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
馬遂身軀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塌陷出了一個巨大坑洞。
他咬牙切齒地從坑洞里面飛了出來,雙手結印,將被崩飛的神環重新召喚了回來,狠狠打向敖烈的頭顱。
“嗖,嗖,嗖。”
敖烈甩出了三團火焰,再度把三色神環崩飛了,身軀宛若魔神,緩緩降落在馬遂面前。
“我殺了你!”馬遂手中仙光一閃,召喚出了一柄寒光閃耀的長劍,對著敖烈就沖了過去。
敖烈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排豎起,竟是直接夾住了這凌厲長劍。
“啪。”
敖烈轉動了一下手腕,那看似仙氣彌漫的長劍被他生生扭斷了。
“砰!”
甩掉了半截斷劍,他抬起一腳踢在了馬遂的腦袋上面,將馬遂整個人都踢飛了,重重砸在了一座山頭上面。
“轟,轟,轟…”敖烈緩緩飛到了半空中,手中飛出一道道火焰流光,不斷擊打在那山峰之上,山峰很快就被炸平了,承擔了絕大部分力量的馬遂更是被打的鮮血淋漓,宛若一條死狗。
“快走,快走,再也不要回來了!”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截教門徒們頭皮都要炸了,嘴里瘋狂的大聲喊著,轉身就奔逃向遠方。
沒過多長時間,整個金鰲島都空落落了下來,除了通天月神,紫霞申公豹,以及敖烈和馬遂之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敖烈,我與你…我與你不死不休!”灰塵中,馬遂不斷咳血,卻依舊拼命地想要站起來。
“咔嘭!”
敖烈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踹斷了他幾十根肋骨,手中托著一團暗金色火焰,緩緩扣向馬遂的頭顱。
“不要,不要…”馬遂目光驚懼地望著那團火焰在自己瞳孔中越變越大,心里終于感受到懼怕的滋味,驚恐地大聲說道。
然而敖烈絲毫不為所動,轉眼間那火焰就來到了馬遂面前。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馬遂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流淚,但是此時此刻,眼淚卻是怎么都止不住。
“到此為止吧。”當火焰即將擊爆馬遂的頭顱時,一陣香風襲來,星光化作霧氣,融入進了敖烈體內。
“噗!”
敖烈的手臂猛地一僵,眼眸中的火焰迅速褪去,背后的雙翅化光消散,張口間就是一股股鮮血噴涌而出。
“我…”敖烈目光中閃耀著暗淡的光芒,剛想要說話,眼睛卻一陣翻白,徹底昏死了過去。
月神抬臂把他攬在了懷里,輕輕地抱著他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傷痕累累的身軀,轉身向道宮方向走去。
“月神…”在他們身后,馬遂掙扎著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喊道。
月神轉過身望向他,目露疑惑。
“我想要知道,他這屬于是什么情況?一個金丹,不,本身修為最多也只有下品鬼仙境界的弱小仙人,是怎么擁有這么強大力量的。這完全不符合修行規律和正常邏輯!”馬遂聲嘶力竭地說著,顯然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沖垮了他的理智。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月神抿了抿嘴,轉過身,再度前行:“所以我需要將他帶到道宮之中,交給圣人親自看看,探測具體原因。”
“砰。”望著她姣好的背影,無處不在的疼痛令馬遂突然間泄了氣,一屁股坐在泥濘遍布的大地上,一陣風吹來,微寒,略冷!
“體內經脈全部都斷了個干凈,整個身軀燒的就只剩下了幅皮囊,若非他是在金鰲島,若非他是本座最為看重的親傳弟子,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道宮內,通天站在寶座前,右手放在了凌空懸浮在自己面前的敖烈胸膛上方,釋放出道道圣輝,全力修補著這具千瘡百孔的身軀。
“這就是命數啊!他的命比較好,可以拜您為師。”月神淡淡笑著說道。
通天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不過很快便隱于不見:“等他醒來之后告訴他,不要隨便念那召喚魔猿英靈的咒語,即便是在絕境中也是一樣。因為正常情況下,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能給他尋魂聚魄,將他給救回來。但若是以這種方式將身軀連帶著靈魂一起被焚燒殆盡,那么除了道祖之外,這世界上無人可以救他性命。”
月神微微頷首,躬身說道:“喏。”
敖烈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他渾身浴火,宛若神魔,追著馬遂暴揍,險些就將他給殺了。但是在此過程中,他自己也在熊熊燃燒著,估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化作一團灰燼。
滿頭大汗地從睡夢中醒來,伸手在身上狠狠摸了幾下,發現自己確實是完好無損,這才終于安下心來。
“醒了。”月神來到了他身邊,淡淡說道。
“醒了,醒了。”敖烈坐直了身體,這才驚訝發現他剛剛居然是躺在了地上,而自己的正前方是一片殘垣斷壁,以及一個個巨大的深坑。
這一幕畫面和記憶中的那些場景逐漸吻合,敖烈不禁變了臉色:“這是…”
“你想的沒錯,這就是你弄出來的。”月神說道。
敖烈腦袋突然間有些疼痛了起來,伸手按壓著太陽穴處彭彭跳動的青筋,抬目瞥了一眼滿臉怪異神色站立在不遠處的申公豹和青霞仙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召喚出吞天魔猿殘魂的,以后切莫再如此了,否則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敖烈認真回憶了一下,目光頓時發生了一些變化。
“把這里收拾好。”月神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臉頰,沒有興趣追問這其中的原由:“另外,整個截教的三千弟子,除去那些之前因為傷殘離島的,剩下的那些也被你昨天的狀態給嚇走了,也就是說,整個截教除了圣人和我們幾個之外,已經沒人了,這責任,你得背。”
“額…”敖烈呆滯了一下,摸著腦袋說道:“金箍仙呢?他總不會也被我嚇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