都有經緯度。
這是四個坐標。
楚照影很上道的用手機查了這個經緯度,很快標注出四個地方。
都在本市。
費絳指揮楚照影:“去開車。”
“哎?”
楚照影莫名其妙的成了的司機,拉著費絳去第一個地方。
那是本市最有名的游樂園,今天依然在營業。
“這里有什么?”楚照影茫然的撓頭。
費絳望著游樂園入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并沒站多久,很快就有人過來,現場遞上一份合同。
楚照影探頭看一眼,沒忍住爆粗口:“握草!”
接下來三個地方,一個是娛樂公司,一個是一棟剛建成的大廈,一個是一家看上去挺高檔的餐廳。
四個地方現在都是費絳的。
楚照影麻木的看著費絳。
“這是誰送的?”
楚照影并不知道初箏多有錢,壓根沒往初箏身上想。
除了小朋友還能有誰。
不過她為什么要送自己這些東西?有什么意義?
費絳拿著資料翻了翻,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些地方也沒有聯系。
老板不同,產業不同…
初箏送的東西,費絳收得十分平靜。
他拿著東西回去,順道把楚照影扔了。
我做錯了什么!
陪你出來浪這么大半天,連口飯都不給?
楚照影氣得在人行道沖車尾拳打腳踢,氣死他了。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長得挺帥氣的一小伙,怎么是個傻的?
幾個地方相隔甚遠,費絳回到主宅天色都暗了。
大管家在門口候著:“先生,您這是去哪兒了?莫小姐在等您用晚餐。”
“嗯。”
費絳將手里的一沓文件交給大管家:“放我書房去。”
“好的。”
大管家上樓去放東西,費絳往餐廳去。
然而餐廳空蕩蕩的,傭人笑著指了指花園里。
花園草坪里的氣球此時都發著光,四周有光帶亮著,整個花園流光溢彩。
而在花園的草坪上,擺放著桌子,女孩兒坐在桌子邊,正支著下巴翻書。
安安靜靜,瞧不出半點的不耐煩。
她坐在光芒中間,四周的黑暗似乎無法侵蝕她。
可是有那么瞬間,費絳又覺得她本身就是黑暗。
費絳站了近兩分鐘,收拾好心情,走了過去,從后面摟著人,親了一下。
“回來了。”
“嗯。”費絳去對面把椅子搬到初箏旁邊:“隔那么遠做什么,看都看不清。”
初箏冷不丁的問:“你近視?”
“…小朋友,這不是近視問題,是我想要離你近一點。”
“哦。”
初箏把書挪開,給他騰位置。
費絳順勢趴在桌子上,小狗似的看著她:“為什么送我那些東西?”
“放我手里沒用。”
“只是這樣?”
“不然呢?”
“可是你寫了…”
費絳說到一半,自己停下來,緩緩笑了下:“謝謝。”
初箏板著小臉:“不客氣。”
傭人過來上菜,只是普通的家常菜,沒有什么燭光晚餐,也沒什么紅酒牛排,但費絳吃得也很開心。
初箏全程沒有提過其他的。
“小朋友,放煙花嗎?”
初箏挺認真的:“市里不許放。”
“哈。”費絳哪兒想到初箏來這么一句。
這個時候能說這個嗎?
最后費絳沒放成煙花,和初箏玩兒了仙女棒。
費絳很久沒這么放松的玩兒過,可是下場就是大晚上他還得開著視頻工作。
結束一個視頻會議,費絳打個哈欠。
大管家整理好費絳桌子的文件,又指著晚上拿回來的那幾份:“先生,這些東西需要給您放在哪里?”
“鎖柜子里吧。”
“好的。”
大管家將東西放進保險柜,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來,輕聲問:“先生,今天您開心嗎?”
從夫人去世后,先生就再也沒過過生日,掌權之后,更是不允許人提。
費絳抬眸看他,在大管家以后他不會回答,準備離開的時候,聲音傳了過來。
“開心。”
大管家笑了笑:“那祝先生今晚有個好夢。”
費絳嘴角上揚:“會的。”
大管家關上門離開,費絳合上電腦,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上面拼著那句——費絳,萬事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