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為什么要出手,我說過,她是我的獵…”長腿巨鼠咬牙切齒的吼道,但話說道一半,他的聲音卻生生的止住。
他看到本該被巨狼的黑網切成碎片的人類,居然從網團里跳了出來,而且變的有些異樣。
那個女人和之前對比,已是判若兩人。
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睛,布滿了腥紅的血絲,整齊的牙齒竟然長出了倆對像蛇一樣的獠牙。
她的嘴里還不停的流著口水,眉毛擠在了一起,那張臉看起來猙獰而恐怖,仿佛要將看到的一切撕碎。
白皙的皮膚變的通紅,上面還散發著騰騰的蒸氣。
她的手指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反射著鋒利的弧光。
巨狼也是瞳孔一縮,“這是…”
鹿頭羊眉頭一皺:“燃血秘法!這個人類怎么會這個?”
獨角獸也是驚的不清,他在意的不是這個人類會不會什么,而是那個燃血秘法,給他一種異常的熟悉感,“玄武燃血術…這個人類怎么會這個?!她和玄武大人是什么關系?”
正當他好奇的時候,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靠近,獨角獸不禁雙目一凝,望著遠處,回憶起了讓自己心悸一幕。
是那只腥紅的巨眼!
“讓我殺了這個女人!”巨鼠怒吼一聲,向著花木蘭飛去。
“哼,燃血術再強大,她終究不過是個人類!”鹿頭羊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巨狼:“長腿鼠,小心些,這人類的武技不差!”
巨狼剛說完,就見到陷入癲狂的花木蘭沖向了巨鼠,其身影之快,肉眼幾乎看不到軌跡。
“怎么會!”巨狼剛剛說完,就見到長腿巨鼠的眼睛被打的凹陷,噴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混蛋,該死的…”長腿巨鼠疼的滿地打滾,用僅有的一只胳膊護住了被打瞎的眼睛。
當花木蘭再次向著巨鼠沖過去的時候,鹿頭羊卻擋在了巨鼠身前,止住了她的去路,“膽敢傷我族類,我要把你踩成肉泥。”
鹿頭羊用巨大的蹄子向著花木蘭的身上踩去,蹄子在半空中越變越大,重量也成倍的增加,僅僅眨眼間,鹿頭羊的蹄子就變的如巨鼠的身體一般大小。
遠遠看去,像一個巨大的秤砣,從天而降。
巨蹄還沒有觸碰到地面,地面就已經被巨大的壓力壓的凹陷,出現了寸寸的龜裂。
而塌陷的中心,正是花木蘭。
“呵…”花木蘭用雙手艱難的支撐住巨蹄,嘴中發出奇怪的呵聲。
“該死,居然這么硬!”鹿頭羊一臉凝重,他沒有想到區區一個人類居然能撐住他的巨蹄。他的這一踏可是有著千噸的重量,即使是同級別的妖獸,也無法這樣硬抗!
“這到底是什么燃血術?竟然這么恐怖!”
長腿巨鼠已經止住了血,忍著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媽的,讓我殺了她…”
說罷向著巨蹄下的花木蘭沖去,沾血的爪尖透著致命的幽光。
“小心!”獨角獸大吼。
幾乎同時,一道白光從遠處射出,目標直指飛撲的巨鼠!
緊緊一個瞬間,巨鼠就被貫穿,身體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白光從巨鼠的身體另一側飛奔而去,同時帶走了巨鼠的生機。
“該死的,就差一點了…咳…明明就差一點了,該死的人…咳…”巨鼠看著被巨蹄壓住的花木蘭不甘的自語,瞳孔慢慢的放大,最后停止了呼吸。
“長腿鼠…”鹿頭羊憤怒的吼聲響徹天地,看向發出光芒的方向,“是誰?”
巨狼同樣打量四周,面露疑惑,這里,按感知來算,他是幾人中最強的,可是他卻沒有發現偷襲的人。
“怎么回事?我感應不到他!”
獨角獸看到白光之后,臉凝重了幾分,“是他,他來了。”
巨狼咽了咽唾沫,“你是說,沙漠里的屠夫!?”
獨角獸點了點頭,謹慎的打量四周,“小心點!”
鹿頭羊看著巨鼠的尸體,面露悲滄,眼睛瞪的通紅。他忽然加大了踩踏的力度,巨蹄更是便大了一圈,花木蘭的身體變的更加彎曲,甚至能聽到骨骼噼啪的響聲。
“無論你是誰,你殺了我的族人,那我就送你的朋友陪葬!”
花木蘭身上的巨蹄再次變大,重量也加大了數倍,花木蘭的下半身早已身陷地低,胳膊也發出骨頭碎裂的咔擦聲。
就在花木蘭快要被巨蹄踩成碎片的時候,一道通天的巨刃陡然形成,豁然向鹿頭羊的巨腿一揮。
鹿頭羊僅僅看到一陣白光閃過,眨眼之間,身腿分離,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就看到自己的腿拋出了身體百米開外。
他嘗試著控制已經消失的巨蹄,卻沒有回應,那感覺很奇怪,就好像那部分身體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牽動全身的疼痛,忽然從切口處傳來,疼的鹿頭羊冷汗直冒。
“我的腿,啊…我的腿…”鹿頭羊倒在地上,重復著巨鼠倒地的一幕。
見到鹿頭羊倒地,鎧瞬間從草叢中掠出,沖向了塌陷中心的花木蘭。彼時的花木蘭早已被巨蹄壓的骨骼龜裂,有些不能動彈,她看到沖過來的白光發出呵呵的怪聲。
她想要抬手,卻使不上力氣,想要邁腿,但已經陷入地面。
鎧一把抱住了她,將她從凹陷的地面拉出,急速的向著遠處逃奔。
兩人再一次躲在了草叢。
他看著變得猙獰發紅的,透著朋克風的花木蘭,有些奇怪,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了一會道:“花將軍,你咋在戰場上還化妝呢!?”
吭哧。
雙手不能動的花木蘭直接咬住了鎧的手臂。
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瞬間從花木蘭的獠牙中涌入,鎧忽然覺得胳膊有些麻,但過了一會之后卻又恢復如常。
這感覺很奇怪,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地方好像不受控制了,他試著握了握拳頭,發出了咔擦的響聲。
他摸了摸被咬開的傷口,“這是…”
鎧又仔細的打量了下狀態不太對的女將軍,如同漩渦的眼睛突然瘋狂的轉動起來。
一息過后,他才幽幽嘆道:“燃血法嗎?竟然想獻祭生命獲取力量,真的是被逼到絕境了啊…”
鎧說罷,伸出了手指,輕輕點在了花木蘭的額頭之上。
一縷金光從指間發出,直接進入了對方的腦內,隨后,花木蘭身上的圖案如同海浪拍打的沙畫一樣,漸漸消失不見。
發紅的皮膚漸漸恢復到白皙,猙獰的臉慢慢恢復清秀,一對如蛇般的獠牙也漸漸恢復成了白齒的模樣。
“還是這樣好看一些。”鎧將昏迷的花木蘭放在了地上,然后繼續探頭打量剩下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