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走到布萊克老宅的壁爐前,揮動魔杖,壁爐里立刻燃起了綠色的火焰:“你先請。”
“等一下,我要和老婆道個別。”盧修斯說。
金斯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怨念。
盧修斯也沒理他,咚咚咚地走上樓梯,足足十分鐘之后才下來:“可以走了。”
他們來到魔法部的時候,威森加摩的成員已經整齊地坐在底層法庭等候,盧修斯驚了:“你們不會要求我坐在那把椅子上吧?”
他看著法庭中央的那把鐵椅子,上面還有粗粗的鐵鏈。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給你加幾個軟墊。”金斯萊說。
“根據無罪推定原則,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有罪,那么,就不應該把我當成罪犯對待。”盧修斯理直氣壯地說。
“并沒有把你當成罪犯,所有被威森加摩質詢的人都需要坐在那兒。”金斯萊無奈地說,之后他一揮魔杖,那把鐵椅子被他變成了一把豪華的花式餐椅。
“可以了嗎?”他問盧修斯。
“先這樣吧。”盧修斯敷衍回答。
他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把椅子旁邊,這花里胡哨的風格簡直太像鄧布利多了,如果把它拍下來發給老鄧頭,對方肯定會追著問盧修斯要鏈接。
但還沒等盧修斯拍,鄧布利多就從走廊上進來了,他身后還跟著十幾個穿藍色巫師袍的人,盧修斯認出他們都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輪值主席團成員。
看來這是一場國際巫師聯合會和威森加摩同時進行的質詢。
鄧布利多和金斯萊一起坐在了審判席的首席位置,之后,金斯萊才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法槌:“質詢開始,被質詢對象,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點點頭:“是我。”
“…我沒問是不是你。”金斯萊無奈。
“好了,請英國巫師不要做出偏袒舉動。”一個黑皮膚的巫師用美式口音很重的英語說。
“哪里偏袒了,難道你質疑威森加摩,以及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權威?還是說你在質疑鄧布利多?”盧修斯立刻反唇相譏。
那名巫師震驚地看著盧修斯,嘴唇動了動,硬是沒說出話來。
現場的每一個巫師都有權利說這句話,唯獨盧修斯沒這個立場,他是被質詢的,可現在的架勢,仿佛他是這里的主人。
鄧布利多朝盧修斯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感謝的表情。
“咳…繼續。”金斯萊也瞥了那名巫師一眼。
“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把和魔法世界有關的視頻上傳至麻瓜們的互聯網,并導致全世界至少…現在有四億多麻瓜,觀看過這段視頻,所以我代表威森加摩及國際巫師聯合會,對你提出質詢。”鄧布利多照著手里的一張羊皮紙讀道。
讀完之后他仿佛就履行完了首席魔法師的義務,往椅背上一靠,不說話了。
場上安靜了片刻,另一位尖嗓子的女巫開口了:“馬爾福,你為什么要有意識地暴露巫師世界的存在?”
“等一下,你說的是什么,我不清楚。”盧修斯舉起一只手,“什么視頻?”
女巫的臉一紅:“馬爾福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坦誠一些!”
“我很坦誠,我是真的沒看過那段視頻,最近都沒有上網。”盧修斯攤開雙手做無辜狀,他突然感受到有人試圖對他使用攝神取念。
于是盧修斯立刻在大腦里抵抗,或許是他太激動導致用力過猛,那名正在問話的女巫突然也向后一倒,捂著嘴,不說話了。
“不如我們把視頻拿出來看看怎么樣?你們說有四億麻瓜看到了,有什么證據?”盧修斯又說。
金斯萊只好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為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見,所以金斯萊直接對手機屏幕施了一個放大咒,但這導致手機直接黑屏,不工作了。
“呃,我們需要…怎么辦?”金斯萊也不會弄了,他只好問鄧布利多。
“啊…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清楚…”鄧布利多虛偽地說,“不如我們問問馬爾福先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我可以叫員工送來一個大投影屏,不知道這筆費用是算在國際巫師聯合會…還是威森加摩?”盧修斯微笑著說。
沒想到被質詢,還能拉到生意。
反正他今天就是來吵架的。
屋子里再次寂靜,之后,那個黑皮膚的美國巫師開口了:“我認為,應該由英國魔法部出這筆錢,畢竟你們要盡地主之誼。”
“恐怕不能這么說…”金斯萊立刻反駁。
盧修斯看著一群人開始爭論起到底應該誰出錢,突然感覺事情似乎偏離了正軌。
他沒那么多時間和這些人在這里耗上一天,所以盧修斯直接從手提包里拎出一卷投影屏,往空中一扔:“我這兒有。”
然后他示意金斯萊連接投影。
金斯萊熟練地找到了那段視頻,之后,威森加摩的法庭里開始爆發出陣陣笑聲。
當然,巫師們是專業的,他們不會笑,笑聲是從金斯萊的手機里發出的,因為韋斯萊雙胞胎剪輯視頻的時候就剪輯了很多笑聲進去。
視頻播放完畢,金斯萊又開始滑動屏幕,將視頻底下的播放數和評論給盧修斯看。
“你看,播放量,4億多次,這里有數字。”金斯萊說。
“播放量是指播放次數,又不是觀看的人數。”盧修斯解釋,“如果只有一個人把這段視頻看四億次,那么這里也會顯示出這個數字。”
“好吧,還有評論。”金斯萊把屏幕繼續向下滑,開始用厚重的嗓音讀評論。
但沒想到第一條居然是:
這個腿,我可以!
法庭里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這些都是用電腦技術制作的,我也能做出來。
我覺得電腦的技術達不到這么真實,這肯定是真的,而且你們注意到了嗎,后面那把加特林也是懸浮在空中的,是真的懸浮。
所以樓上想說什么,這個世界有魔法?
總之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事。
這絕對是實拍,我在現場,是茶幾。
難道只有我發現了嗎,這個被倒掛的人沒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