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目前簡直蒙圈了,不清楚方曉婉為什么不走,就算要留在病房里吃飯,那應該陪同隔壁的老頭,怎么會逗留在自己的病房呢?他對王義警告的眼神幾乎都視而不見。
王義不便繼續停留了,只能心懷忐忑都走出了病房。
方曉婉并不放心,等他一離開,立即跟出去瞥了一眼他走在走廊里的背影,這才關門回來面對李老頭。
由于她關房門時發出了動靜,這讓心里有鬼的王義感覺到了,不由停住了腳步。當離開方曉婉甜美的面孔,讓他瞬間清醒了很多,不禁疑惑起來了,這位美麗的女大夫平時很討厭自己的,也很少關注李老頭,好像跟隔壁的那位老頭關系更緊密,可今天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發現了什么嗎?他心里一慌,立即回身偷偷潛回來,并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方曉婉哪里曉得這個狡猾的王義會去而復返?
她立即質疑李老頭:“李叔叔,現在護工走了。請您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老頭一看那位兇神走了,膽子也壯了不少,但依舊心有余悸:“曉婉呀···咱們惹不起他···求你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方曉婉一聽,便認證了之前一切的猜測,不禁柳眉倒豎:“李叔叔,那個王義真的虐待您了?”
李老頭一回想起這段時間遭受的非人折磨,不禁老淚橫流。
方曉婉此時又氣又憐:“李叔叔,您真是太糊涂了。為什么不早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他···他威脅說···假如我告訴你了···就會當場把你掐死···我怕···”
方曉婉一聽,頓時心如刀絞,同時淚水也奪眶而出。
王義由于隔著一扇門,要比在隔壁的老者病房里聽里面的動靜更清晰。方曉婉和李老頭的對話都清晰入耳。他不由又氣又急。
此時王義額頭上的汗水不禁流下來了,既然李老頭把自己出賣了,那方曉婉很快會招人把自己驅趕出去,甚至連自己的工資都無法領出去了。難道自己還沒有得到過方曉婉就要一敗涂地了嗎?
他不由左右巡視一下走廊。這個時候居然是靜悄悄的。不僅醫護人員都下班離開了,就連患者家屬們都云集在了食堂。這個時候同深更半夜相比,并沒有什么兩樣。他思忖一下,一種賊膽油然而生。
方曉婉估計王義去食堂打飯,最快也要等一刻鐘才能回來。于是,她不能再留王義呆在這里一分鐘了,可考慮到目前已經下班了,她的屬下們都不在,自己該怎么面對那位彪悍的王義呢?
就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老者的話,決定把秦松沐找過來商量對策。于是,她不顧秦松沐目前正陪同著魏青霞,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秦松沐的電話。
可是,就在她撥通的一瞬間,突然聽到門響,下意識回頭一看,王義正反鎖房門,并皮笑肉不笑地逼近自己——
方曉婉頓時花容失色,但故作平靜:“你···沒有去打飯?”
王義把雙眼一瞇:“好呀,你居然敢騙我?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方曉婉手里的手機已經撥通了秦松沐的電話,正等待對方接聽,但為了拖延時間,于是反駁:“是你首先欺騙了我。為什么要虐待李叔叔?”
“這個老頭很難纏。假如我不用手段降住他,那肯定會受到他的欺負。”
方曉婉一陣苦笑:“他老人家已經是病成這樣了,凡是患病老人的心情都個個焦慮。你一個大小伙子,就不能擔待他一些嗎?”
王義經方曉婉這樣一說,頓時感覺理虧,但他也不屑跟方曉婉據理力爭。因為他目前已經掌控了對方,當看到她手里還握著的手機,便一言不發沖過去搶奪。
方曉婉一面跟王義周旋,一面焦急等待秦松沐接聽電話。可是,秦松沐遲遲不接電話。可就在這個時候,王義已經襲身過來。
“你要干什么···”
方曉婉的話音未落,手心里的手機已經被王義強行奪下來,而自己的一只胳膊也被對方反擰過去。
王義首先一檢查她的手機是撥通的,頓時意識到她要找幫手,于是趕緊掛斷了,但還是不放心,干脆把手機關閉了。
方曉婉一看沒有聯系到秦松沐,而自己也被對方擒住了,頓時感覺不妙,趕緊高聲呼救:“救命!”
王義在闖進來時,就已經盤算好了該如何控制方曉婉了,當聽到對方剛一呼救,就趕緊扔掉剛關閉的手機,并騰出那只手把她的小嘴緊緊捂住。
此時的方曉婉不僅身體受制,就連呼吸都不暢通了,根本無法喊出第二聲了。
“嗚嗚····你放開我···”方曉婉只能用鼻音含糊地表達抗議。
李老頭自從王義剛一現身,就嚇得連小便失禁,整個人完全懵了。當看到王義要對方曉婉下毒手,這才醒悟過來,立即用顫抖的聲音向王義哀求:“王大爺···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曉婉吧···”
王義清楚憑一己之力要同時控制住方曉婉和李老頭并不容易,于是趁機威脅道:“只要你倆乖乖消停下來,我可以手下留情。否則,我完全有能力在別人過來救援之前,把你倆都掐死。”
方曉婉一聽,頓時停止了掙扎,并使勁點點頭。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逼這個家伙狗急跳墻,需要智慧跟對方周旋。
王義一看方曉婉芳消停下來了,就連李老頭也被震懾住了,這才低聲威脅方曉婉:“我可以先放開你,但你如果膽敢再喊一聲,我立即當著你的面把這個老不死的滅了,然后再結果了你這條小命。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
方曉婉眼含熱淚,不敢表示任何異議。她心里異常懊悔,當初眼看王義離開時,自己為什么不效仿他反鎖房門呢?
王義終于松開了方曉婉的嘴巴,但并沒有放開她的一條胳膊。依舊保持對她的控制。
方曉婉不明白秦松沐為啥沒及時接自己的電話,在懊惱的同時,不禁向王義保證:“你目前只是虐待所照顧的患者而已,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只要你肯承認錯誤,我可以放你一碼···”
“哈哈哈!”王義不由狂笑著打斷,“現在你和這個老東西都是我案板上的魚肉,到底應該誰放過誰呀?”
方曉婉當即提醒對方:“你為了這件事犯得上殺害我和李叔叔嗎?難道你想來一個罪上加罪嗎??”
王義眨了眨狡黠的眼神:“只要你們不逼我,我當然不想跟你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方曉婉眼睛一亮:“那好。只要你肯放過我們。我可以讓你體體面面地離開這里。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王義鼻孔一哼:“難道這樣就完了?我在這工作這么長時間,豈不是白費了嗎?”
方曉婉趕緊應允:“我不會讓你白干的,一定把你所掙的工錢都如數的發給你。”
她為了讓王義相信,又發誓道:“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來擔保,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王義又“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在這里干這樣低級下賤的工作,就是為了這幾個錢嗎?我必須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方曉婉詫異道:“你還想要什么?”
“我還想要你!”
方曉婉一聽對方貪婪的語氣,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盡管她早知道這個護工對自己垂涎三尺,但想到自己的之前的環境,并不當回事,可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人家嘴邊的羔羊了。
方曉婉面對危局,只好使出了緩兵之計:“假如你真對我有情義,那就不該擰我的胳膊,應該誠心誠意追求我。難道你意識不到現在把我弄得有多疼嗎?”
不料,王義卻恨恨道:“我之前是想好好追求你了。可你簡直就是一個高傲的公主,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還能對你抱有任何幻想嗎?”
方曉婉趕緊解釋:“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嘛,起碼在男生面前表現得矜持一點嘛。你如果要想追到我,要保持足夠的耐心才行。”
王義一呆:“難道你之前冷淡我是假的嗎?”
方曉婉用力點點頭:“是呀。我雖然表面上冷淡你,但內心對你還是蠻有好感的。畢竟你既年輕,長得有帥氣呀。”
其實,王義雖然年輕,實際年齡要比方曉婉小十來歲,但論長相絕對跟‘帥氣’挨不上邊。方曉婉為了麻痹住對方,不得不言不由衷。
王義并不傻,并不受方曉婉的忽悠,于是趁機講道:“你如果真認為我好,就不要停留在口頭上,要拿出一點實際行動來。”
方曉婉心里一慌:“你···你想讓我干什么?”
“你現在把身子馬上獻給我。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的誠心。”
方曉婉聽了他這幾句厚顏無恥的話,簡直是又羞又怒,脫口罵道:“你簡直就是禽獸,居然當著李叔叔的面跟我做這件事,簡直是癡心妄想!”
王義一聽,頓時獰笑道:“我早知道你剛才是故意敷衍我。那就怪我不客氣了,首先要讓你看一看因為你的拒絕,老李頭是怎樣死在你眼前的。”
王義說罷,便把方曉婉強行拖在李老頭的病床前,并把另一只手去封堵已經是氣喘噓噓的李老頭的嘴···
方曉婉知道李老頭肺功能本來就很虛弱了,恐怕王義讓他窒息一分鐘就足以讓她送命。她情急之下想再高呼救命,但很快想到目前病區里的正是人稀的時候,恐怕沒等自己喊來人,李叔叔和自己都要命喪他手,于是驚呼:“求千萬不要呀···咱們有話好商量···”
王義要真想弄死李老頭,還真沒有這個膽量。他就是欺負方曉婉和李老頭一個是女流,另一個是垂死的老人,才有恃無恐。
他面對方曉婉的求饒,趁機住手:“咱們可以商量,但你除了主動獻身給我,別的條件免談。”
方曉婉淚眼八叉地表示:“可當著李叔叔的面···就要跟我干那件事···豈不有失體統嗎?要不,我跟你去宿舍吧。”
王義牙齒間蹦出幾個字:“你想得美!”
方曉婉趕緊信誓旦旦:“我不是故意拖延時間,肯定會乖乖地配合你的。就算在宿舍跟你一起過夜都無所謂。”
王義冷笑道:“你想去哪個宿舍?”
方曉婉突然想到王義身為全職護工,平時應該很少在男生宿舍停留的。況且,宿舍里魚目混珠,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地方。
她思忖到這里,于是回答:“我在女生宿舍有單獨的房間,想必你也清楚,目前那里還沒有其她的女員工入住,這對咱倆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二人世界了。”
雖然方曉婉極力用緩兵之計,但王義卻異常狡詐,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這時王義離開了李老頭,把方曉婉強行拖到自己的陪床邊,并把她的嬌軀壓倒在了床上。
方曉婉又驚又怕:“你···你要侵犯我?”
王義搖搖頭:“我是想要你,現在需要你心甘情愿配合我。”
“可是···”方曉婉羞澀地望了李老頭一眼,又遲疑起來了。
王義會意地回頭向李老頭一瞪眼:“老東西要想保住狗命,就趕緊把頭轉過去。
李老頭被嚇得要死,更擔心方曉婉遭他的毒手。如今方曉婉要用貞潔來換取她和他的性命也算是‘兩權相害取其輕’的無奈了。
方曉婉眼看王義咄咄逼人,就算自己不主動脫衣服,恐怕也要被他強行扒光。雖然對于她來說,女人的貞潔要比性命更重要,可一旦自己惹惱對方,那么,隔床的患者也根本無法幸免。她一想到這些,整個的腦袋都懵了。
此時的她真是有點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由想到了隔壁的老者,他既然知道自己來這間病房調查王義虐待李叔叔的事情,既然這么久不回去,難道就沒擔心自己嗎?她隨即一想,馮伯伯最近身體狀態下滑,每天都離不開氧氣管了,自己還能指望一個步入生命末途的老人來拯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