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別鬧了。”
“你看他,身為兄長,居然幫外人說話。還有,方才那什么婚配是怎么回事?不說清楚,有你好看!”
關平正要說話,
突然,前方大樹倒下,煙塵翻滾,截斷路徑。一群黑衣人從兩邊沖出,刀槍棍棒,應有盡有,吶喊威脅。
關平等人勒住驚慌的馬匹,想要返回軍營。
只聽一陣咔嚓聲,后面幾顆大樹倒伏,斷掉逃離的念想。
此次,不是出征,關平沒有帶出大刀,只好拔出寶劍,守護其中兩人。其余幾個四下站立,拔出兵器,臉色難看,人數差距太大,勝算不多。
“誰敢在此劫道!出來說話!”
眼前這點陣容,對于久經戰陣的關平來說,還沒看在眼里,毫不慌亂。
突然,高處傳出,一陣窸窸窣窣聲,關平抬頭一望,現出一排弓箭手,箭矢鐵尖閃出殺氣。
一個蒙面勁裝大漢尤其突出,看似首領,一躍而下。
“全部下馬,交出財物,否則,立馬讓你們變成箭垛。”
麻煩了,還有弓箭手,有遠有近,關平沒有絲毫把握。且,身后兩個可是重要人物,如果出事,會后悔一生。
當然,身為大將,也不可能下馬受降。
勁裝大漢見其,沒有任何行動,舉起右手,即將下令。侍衛急忙四面護住,準備抵擋弓箭。此局,如無意外,關平等人毫無勝算。
至此危難之際。
突然,不知道從何處,涌出一道火光,弓箭手慘叫,倒伏在高處,雜草亂搖,好似在掙扎。
一聲唱諾,一位道長顯出身形,立于高處,背光而立,仙風飄飄,看不清相貌,更顯神秘。
勁裝大漢,大吃一驚,拔出腰刀,正要詢問。
“貧道云游四方,掐指一算,此地必有惡人行兇,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多造殺孽,爾等還不跪服,難道,要等到法術臨頭,方才醒悟?”
弓箭手沒了聲息,好似已經斃命。這群劫道之人,嚇得全身顫抖,雙手都快握不住兵器。
領頭大漢猶豫片刻,丟掉兵器,雙膝跪地,
“小人也是窮困潦倒,一念之間,方才行此蠢事,請仙長開恩!”
余眾跪服一地,皆痛哭述苦,陳述過往,還有提及家里,老幼無人照料。
一聲嘆息,充滿萬民疾苦,吾愿承受之意,道士發話,
“既非慣匪,今日之事,也就罷了!如若再次遇見,定然燒成灰燼,送汝等輪回!”
這話好似天音,群匪抱頭鼠竄,再無來時囂張氣焰。
關平一行,見此風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見仙長欲瀟灑而去,關平行禮,問道,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在下仰慕,可否一敘?”
道長轉身細看,掐指一算,略帶驚訝道,
“原來是關平將軍,貧道失禮了!”
說完,縱身一躍,姿態優美,好似神仙從天而降,落在地上。
更加驚訝的關平,看清道長相貌,清瘦矍鑠,長須飄飄,不虧為一方仙長,極有賣相。
嘆服之下,再次行禮,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道長,可愿隨某一行?”
仰天一笑,道長點頭,
“貧道云游,突起念頭,掐指一算,此處有一段因果,必須了結。否則,恐成魔火,壞掉道基!值此亂世,也該盡點綿薄之力。”
關平一行肅然起敬,此道不但有救命之恩,還是宅心仁厚的大能。
“敢問仙長道號!所居何處?”
“貧道天火子!來自,,栗末水!”
懵逼的關平,大贊一聲,
“果然好地方!”
再說呂賓,來到一處,還沒進帳,就聽到,里面傳來各種吵罵聲,以及快要輸掉戰爭的絕望聲。
點頭微笑,掀開簾子,一看。
蒙童等將領,正斗得火熱,雖然是沙盤決戰,也是一個個,眼露兇光,全神貫注,完全沒有注意到先生的來臨。
呂賓沒有打擾,搖扇離開,能自覺提高,行軍布陣的水平,這是好事,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開心之余,想到關平將軍,臨別所言,含義頗深。尋思,難道要從中做媒,牽牽紅線。
想到這里,腳步有點飄,心情有點爽。
突然,吳明從帳篷里冒出來,說道,
“大哥!我回來了!東西與錢財,已經交給二人,計劃也詳說一遍!”
點點頭,呂賓更開心了,忘記時辰,
欲觀望星象,卻是烏云蓋頂,暗淡無光,頓覺晦氣,興致大減。
“參謀大人,將軍有請!”
中軍傳令,呂賓聽其語氣,不是某人偷襲,也就放下心來,朝軍帳走去。
廖化正在神游,不知想著何事。
“將軍,將軍,”
醒悟過來的廖化,皺眉說道,
“先生!有一事想告,關平將軍回荊州,半道遇襲,還好被人所救,沒有大礙,前日,先生也遇夜襲,某猜想,會不會有關聯?”
呂賓一驚,想起被襲一事,難道真的是一撥人?滿寵會斬首大術?
沒有快捷聯系方式,也沒有準確情報支撐,這是很難實現的,誤打誤撞,一次可以,兩次就是玄幻了,呂賓不認為,滿寵開了天眼,也看不出道行高深。
“難道會是,,”
異口同聲,兩人對眼,廖化閉口,呂賓說道,
“看來,咱們的計劃,必須盡快展開,挖出里面的東西,看看長什么樣!”
“某有一事不明,短短時日,居然發生兩起襲擊,而且都是針對軍中要員?”
“隱藏如此之深,必有其謀,看來要有大事發生!”
呂賓暗想,不應該啊?這些人隱藏多年,不可能輕易暴露,難道想謀劃關將軍?
這就是大事了,意義堪比奪取荊州。皇叔占領益州,勢力越漸強大,必然有看不順眼的,要暗中動手腳,借機打壓其氣焰。這個猜想也說得通。
先除掉臂膀,再出大招,一擊除掉關將軍,荊州也就改名換姓了。想到這里,自家居然能成為關將軍臂膀,也是榮幸之至,留名青史,基本板上釘釘。
突然,呂賓想到一點,此事與史書記載,完全不同。難道,自家斬掉翟元,已經改變歷史軌跡,朝另一個方向逝去。
一陣后怕,呂賓雙手上下摸摸,沒有模糊,也沒有殘缺,松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