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僅僅是想想就開始顫栗起來的狼少年,敖烈突然間明白了,窮奇在三界中的名聲為何如此糟糕。
這個家伙不是變態,就是瘋子。將一群窮兇極惡的妖魔鬼怪和人類放在同一個世界中,讓他們自相殘殺,不斷開發出更加惡毒的手段,來滿足自己怪異的精神需求…瞧瞧,這是一個天族后裔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可以說,在這片天空下,只有強弱之分,沒有善惡之分,因為就他媽沒一個好人。那些被人欺凌的家伙之所以被人欺凌,只是因為實力不高而已,甚至以他們的惡果來說,這都能夠算是報應。
“還有什么問題,一次性全部問完吧,我還趕著回家呢。”見他陷入了沉思,寧武催促說道。
敖烈淡淡說道:“你再催促的話,我就讓鐵塔重新把你扔出惡人國。”
寧武愣了一下,看到敖烈眼眸中的寒意,頓時間老實了下來。
“殺光他們!”突然間,一道充滿興奮和癲狂的聲音在他們不遠處響起。
“遭了,遇到幫派斗毆了,趕緊躲起來。”寧武大聲說著,視線飛速在四周望了望,身軀化作一道殘影,鉆進了一個店家門口的竹籠中。
“幫派斗毆?”敖烈一怔,視線中突然多出了十多名身穿翠綠色制式長衫,驚慌失措,亡命逃竄的人類修士。
“娘賊,讓開,讓開!”看到他們三個擋在街道上,其中為首的一個胖子揮舞著手中長劍,怒喝說道。
“砰!”
敖烈抬起一腳踢在了他那大臉上面,砰的一聲巨響,胖子的整個臉都變形了,牙齒脫落,鼻血橫流,身軀宛若沙袋一般向后方飛了過去。
跟隨在胖子身邊的幫眾們都驚呆了,不過在這個關頭上面,沒人會想著為他報仇,紛紛避開敖烈三人,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抓住他。”這時,五六十名穿著紅色制式長袍的修士沖了過來,分出三五人,將胖子緊緊綁起。
“剩下的那些雜碎往哪個方向跑了?”一個滿臉麻子的紅袍男子盛氣凌人的對敖烈喊道。
敖烈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右臉上,將他那強壯的身軀打了一個趔趄:“混賬,你是和誰說話呢?”
“娘賊,你居然敢打我?!”麻子大怒,抬起手中的長劍就劈斬向敖烈的腦袋。無法無天,肆無忌憚,一言不合就要拔劍殺人。
“啪。”
然而,敖烈抬起的右臂卻后發先至,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左臉上,巨大的力量將他直接打倒在地:“你再罵一句試試?”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殺了他們!”兩巴掌下來,麻子眼中浮現出一絲畏懼,一絲怨毒,對著自己的幫眾厲聲喊道。
“誰來送死?”鐵塔揚起手中巨斧一般的長刀,站到了敖烈身邊,兇神惡煞地盯著這些豆芽菜一般的幫眾。
不得不說,他這副外形還是很有震懾力的,五六十名紅袍修士慫了,沒一個敢上前說話。
“站起來。”敖烈對麻子說道。
到了現在,麻子怎能不知自己是惹上了過江龍,心臟止不住地顫栗著,右手不斷抖動著拿著長劍:“你別過來,別過來啊,我可不怕你!”
敖烈一腳踢飛了他的長劍,拽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右手不斷來回煽著他的左右臉頰,不一會兒就打的他臉龐高高腫起,頭昏眼花。
“砰。”眼看著他雙眼不斷翻白,敖烈隨手將其丟在地上,指著店門口的竹婁,對幾名紅袍修士道:“去把他給我抓出來。”
幾名紅袍修士對視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不省人事的麻子臉,頓時乖乖的去了。
“前輩威武,前輩威武…”片刻后,寧武悻悻地笑著,掙脫開幾名紅袍修士的手掌,向敖烈恭維說道。
敖烈拍了拍他的腦袋:“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這些人就是你的檢驗人,如果你說的和他們說的不一樣,那我立刻就將你丟出惡人國。”
“前輩你盡管問,我保證言無不盡。”寧武拍著胸膛說道。
敖烈道:“惡人國內修為最高的是什么人?”
“修為最高的當然是國王,因為向來只有最強者才能成為國王,享受這至高無上的權利。”
“至高無上?窮奇不才是至高無上的嗎?”敖烈問道。
“窮奇大人只是一個信仰,但國王掌控著國度啊!”寧武說道。
敖烈突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意思是窮奇的仙國被他自己選定的執掌者給架空了?
“國王大概是什么境界?”敖烈問道。
“傳說應該是一個神仙。”
“神仙啊!放在這人世間確實是不低了。”以敖烈如今的狀態來說,不怕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因為地位越高,顧及也就越多,截教的威名對他們來說很有用。就怕遇到這些小領主,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說翻臉就翻臉,說殺人就殺人,不會考慮太多后果。
“王宮內的守衛力量如何?”敖烈問道。
“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王宮內大約有兩萬多名仙兵守護。”
“兩萬多名…”敖烈呢喃了一聲,轉目對紅袖和鐵塔道:“假如說國王是上品神仙,你們兩個聯手能不能抗住他?”
“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紅袖說道。
敖烈點了點頭:“那就不用算計來算計去,在這里和他們玩計謀了,一力降十會才是最省心的辦法。”
“你想要怎么做?”紅袖詢問道。
敖烈轉頭望向了紅袍修士們:“你們幫派內有多少人?”
“三百五十余人。”其中的一名紅袍修士道。
“帶我們回去。”敖烈淡淡說。
所有的紅袍修士盡皆心中咯噔了一聲,良久都沒人回復。
“怎么?有問題?”敖烈臉色冷了下來。
“沒問題,沒問題。”看著他漸漸凌厲起來的目光,一名幫眾道:“只是我們幫主的脾氣不太好,我們怕他惹到了您老人家。”
敖烈擺了擺手:“沒關系,我的脾氣也不好。”
一眾幫眾們:“…”
不遠處的街道上面,幾名抱著歹意的城門官眺望著這里發生了一切,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懼意。
“哪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家還煲著湯呢,哥幾個,先走了,先走了。”一名守門官說道。
“看樣子要下雨,我家晾著的衣服還沒收呢,告辭,告辭…”
“呸,一群膽小鬼!”眼看著一圈人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安都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左右望了望,發現并沒有人關注著自己,索性也靜悄悄的離開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