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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跪下叫爸爸

  “虎老,我且問你,人類強不強?”

  郭琛不等其落地,踏步上前重重的向下踏去。

  “砰”

  他一腳將虎老從半空中跺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虎老,我且問你,人類當不當興。”

  “砰!”“砰!”“砰!”

  郭琛抓住虎老頭頂的辮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一拳拳的擂在他的虎頭上,把他的虎頭打的血肉模糊。

  “噗!”

  虎老吐出一口黑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的尊嚴不允許自己跪在一個人類面前,可是此刻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然變得蒼老,平日踏龍踩蛟的大腿,現在卻微微的顫抖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殺了我!”

  “像勝利者那樣殺了我。”

  虎老眼神灰白,他盯著郭琛低沉的呵斥,依然像個主子一樣下達命令。

  “不!放了我師父。”鴉勝再次怒吼,牙齒咬碎了嘴唇,鮮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郭琛掰動虎老的頭,面朝鴉勝,手中靈魂刻刀抵在虎老的喉嚨上。

  他的胸膛同樣劇烈起伏,力量亢奮幾乎讓人瘋狂。

  “放他可以,我要你認我為主,成為我的奴隸。”

  聽到這句話,虎老的眼睛猛的瞪開,直撐的眼瞼撕裂,鮮血淳淳流下,他掙扎著、抵抗著,

  一個聲音仿佛從骨子里爆發出來。

  “不!獸人永不為奴!”

  還特么永不為奴!

  郭琛摁住虎老的狗頭,一刀絞下他腦后垂地的發辮,甩向鴉勝。

  “我再問你一遍,你愿不愿意!”

  鴉勝眼見滲出血淚,獸人的發辮如同頭顱,在部族里被割掉發辮的失敗者根本不敢出門,這是獸人最屈辱的侮辱。

  “師...師傅!”鴉勝已然說不出話來。

  虎老受此侮辱也是哀莫大于心死,他抬起僅剩的左手想奪過郭琛手中的匕首自裁,可是郭琛哪能讓他如愿,雙手用力一掰虎老手腕,膝蓋直接頂向他的肘關節!

  “啪嚓!”

  只聽一聲脆響,虎老的左臂被從中間掰斷。

  虎老兩支臂膀徹底被廢。

  此時,鴉勝的眼神中已經露出陰狠決絕的神態。

  郭琛一步踏出,無視鴉勝那陰冷的氣勢,神色淡然的笑道。

  “想想你們曾經,宰牛殺羊一般屠戮的人類!”

  郭琛一刀削掉虎老的耳朵。

  “想想你們曾經,推入祭壇焚燒祭祖的人類!”

  郭琛一刀又削掉了虎老的鼻子。

  “想想你們曾經,被視作獵物的人類!”

  郭琛一刀撬下了虎老的獠牙。

  “現在我要告訴你,終于有一天你們會完全滅絕,這森林,這大地,會屬于我們這些堅韌的、永不言棄的人類!”

  “跪下來!叫爸爸!”

  劍光一閃。

  虎老的頭顱被拋飛到空中,腔體內血花沖出,像是血色的噴泉一般,血水沖出兩米遠,那顆頭顱飛出去數米。

  這就是殘忍的諸天世界,種族搏殺,一旦爭斗開始,不是被殺,就是殺別人。

  只有一個種族完全消失才會完全停止。

  沒有什么仁慈可言,更不需要仁慈,這是大自然從一開始就安排好的、最好的規則。

  強者不會在意弱者的哭泣,因為,他們聽不見。

  虎老座下的應龍發出一聲情緒復雜的低鳴,那吼聲非常復雜,既喜悅又哀傷。

  應龍極難馴服,但是一旦被馴服就終身不叛,虎老一死,它徹底失去主人,便重新獲得自由,可是它跟了虎老不知多少歲月,已然生出了感情。

  但是面對恐懼的天性,它并沒有暴起攻擊郭琛,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郭琛后,振翅向身后的兇犁土丘飛去。

  “還我師傅命來!”鴉勝痛淚橫流,雙目充血,仰天悲鳴一聲,遂提起石錘,電也似的疾沖郭琛,一連七八錘,狂潮般噴涌過去。

  他全是舍命的打法,完全不顧防御,想要做的,就是和郭琛同歸于盡!

  可是郭琛卻像是貓戲老鼠一樣,不斷地用四兩撥千斤的方法挑逗鴉勝攻擊。

  這獸人到底還是年輕,不顧命的沖殺了幾十招,已然氣喘吁吁,口中哀嚎連連,身體像是灌了漿一般松軟無力,只覺得口中饑渴,卸下腰間的水囊大口牛飲。

  “是不是覺得很渴,即使喝了水也感覺越來越渴”

  郭琛的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樣回蕩在他耳旁,鴉勝眼中血色退去,他望向四周,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團淡淡的黃煙籠罩。

  不知何時,郭琛已經悄然的放出金蜈蠱,釋放出了一團團帶有江頭瘟的毒煙。

  現在菌蠱已入鴉勝體內,他縱然是大羅金仙也難逃脫。

  鴉勝悲喝一聲:“蠱師!休要折磨蚩尤之后!速速殺我!”

  自己的師傅,原本一式虎部第一勇士,現在已然死于郭琛刀下,他自知不是郭琛的對手,只求速死。

  可是郭琛哪能容他如此。

  “我說過,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奴隸,讓你也感受感受被奴役的痛苦。”

  鴉勝被菌蠱入體,細胞內的水分大量吞噬,一身獸王之力,逐漸減弱。騰地,他一抬黑曜石錘猛的砸向自己的太陽穴,竟然準備自裁于此。

  郭琛手腕一抖,又是黑光一閃,光芒過后,鴉勝提錘的右手竟然被洞穿了一個食指大小的空洞,里面手筋斷裂,食指不由一軟再也握不住手里百余斤的重錘,眼睜睜的看其脫落到了地上。

  他上前一記手刀劈在鴉勝后頸,鴉勝兩眼翻白徹底暈倒在地上。他一揮手,鴉勝體內的菌蠱重新化為煙氣從他體內飛回到金蜈身邊。

  深吸一口氣,郭琛環視四周,身邊十幾個赤發野人個個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琛一人獨斗兩只蚩尤獸人,沒有使用任何巫術技法,完全是以力取勝,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他抬起一腳,將暈倒的鴉勝踢飛到狼牙腳下,嚇的剛站起來的狼牙一屁股蹲又坐到了地上。

  “給我將他綁起來,等醒過來,我再好好調教他。”

  隨后他走到虎老的尸身旁,伸手拔出地上掉落的滅神戈。

  這兩把鐵戈,長不過兩尺,但分量奇重,入手直往下沉。

  要知道此時郭琛的力量已經高達29點,這樣的重量已經超乎想象,鐵戈顏色黑中透紅,看不出鍛造的樣子,尤其是戈刃上黑鐵與紅鐵交融行車斑斕的云紋,異常炫美,似乎渾然天成。

  他抬手一甩,只聽“翦!”“喳!”連聲,石火飛星中,這兩柄黑乎乎的短戈竟然沒入山間巖石一尺有余。

  郭琛長嘆一聲道:“這兵器怕是一件上古神兵。”

  良久,符季才感覺自己飛入天際的靈魂重新歸體,他走到郭琛面前雙膝跪地,真誠的投下五體投地大禮。

  “尊使當為人杰,請受九黎符氏一拜。”

  眾野人同樣如此,一個個拜倒在郭琛身前。

  洪荒世界實力為尊,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站住跟腳。

  郭琛獨斗蚩尤獸人,當世罕見,稱一聲人杰也不過分。

  可郭琛卻毫不在意,郭堂堂縱橫諸天的探索者,古神都能直面,還怕這小小的獸人?

  他俯身拔出滅神戈,指了指身后的應龍尸體。

  “今天力氣出的有點大,你把這應龍和剛剛的劍齒虎一齊燉了,弄鍋龍虎斗,我要好好補補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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