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帶著往利薔薇以及羅影等女到了耿府。當然,同時來到的,還有那數百親衛兵。
在飛龍崖,王越帶著這些新衛兵突圍的時候,犧牲了數十人,但又被齊了上來。確保這些親衛兵的人數不減少。
可能在來時,鄭伯已經告訴了幾女馬貴人及長社公主、益陽公主跟劉顯的關系,所以,她們在見到馬貴人和兩位公主的時候,依足了規矩禮節來拜見。并且她們也都換了漢女的服飾,收斂了她們異族女子的那股子野性。
馬貴人和兩位公主也挺喜歡往利薔薇以及羅影這幾個異族女子的,覺得她們性子率真,什么都敢說。讓馬貴人和兩位公主挺覺新鮮的,劉顯便讓她們陪著,自己和耿家的人商議了一些合作的詳細事兒。
劉顯也明著跟他們說了,如果一旦合作了,那么以后耿家自然會從中獲得巨大的利益,他們耿家將來在河東郡的地位也肯定也會更加的牢固。甚至有可能超越以往,成為影響力更廣的并州名門望族。
但是,既然享受到了利益,那么以后就必須要全力支持自己,必要的時候,他們就得要全力支持。如果在自己有需要的時候,需要他們支持卻無動于衷的話,那么合作自然就會終止,并且,還會承受一定的后果。
至于是什么的后果,劉顯也不跟他們說明了。
反正,自己現在扶持他們,待到了自己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卻不出力,那么這就等于背叛,那么將來自己要怎么對付耿家都不為過。起碼,待將來自己一統大漢的時候,耿家想要再興盛恐怕就有些難了。哪怕劉顯不會刻意的去針對他們,但是得不到劉顯的支持,他們將會舉步難艱。
假若他們可以堅定立場,永遠站在劉顯的同一立場的話,那么他們耿家就會有他們飛黃騰達的那一天。
就如幽州右北平的易家一樣,易家真心投靠自己,那么劉顯自然也不會虧了易家。現在,易家在支持公孫瓚,是劉顯授意,他們的付出,劉顯記在心上。
現在,劉顯的確也需要一個河東名望來為自己向上郡輸送更多的物資。這些事,交給耿家來辦或是別的河東名門望族來干,都是一樣的。
暫時來說,耿商這個耿家族長,還算是有一定見識,以及遠見的人,就希望他們挑選出來的族長,是否的確是一個有才能才干的人了。
跟著下來,劉顯也接見了前來拜見的河東郡官府方面的官員。
現在的劉顯,的確已經不必要每到一地就親自去拜見那些地方官府的官員了。以劉顯現在的聲望和地位,那些地方官府官員自然都不敢怠慢,不敢端著架子不來拜見劉顯。
如果是平時,這河東郡其實并不算是太過重要,但現在不同了,劉顯現在控制了上郡,這個河東郡就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交通樞紐。因而,劉顯也刻意的交好河東郡太守,并給其許下了一些諾言,告訴他,只要他在近兩三年內,可以配合自己,保障河東到上郡的交通要道的安全,那么三年后,自己必會保薦他進入朝堂為官。
對于郡級官員來說,他們再進一步就是到州府為官。但是,這個是有些困難的,上面沒有人,他們的一個郡守的確就已經做到了頭,但劉顯直接許諾保薦他們入朝,那么他們自然得要好好的巴結好劉顯。
至于兩三年后的事,劉顯就不管了。畢竟到時候的朝廷,恐怕就算是讓他們進京恐怕都不愿意了。當然,劉顯也并不是說完全不管,只要他們識趣,愿意歸順自己的話,那么他們自然會有光明的前途,有時候,并非一定要進入朝廷為官才是最好的出路,就看他們這些年的表現了。
劉顯辦事,向來快刀斬亂麻。
且許多事,也并不需要扯皮太多,無非就是利益的問題。現在劉顯并不會缺錢,適當的讓利,然后把事情做好才是正理。
十數天后,原來也并不打算就離開的劉顯,被馬貴人催著離開了。
馬貴人畢竟也不是真正的小女孩了,她認為現在孔雪和蔡嫣她們更需要劉顯。
而在這十數天里,劉顯也對早早就找到,讓她們住進了耿家別院里的弄婆進行了一個相對專業一些的培訓,告訴她們,在接生的時候,要如何才能更好更順利的生產。
同時,劉顯也跟馬貴人交待了許多要注意的事項。
劉顯現在也利用太平真氣為馬貴人安了胎,也開了不少滋補的藥方,或有一些以應及的備用藥方等等。
現在馬貴人的身子很正常,并且胎位也很正、健康,如果平時多注意一些,那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劉顯唯一擔心的就是馬貴人畢竟年齡大了一些,四十左右了,這無論在古今,都是高齡產婦,就怕她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會有什么的問題。
當然,現在還遠沒有到那個時候,劉顯覺得,到時候還是得要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是前來看著比較放心。
一行人離開耿府,返回京城。
路上無話,安然的返回到了洛陽。
劉顯本打算先到西山皇陵的,但是這一次離京的時間有些長了,且朝廷召自己回京的圣旨接下了這么久,如果還不到朝中去見過皇上,恐怕就會被朝中奸佞借此來攻擊自己。雖然劉顯并不擔心害怕,但卻也不想太多麻煩。
劉顯回到了武勇侯府,家里的幾女早就在等著了。這是劉顯早讓人快一步進城,告訴了她們自己回來的事。
所謂久別勝新婚,同樣是已經挺著小肚子的孔雪跟蔡嫣都有些激動,另外黃舞蝶也回來了,和張寧一起,一人扶著一女。
劉顯上前和她們一一相擁,慰解了她們幾句。
然后再讓她們和往莉薔薇、羅影等女相見。
四女倒沒有吃醋,沒有因為劉顯這一次到上郡又給她們帶回來了幾個姐妹。其實劉顯在上郡的事,像娶了幾個女人的事,也早就有人將情況告訴她們了。
何況,往利薔薇她們還先見了馬貴人,已經獲得了馬貴人她們的認可,所以,現在家里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她們同樣也對這些異族女子感到好奇,一起相處還挺融洽的。
另外,易姬居然不在,她到了鄒府去了。她跟鄒氏居然一見如故,有許多共同話題,所以,她們兩女往來甚密。
這個,其實想想也是,易姬和鄒玉都是幽州人,并且,家里都是以經營米糧為主。所以,她們自然會有許多話題。
也好,有一個自己身邊的女人和鄒氏在一起,這的確也可以間接的和鄒氏聯系感情。
另外,其實劉顯在上郡,也有給她們都寫過信,但并不多,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寫了自己在上郡所見的一些趣聞,跟她們分享一下罷了。
這些小事就不細表了。
另外,這一次黃舞蝶從柳林城來京,她把馬可公主也都帶來了。
這個洋妞,劉易當初并沒有帶她一起來,主要就是想到自己到京城后,還不知道情況會是如何,不想帶太多人來京。
但她的確是很向往大漢京城,很想看看大漢京城又是如何的一個繁華。她央求了黃舞蝶很久,黃舞蝶才答應帶她來京的。
馬可公主跟黃舞蝶是最親密的了,因為當初就是黃舞蝶出手救的她。
劉顯現在見到了她,還真的感到有些不可思異,這才多久沒見?發現她發育得實在是太快了,要比原來更加的豐滿了。看上去,真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那身段,還真的是絕對魔鬼啊。
可以這么說,她的胸前壯觀,已經要趕超馬貴人跟益陽公主了…
呃,為何要說益陽公主?因為劉顯目測,覺得益陽公主真的有可能比馬貴人更加的壯觀。
好吧,劉顯知道是不應該,可是,其實每次見到益陽公主的時候,也總是不小心的把目光落在上面。
更讓劉顯感到有些犯窘的是,益陽公主卻總是似有些迷糊的樣子,時不時會春光乍泄一下,那雪白讓劉顯晃花了眼。
嗯,久別離,除了孔雪以及蔡嫣之外,劉顯和黃舞蝶、張寧都春風一度,后半夜才鉆到孔雪的被窩,擁著她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劉顯就進了皇宮。
皇帝不上朝,劉顯直接到了皇宮后面的宮中去,直到到御書房去見皇帝。
再見到皇帝,看他的確又消瘦了幾分。
劉顯關懷了幾句,才對皇帝匯報了上郡的事。
這些情況,劉顯早前就已經在奏表上報告了,現在只是簡單的重述一下。
當劉顯說到沒有就報告朝廷的,被于扶羅動用了一萬多騎兵來圍殺劉顯的時候。
皇帝才有些動容,也有幾分憤怒的樣子道:“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輩!虧朕還以為他們匈奴人能夠為我們大漢所用,如此看來,咱們大漢當年對匈奴人的懷柔,的確是有養虎為患的嫌疑了。好!王弟,你這次在上郡做的不錯,咱們大漢的地方,就得要咱們大漢說了算。”
劉顯不知道皇帝說這些話有幾分真誠在內,但還是拜謝了皇帝的稱贊。
“皇上,臣弟就是看不慣那些匈奴人在上郡作威作福,欺凌我們大漢百姓的樣子。上郡是我們大漢的,什么時候成了匈奴人的?咱們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在上郡、北地一帶休養生息罷了,他們還真的以為咱們拿他們沒辦法了?如今,臣弟就用一個以夷制夷的辦法,給予那些異族部落一些可以看得見摸得到的實實在在的好處,然后讓他們為我們大漢賣命,把他們整合起來,對抗那些匈奴人。”
“好!這次,的確是算是王弟你立了一件大功!雖然說,上郡以往在名義上是屬于我們大漢的,可實際的情況,朕也都清楚。王弟此翻,其實也等于是為大漢收復了失地,嗯…你說吧,想要朕如何賞你?”
“皇上,賞就不必了,皇上知道的,我劉顯現在并不缺錢財,身邊也不缺美女,至于入朝為官,臣弟實在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早前如非臣弟的確是想為大漢做些實事,救濟一下如今大漢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要不然,臣弟也不會到朝堂上那樣。”
劉顯真心的不稀罕皇帝的賞賜,劉顯想了想再說道:“倒是皇上,我在上郡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盧植大人主持的救濟情況如何了。如果可以,皇上,我想到一些受災嚴重的地方去巡視一下,看看救濟工作是否已經獲得落實。所以,可能要離開京城,希望皇上能夠準允。”
“哦?王弟你又打算離京?那么你打算到哪里?還有,打算離開京城多久?”
“皇上,臣弟要到哪個地方還沒有確定,但是相信不會太久。畢竟,我家夫人還有幾個月可能就分娩了,我想在她們分娩的時候,可以陪在她們的身邊。”
“哦?這是好事啊!也罷,那么朕就給你一些便利,準你離京吧,但是,不準超過三個月。”
“是!謝皇上!”
“好了,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朕就下一道旨意,讓一些亂嚼舌根的人給朕閉嘴。這樣,以后就不會有人敢胡亂中傷王弟你了。”
“哦?皇上,如今朝中,是不是有人在彈劾臣弟?他們都說臣弟什么了?”
“呵呵,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嗯,你一路風塵回來,也需要休息,先退下吧。如果有事,朕會召你進宮來的。”
“這…那好吧,臣弟告退。”
劉顯從御書房出來,心里疑惑連連,有些奇怪。
因為,這一次見到皇帝,他對自己得態度似乎有了很多的不同,似乎變得較為親近了,且皇帝對自己明顯是有一絲關懷之情。
這是怎么了?皇帝轉了性?不再想著置自己于死地了?不認為自己是他的威脅了?
劉顯帶著疑惑,慢慢離開。
劉顯不知道,他才剛離開,皇帝就一陣猛咳,然后掩嘴的手絹上,咳出了一團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