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元的話,齊教授面露疑惑,萊恩教授則是一臉茫然;華竹軒眉頭一陣緊鎖,然后忽然說道:“小兄弟的意思我好像有點明白了,肖少爺所中的蜈蚣毒不是普通的生物毒素,也是妖獸妖力的一種變化。”
房內諸人聽到這話神色各異;齊教授露出一絲恍然,他作為國內醫學界大佬,對于世間的變化也有所了解,也曾去軍區醫院會診,見過多例類似的中毒傷員。
萊恩教授依舊一臉茫然,不懂你們在說些什么。
肖父露出一絲擔憂,問道:“洪先生,這樣的毒素對犬子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洪元淡淡道:“放心,病人的情況都在我掌握之中。”
接著他朝華竹軒看去,說道:“前輩不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吧。”
華竹軒拱了拱手,露出笑容道:“老夫華竹軒,現為藥王谷掌門。”
“藥王谷?”洪元說道:“前輩,恕我孤陋寡聞,藥王谷的名號還是第一次聽到。”
華竹軒不以為意,笑道:“這很正常,老夫所在的藥王谷一向不問世事,在外的弟子門人也都不會打出宗門名號,何況小兄弟來自千里之外的吳都市,自然不會聽說過。”
齊教授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老華,想不到你還有這一層身份,不知你們藥王谷是何來歷。”
華竹軒露出自豪的神色說道:“我們藥王谷傳承自唐時的祖師孫思邈。”
接著他目光轉向洪元,“當老夫聽到肖少爺的毒素被人用金針控制住一時心癢難耐,想來見識一下出手的是何方高人。”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有他們這些見識過蜈蚣毒素猛烈的人才能明白能夠控制住毒素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前輩過獎了,高人不敢當。”
華竹軒擺擺手,“小兄弟不必自謙,之前我剛剛嘗過了你調配的藥湯,藥材都是藥性猛烈的大補之物,但是調配好的藥湯卻是溫和大補不傷人身,由此足見小兄弟的煉藥手法也是一絕啊,老夫自嘆不如。”
這時,洪元診脈完畢,然后拿出了裝著金針的木盒。
見狀,華竹軒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目光緊緊盯著洪元。
在洪元到來之前,他給床上的肖少爺診脈,發現有一股精純無比的真氣在肖少爺體內,三十六根金針鎖住了肖少爺生機的同時,也如三十六道閘門洗滌過濾著肖少爺的血氣。
發現這樣的施針手法,華竹軒頓時見獵心喜,管中窺豹,從中流露出的些許醫理讓他看到了醫術更進一步的可能。
洪元捻出一根金針,真氣注入其中,金針亮起一層瑩瑩光輝,然后他下針了。
“這一針是膻中穴。”
“這一針是關元穴。”
“…”
“這是玉泉穴。”
華竹軒識別著洪元每一針所下的位置,腦中思考著其中的醫理。
針術的作用就在于對穴道的調理疏通,每一個穴道落針的先后順序都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這次洪元又在肖少爺的身上布下了十二根金針,當他施針完畢,齊教授贊道:“再次看到洪元施針依然是那么震撼,那么的賞心悅目。”
華竹軒依舊在思考著洪元這番針術中的醫理,他已經想明白了大部分,只剩下的精細部分暫時還未理解,不過只從這些他就能知道洪元對人體氣血的理解和運用絕對是最高的。
洪元曲指連彈,四十八根金針練成一片震顫產生一陣悅耳的清音。
“這好像是一首曲子,有點熟悉。”
“是兒歌兩只老虎。”
聽到金針形成的顫音,房內諸人很快發現這竟然是一首曲子,不由滿臉黑線的看向洪元。
一曲完畢,洪元一掌輕撫過去,金針顫動的頻率隨之一變。
“這回的曲子是換成了夜雨聽雷。”
接下來眾人又聽到了‘將軍令’‘廣陵散’等曲子。
“啊,那是什么?”
當洪元停下撥動金針,肖小姐注意到金針根部有黑色的液體沁出,不由驚聲叫道。
洪元說道:“那些就是你哥哥體內的毒素,趕快讓人清理了,一旦揮發,也會令你們中毒。”
等待了多日,一次次失望后,肖父終于看到了兒子體內毒素被排出,雖然只有一點點。他激動的問道:“洪先生,毒素全部排出需要多久?”
洪元看了看床上正在被護士清理毒素的肖少爺,說道:“肖先生,不必心急,排毒是個漫長的過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準備我交代給你的那些藥材,令郎的藥絕對不能斷。”
再次熬好一鍋藥湯,洪元便起身告辭離開了肖家。
圓月當空,幾道身影飛掠而過;接著又有數道身影緊追出現,一場追逐正在夜色下發生。
柏油大道上,引擎聲咆哮不止,洪元騎著機車一路飛馳。
突然前方有一道身影摔在馬路上,接著洪元就看到一道風刃出現朝那道身影斬去。
關鍵時刻,一道金光在那道身影身上亮起,擋住了風刃。
是金光符。
看到金光,洪元頓時認出了金光的來歷,此時他距離前方那道身影約有百米。然后他看到在金光防護下的是一名手握長槍的白臉漢子,身上穿著以精鋼打造的護甲。
見到洪元,白臉漢子大聲叫道:“小子,掉頭趕緊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從夜空中落下,暴烈涌動勁風如無形的翅膀在他身后。
洪元看到對方,發現居然是熟人,出現之人正是當日救走吸血鬼男子的白人老者。
白臉漢子揮動長槍,猶如一條靈蟒出動朝白人老者鉆刺而去。
只見槍影從白人老者身上刺穿而過,但是不等白臉漢子露出喜色,白人老者的身影忽的消散。
殘影!
幾乎同時,白臉漢子心頭警兆驟生,急忙揮槍回轉。
槍尖在月光下閃爍冷芒,然后被長槍刺穿的白人老者盡皆是殘影。不一會兒,白臉漢子的氣息便開始不穩,他已經意識到白人老者正在戲耍他。
又一槍刺出,這次白人老者沒有躲,伸手一把抓住了槍桿。
接著白臉漢子只覺一股巨力襲來,雙手抓握不住,長槍一下子被白人老者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