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
靈海中的巨龍沒有回答,只是呵呵笑了幾聲,便消失在腦海里。
白起端起了巨大的鐮刀,看著鎧:“的確不錯的力量,或許有和我一戰的實力。”
說完將武器橫在了空中,后腿剛想發力還手,遠處便突然想起了一個爆炸的聲音,隨后,空中多出了一條銀線。
長長的子彈貫穿了空氣,比起剛才還要快上數倍。
百里守約緩過神來,看到破綻,立馬毫不猶豫的向著白起勾動了扳機,肩膀上的槍口還冒著濃郁的黑煙。
“這一次,我看你怎么接!”
百里守約期待的表情再一次滯住。
剛才對方過來差點了要了自己性命,被鎧打斷,百里守約連忙翻滾了幾丈之外拉開了距離。
但這點距離,卻是子彈動能最大的范圍之內,而那顆子彈也是他射程最遠,威力最大的。這么近的距離之內只要勾動扳機,幾乎無人可以生還。
可子彈還是沒有射中目標。
面甲人的確沒有用手指去捏子彈,只是微微動了動胳膊,用鐮刀擋住了子彈軌跡,居然用鐮刀的刀身擋住了!
那看起來薄薄的刀片居然能擋住子彈?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那倒低是什么武器?
“我特么…”百里守約爆了個粗。
就在白起阻擋子彈的空隙,鎧再次揮舞大劍向著白起砍去,此刻的鎧感覺身體的力量如決堤的河水,洶涌澎湃,急需一份發泄釋放的力量,而那份力量,此刻已全部被他灌入了那把巨劍之中。
白起阻擋子彈的手還沒有收回,而這個空隙被鎧抓住,僅僅一個瞬間的失神,一把撕裂虛空的大劍便狂舞而來,帶著令人恐慌的戾氣撕裂虛空,劃向了白起的面門。
就在閃爍這銀光的刃口即將把白起切成兩段的時候,后者手里的鐮刀卻自動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自動阻擋了鎧的大力斬擊。
反擊的鐮刀散發出了奇怪的死氣,撲向了鎧的身體,隨即,鎧覺察到自己的力量好像變的虛弱了幾分。
靈海中的巨龍仰望蒼穹,目光微凝:“反擊之鐮!呵,這冥王真是舍得,連死神鐮刀都給了他,這白起的地位看樣不一般啊。”
白起握住了旋轉一圈后停下的長鐮,看上去有些欣慰:“沒想到你居然能激活這把長鐮的反擊之…”
又是一發子彈貫穿了虛空,再一次的射向了白起。
但又是一樣的結果。
子彈依然沒有射中目標,不過這次更加讓百里守約感到郁悶的是,對方并沒有拿著武器去擋,而是…用巴掌拍掉了。
百里守約感覺心口有一萬只神獸在平原趟過。
“這是什么奇葩?就不能像一個平常人那樣乖乖被打中腦袋躺下嗎?”百里守約看著奇幻的一幕,心頭咆哮:老子的子彈真的很貴啊。
而白起也有些煩悶,每次百里守約的子彈一射過來,他就要分神一次,每次一分神,就會被鎧找到空擋。
接下來的時間里,百里守約又是咬牙切齒的開了三槍,而白起則又被鎧找到了三次空擋,如果不是死神鐮刀的自動反擊,他真的可能要身首異處了!
鎧也有些煩躁,每一次揮劍都注入了全力,每一次都是眼看劍斬要割裂對方的盔甲的時候,那把鐮刀就會自動擋回來,就好像那把鐮刀可以自己察覺危險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武器?
鎧再一次化作一道閃電,用劍刺了過去,目標直指白起的胸口,在長鐮回歸對方手腕的空隙,終于將劍刺到了他的鎧甲。
就當劍尖刺到胸口的瞬間,白起的一只手已經握住了鎧的劍身,想要將劍的方向撥亂。但鎧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單手握劍直接變成了雙手,后腿陡然發力,直接向著身前沖推,全身是鎧甲的面甲人被巨力撞擊,陡然倒退。
腳底將地面趟出了兩條深深的溝壑。
但劍尖卻沒有扎入那個盔甲分毫,白起身上的鎧甲完好如初,被劍尖抵住的地方僅僅出現了一個微小的裂口。
鎧的面容有些凝重,平心而論,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用出這樣的強力一擊,幾乎能將沙漠中的許多妖獸刺穿,就連那厚實的四臂猿也能夠嗆能接下一擊,可現在居然連這個男人的鎧甲都刺不透。可見其的堅硬程度。
“哼,小子,別以為在沙漠殺了幾只妖獸,就無敵了。”白起用鐮刀震開鎧的大劍,“比那些脆弱的妖獸還強的生物,你這倆下,可不夠看。”
說罷,白起直接跳起,而目標卻不再是鎧,反而跳到了正在切換子彈的百里守約身邊。
相對于鎧,百里守約更讓白起絕對心煩。
不等身體落地,手中的長鐮就一經向著百里守約揮了過去。就當鐮刀即將觸碰百里守約的脖頸時,一只碩大的拳頭卻憑空出現,再一次的替百里守約擋住了攻擊。
龐大的身影屹立于身邊,使得百里守約被危險壓垮的神經感到了一絲慰籍。
是及時趕到的蘇烈,直接用報廢胳膊的代價救下了百里守約。
白起的鐮刀沒有忽然出現的拳頭停止,而是繼續發力直接擊穿了蘇烈的胳膊,撕開堅硬的鎧甲,綻開翻紅的血肉,鮮血直流。
劇烈的痛感從胳膊上傳遞過來,幾欲將蘇烈的神經撕裂,鐮刀上的死氣涌入了傷口,使得蘇烈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他的視野忽然變換,周圍景色天旋地轉,之后,他的視野里出現了一條奇怪的河流。
潺潺的流水發出清靈的響聲,上面混著看不清對岸的雪白霧氣,仙霧繚繞,讓人不禁覺得世界已經終結,走到對岸才能獲取新的開始。
河邊有一個慈祥的老太婆坐在一個桌子旁邊沖他微笑招手,手里還端著一碗讓人無法抵御誘惑的湯碗,上面飄出了氤氳的白氣。
“真是個精壯的男子呢。”看到蘇烈出現老太婆雙眼微瞇,滿臉審視,神情里卻也有著一絲惋惜。
咕嚕。
聞著那飄來的鮮味,蘇烈咽了一口口水,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個湯碗轉移,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老婆婆的話語。
那股味道,將他變成了一匹被鮮血吸引的森狼!他現在只想過去先將那晚濃湯喝下。
之后,腳先于腦的向著那位阿婆邁了過去。
這一刻,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覺得身體輕飄,渾身輕松,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解脫,身體仿若秋風中的羽毛。
看著蘇烈走來,老太婆輕嘆了口氣,將湯碗遞了過來。
就在蘇烈的大手即將觸碰湯碗的瞬間,耳畔傳來了爆炸的響聲。
隨后是一道將他驚醒的嘶吼!
“蘇烈!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