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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月色

  我叫伊利凱爾,出生在霜凍城尼莫斯鎮的熱血男兒,從小向往著冒險,想成為仗劍天涯的英雄。也因為這個原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將野狗當做敵人進行打斗,幻想它們是窮兇惡極的土匪,自己則是拿著寶劍的劍客。

  “你算什么東西,敢當著本大爺的道!”小城鎮,孩子的世界里也有著惡霸一說,而凱爾,因為能打過惡狗,被惡霸頭子當做自己的保鏢帶在身上,任何對惡霸出手的孩子,都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

  也因為這種事情做的太多,孩子被欺負而向父母告狀是伊利凱爾動的手。伊利凱爾的家里經常涌入大量的家長,咒罵著伊利凱爾。終于在一天晚上,伊利凱爾的父親折斷了那根木劍,并且對跪著的凱爾表示如果再繼續學劍,就打斷他的腿!

  于是,凱爾掩藏了自己的劍客夢,做著普通的農活,只有偶爾拿去樹枝隨便揮舞幾下還能看出他的劍客夢罷了。只有一個少女,一位金色眼瞳的少女一直陪伴著他,希望他能夠繼續學劍,哪怕是偷偷去學也好。這個少女就是凱爾的父母在河邊撿到的,收養了她,讓她在牧場里當做幫工。而那個名為“米可”的少女,就是追著他,喊他“暮昌”。所以當他聽到亢金龍喊他暮昌的時候,才會選擇拔劍相加,因為這個名字是只有米可知道并且使用的名字!

  時間很快,在他偷偷地修行劍術的時候,他逐漸成長到了十一歲。那年,鳳凰帝國和西方一個小國發生了戰爭,雷爾納覺得打一個小國沒必要用自己的老兵,選擇讓新兵磨煉磨煉意志。但是只有新兵是不行的,這個時候雷爾納就有了一個主意,在全國征兵,派出大量的邀請信,邀請少年加入軍隊出征,當然是后勤兵,而如果能活著回來,就可以不論身份地位收到騎士學院的入學通知,走上騎士的道路。

  凱爾拿到了邀請函,因為他會用劍,洗衣做飯也是拿手的,既可以當做后勤人員,必要時還有進攻能力。但是等到凱爾興奮的回到家里時,迎來的卻是父親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甚至真正的打斷了他的左手。

  凱爾被罰關禁閉了,在小黑屋里沒有人為他包扎固定左手,他只能自己透過小窗戶看向外面的月亮,看著月亮想著自己的夢想。他想做劍客,想成為騎士,一個行俠仗義的騎士,而不是一個甘居在農村做著農活,以后娶一個大胖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的日子。他想要成為英雄!一個仗劍天涯的英雄!

  “吱——”小門被打開了,一個身影飛快的鉆到屋子里,在她帶來的火光下,凱爾看到是米可后詢問:“你怎么來了?”

  “噓!”米可聽到他大聲說話,趕緊讓他壓低聲音,然后遞給他一個饅頭說:“這不是看你沒吃飯,而且手還受傷了。”她掏出紗布和藥酒,伸手輕輕拉過凱爾的左手。

  凱爾吃著黃面饅頭,看著米可在自己手上抹藥酒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去參加。”他的屁股下面就壓著那張邀請函,他沒能給父母看這份信,因為他知道父親絕對會撕掉信,讓他沒有一絲希望的。

  米可繼續往手上綁夾板,沒有理睬凱爾,凱爾只好繼續說:“我挺想去的,學到真正的劍,能夠仗劍天涯。”

  “那就去吧!”米可綁好了夾板,往凱爾身邊一坐,她看著小窗戶外的月亮說道:“你知道嗎?你本來就該去天下走走,而不是在這里做農活。”

  “為什么?”凱爾看著月亮忽然問道。他沒有想到米可也會這么支持自己的決定,甚至還認為自己不該在這里做些農活。

  米可搖了搖頭,笑著看向凱爾,眼里說不出的柔情:“不知道啊,就是覺得,就是認為你會去天下轉轉,拯救那些被迫害的人們,處理那些黑色的事情。”

  “我想偷偷去。”凱爾說著站了起來,他伸手去抓月亮,像是抓住什么東西一樣放在心口,“我要去!”

  “嗯,凱爾,我支持你,我永遠支持你。”米可笑著說。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照在這對男女身上,顯出柔和的光暈,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月が綺麗ですね”凱爾看向米可,忽然說出一句當地話。

  米可沒有說話,她輕輕的靠近凱爾,在他的嘴上輕輕一吻,然后說道:“私も月が綺麗だと思います。”

  凱爾聽完,微微一愣便抱住了米可,說道:“等我回來。”

  “一直會等你。”

  三年,戰爭結束了。凱爾成功的從戰場活著,他擁有了騎士團學院的通知書。等他回到家里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間小破屋,以及屋子里的骨灰盒。凱爾抱去落滿灰塵的骨灰盒看了看正面的那張小畫,畫著的是米可。

  他放下了盒子,走出了廢棄的屋子,他問旁邊的老奶奶:“這里發生了什么?米可了?”

  “大火.....十字架.....凱爾離家。”凱爾已經沒有力氣聽完了,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父母不僅僅是斷絕關系那么簡單,撿來的米可,稱為他們發泄的工具,被稱為邪物執行了火刑。米可,已經不在了。

  “一直會等你。月色很美。”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米可的話語,可是她已經遠去了。早已不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能夠仗劍天涯,卻已失去了自己要保護的人。劍,還有什么用處?

  “月色很美,月色很美!無論你是死是活,我都深深愛著你,不離不棄!”凱爾無法忍耐了,他跪在地上,面朝著那個房子,放聲大哭。他死了無數的戰友都沒有哭過一次,可現在,只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就在哭泣。這可能不是全部的為了米可,更多的可能是對三年的神經麻木的復蘇。

  等到哭完,他抱起了骨灰盒,打開了劍把的塞口,將骨灰一點點倒進了劍里。從今天起,米可我將一直帶著你,直到死去。而這把劍,就叫“洛鴻”。鴻鳥終會落下,我們也一樣,我也會去黃泉下找你。

  此時,凱爾跪在劍的旁邊喘著粗氣,聽著亢金龍說著一個新的故事。

  作者筆記:凱爾就像是我們每一個人一樣,追隨者自己的夢想,不斷地練習,希望有一天能夠完成夢想。無論路途艱難,希望各位能夠堅持下去,相信自己能夠成功。這段話也是說給我自己,這個一文不知的作家。

大熊貓文學    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