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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威虎魯智深

  然而不等耶律章奴拿到兵器,旁邊便有幾人趕緊沖上來,緊張兮兮的攔住他。

  “大王不可以!不可以啊大王!您千金之軀,如何能冒這等風險?區區一伙賊寇宋人而已,若是傷了大王或者弄出什么,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說了,大王什么身份,那宋人何德何能可以和大王對陣?大王,您這是太給他們顏面了!您這豈不是抬高了那些宋人的身份,萬萬不值得啊!”

  兩個衣著華麗,同時又油頭粉面的白痩男子,一邊牽著耶律章奴,一邊表情驚慌顫顫巍巍的阻止。

  這兩個一看便是兔兒爺的家伙,模樣羞羞怯怯完全不是軍營里該出現的生物。但是自古以來只有說軍營里不準有女人的,哪有人管這些兔兒爺?再加上耶律章奴為人容不得忤逆,因此下方將士也只能當沒看到一般。當這兩人姿態惡心做女子狀的時候,一行人只能難受的偏過頭去,不愿再看。

  但是偏偏耶律章奴卻聽信這兩兔兒爺的話,聞兩人這么一說,打算去接兵器的手便收了回來。

  哈哈大笑,耶律章奴摟住其中一個年輕的道:“美人兒說的沒錯!區區宋豬,何德何能能夠配我耶律章奴親自來對付?就算是宰了他們,不也臟了本大王的手?哈哈…若是如你這般嬌俏,倒也例外了。只可惜啊,縱使宋人皮膚嬌嫩,如你這般的沒有幾個;本王得到你二人,足見其幸!哈哈…”

  說著,耶律章奴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之所以這般驕傲,卻是因為這倆兔兒爺竟是他從耶律延禧手里搶過來的。

  原本只是為了氣一氣耶律延禧,同時在外面展現一下自己作為耶律家長輩、身份高過耶律延禧這個事實。然而沒想到,這一對從大宋東京城里被發賣而來的兔兒爺,竟是意外的會伺候人!在極短的時間里,這兩個小受便徹底討得了耶律章奴的歡心。以至于有了這二人之后,耶律章奴甚至連府中一眾美人也忽視了,整日只跟這等兔兒爺廝混。短短一個冬天,就已經如膠似漆。

  尋常人誰也不會相信,耶律章奴能夠被兩個兔爺誘惑到如此地步。但是就仿佛美人可誤國一般,誰又能小視兔爺的能耐?他們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因此在另一個方面,卻也意外的可怕。

  “大王,千金之軀不可犯險啦!漢人歷史上無數次證明,為君者孤軍深入都是大忌。若是大王出事,縱使戰事勝利又有何用?何況大王手下富有千軍萬馬,殺雞又何用牛刀耶?”另一邊的兔兒爺也趕緊偎依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按住耶律章奴的胸口,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輕輕摩挲。

  眾所周知的,男人早上有一個特性,名叫‘晨勃’。眼下耶律章奴雖然是被吵醒的,但是這冷風一刺激,卻也有些欲望起來了。再看懷中美人欲拒還休的模樣,頓時口干舌燥的欲望便涌現出來。

  大手攬住這兔兒爺捏緊,聽著美人兒一聲驕哼,頓時滿意的笑起來。

  大手一揮也不管旁人怎么看,耶律章奴笑道:“很好!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諸位了!本王就在這里等著你們的好消息!而后等這青州落入我等手中,你們諸位的功勞本王再另行重重有賞!”

  說著耶律章奴在懷中美人臀部一拍,聽著那聲驕喘,哈哈大笑著回去到營寨當中。

  對于這一幕,現場眾將士卻是熟視無睹。他們早已熟悉耶律章奴的作風,再加上耶律章奴雖然說有各種毛病,但是對手下卻著實不錯。他每次搞起賞賜,那都豐厚的著實讓人眼紅;因此縱使說知道耶律章奴總是和大遼皇帝陛下作對,也依然有許多的能人異士愿意投靠來他這一邊。

  特別是那蕭家上黨一支,因此去年天祚帝大敗于女真人,因此對耶律延禧充滿憤怒和不信任。他們不滿于自家的家業、財產、名望以及地位被女真人影響,因此便加強了對外的聯絡和謀算。

  那蕭劍,便是上黨蕭家派來的一名行走者。而上黨蕭家,還曾經出過另一個名人,蕭觀音!

  也正是自蕭觀音偷晴疑案一事起,上黨蕭家才開始了緩緩的落敗。

  而這一次,蕭劍和耶律章奴的合謀卻是從去年便開始了的。利用蕭家的身份以及大遼的威勢,輕而易舉的收買宋國青州知府以及諸多官員。而后當那些傻貨一心為錢的時候,趁勢突然一擊,徹底毀掉青州官府力量。而后耶律章奴抓緊這個時間空隙打入青州,將事情鬧大,逼的天祚帝不得不派兵來支援他們。而后這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人來了便可以鎮守青州,為耶律章奴穩固開疆拓土的功勛。甚至于耶律章奴還可以將耶律延禧派來的援軍盡數吞并,利用青州瘋狂擴張自身勢力。

  當然,后面這些是耶律章奴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的信心,能將未來天祚帝的力量變成他自己的。

  不過當耶律阿熊和耶律榮榮帶人出戰之后,魯智深和秦明的壓力陡然便大了起來。

  原先他們還能以個人實力在遼騎面前耍耍威風,特別魯智深,那一桿水磨禪杖簡直是觸之即傷,擦之便死。尋常遼騎完全不是魯智深的對手,眾目睽睽之下便讓他從馬背上掀下去七八個人。但是當比大熊還魁梧的耶律阿熊找上魯智深的時候,魯智深的勇勁便被擋住,一時突破不得。

  而秦明再次對上耶律榮榮的時候,更是顯得不堪。

  他原本便已經受傷,而且又困又乏。因此當耶律榮榮掩殺而來的時候,秦明頓時只能疲于應付。偏偏耶律榮榮攜上次丟臉的憤怒以及被耶律阿熊諷刺的恥辱,帶著滿滿怒氣而來,更是強了三分。僅僅三招,秦明就被耶律榮榮一劍削過肩膀。若不是皮鎧護肩擋一下,怕是手臂都要砍掉。

  看到這一幕,魯智深頓時大驚。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數十丈,雙方的狀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因此當看秦明陷入危機的時候,魯智深咆哮一聲爆發了。他雙臂一展便是將上身袍子掙脫了去,露出滿是漂亮紋身的上半身。而后隨著魯智深的吶喊,他手臂肌肉眼見著鼓了起來。耶律阿熊不信邪的沖上去,竟是被一杖子拍翻。

  而后便就著這股氣勢,魯智深開始了橫沖直撞。一桿禪杖被他舞的仿佛風車,唬的旁人紛紛退避。

  即使是身懷怒氣的耶律榮榮,這時候也不敢去撩撥魯智深的鋒芒。

  不屑的看一眼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耶律阿熊,耶律榮榮轉身就走,就連或許只差最后一擊的秦明也絲毫不顧。就如同上一次也是在這般類似的關頭放過楊汕一行一樣,耶律榮榮在這方面意外的果斷。

  “兄弟,你沒事吧?”魯智深用力將秦明攙扶起來,他赤裸的上半身一身腱子肉油光水滑,大汗淋漓。

  “多謝魯提轄相救!若非提轄,秦明今日怕是在劫難逃。”秦明苦笑一聲,拉住魯智深的手站起來。

  只覺得渾身都在痛,秦明甚至還感到了一絲暈眩。再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自己的狼牙棒,想去撿卻又渾身無力。而后只能搖頭,不再拒絕魯智深攙扶,同時回頭道:“兄弟們,抓緊時間撤了!遼狗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大伙兒也不要辜負魯提轄的辛苦!若是在這最后關頭掉鏈子,豈不可惜?”

  “放心!有灑家在此,定然不會讓遼狗再害了半個弟兄!”魯智深爽朗的笑著,手中禪杖依舊揮舞有力。

  這話秦明相信,卻也不愿意去相信。

  放眼望去,這片交錯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激烈廝殺。別看魯智深以一敵二打退耶律阿熊和耶律榮榮兩位頭領,但是在附近其他地方,無論是秦明手下逃難的士卒還是魯智深帶來的嘍啰,皆不是遼人對手。大伙兒拼著命的廝殺,總算是將秦明手下傷病們給勉強救了出去;但是真正算起來,卻是不值。

  因為接下來的逃跑過程,誰也不知道還會犧牲多少兄弟。而敵人皆為騎兵,追襲之戰才是他們真正的本領。

  所以魯智深與其說是來救秦明,倒不如說他把自己也給陷了進去。

  當然為了義氣,魯智深自然是義無反顧的。他只想到秦明兄弟遇到了危險,哪里想過自己的安危?

  在他的帶領下,合并在一起的兩撥人開始齊心協力往外沖。

  然而遼騎已經反應過來,再加上敵人原本便是人多勢眾外加皆為騎兵,又豈是魯智深說沖便能沖出去的?一行人沖了幾波之后,便被遼人給重新打退回來。無奈之下只能聚在一起,結圓陣自保。

  可是如此一來,卻又給了遼人拉弓瞄準的機會。短短數箭飛掠而過,這邊便傳來陣陣哀嚎之聲。

  看到這一幕,魯智深只是皺眉卻不搭腔。他做過的事情,從不后悔!

  而看到魯智深的勇武,不知什么時候騎著一匹白馬出現在外圍遼騎當中的耶律章奴,卻是起了心思。

  縱使這會兒懶洋洋的沒什么力氣也沒什么想法,耶律章奴也無法忽視魯智深的勇武。這樣一個能夠打敗自家手下兩位大將的高手,若是能夠臣服豈不是極好的?如此猛將在自己麾下,豈不如虎添翼?

  于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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