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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代帝行令?死罪

  宮中。

  皇帝依然在他那沒能完全建好的酒池肉林中瘋狂的揮霍著汗水。

  他這段時間,有些迷信一些道術,認為通過和一些處子的交匯,可以進行采補,可以讓他益發健壯。

  所以,這段時間,他都通過那些宦官,找來了不少少女。

  他槍槍見血,樂此不疲。

  當然,這只是他的阿Q精神罷了。

  他并非是不疲,而是越來越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以前,他在一度掌握了朝廷權柄之時,約是二十歲左右的那一段時期,應該說是他的巔峰時期,他可以堅持小半個時辰。這樣的持久,的確要比一般人都強多了。

  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真的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哪怕,像他現在,才三十來歲,應該說是一個男性最為強盛的時間段。可他依然越來越感到不行了。

  他的持久水平,真的有如跳水,直線而下。

  從小半個時辰,也就是從原來的不到一個小時,到半個小時,再到一刻鐘。現在,每一次,他如果能夠堅持到五分鐘到十分鐘,這已經算是很盡興了。

  可惜,往往,他都是不到三分鐘就完全無力了,一泄如注。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功能為何會衰弱得這么快。哪怕是吃了藥,也依然難以堅持。

  這樣一來,他真的感到很掃興。

  受他寵幸的妃子,往往都是似剛剛有了些感覺,可是他這個皇帝就不行了。這還真特么的尷尬啊。

  在那個時候,皇帝真的有些無顏以對,他都不敢看那妃子的那種幽怨的眼神。

  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放著滿滿一個皇宮的絕色佳麗,卻無力寵幸,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那絕對是一種憋屈的無邊痛苦。

  他現在,已經不怎么敢在宮中的妃子宮殿中過夜了,基本上日夜都逗留在他的酒池肉林新宮殿中。

  但他也算是一個虛偽的人,自己不行,卻不愿意讓別人說,更不想讓別人知道。

  所以,這也造成了他一直流連在宮中,不怎么上朝的一個主要原因。他是想通過這樣,營造出一種自己很強很忙,忙于寵幸宮妃,沒事你們不要打擾我的假象。

  他也不在意朝中的人說他這個皇帝貪花好色,荒淫無度。因為他寧愿被人誤會他是一個貪花好色、荒淫無度的昏庸皇帝也不愿意被人知道他是一個無能的皇帝。因為那樣的話,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天大笑話,他將會被天下人笑死,真正的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所以,這事兒,他真的掩飾得很好。

  除了個別宮妃之外,別人還真的不知道他的那種功能每況愈下的事。哪怕是他請教的道人,請其為他配一些丹藥的道人,其實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狀況。他只是打著想要更強的借口,讓道人為他配丹藥。

  當然,也包括了那些宦官。

  畢竟,宮中的宦官,他們都知道原來皇帝的能耐的,所以,只要現在注意一些,不讓那些宦官知道這最為隱私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所以,他現在,的確盡可能的避開和那些已經懂得了男女那點事兒的宮妃一起了。他只找那些不懂人事的少女,如此,不管他的情況如何,那些少女都不懂。

  并且這樣,他也可以從中獲得一定的滿足。自我滿足。

  為了隱瞞自己的狀況,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找一些朝臣一起來胡天胡地了。

  他每一次完事后,都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再一次。

  今天也才寵幸了三個少女…

  好吧,其實像皇帝這樣,毫無節制的,并且已經這么多年了,早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說實話,就算是鐵打的,都禁不住這樣的消耗啊。

  看看劉顯,劉顯是練武之人,但都不敢過份消耗自己的體能精力,都是極有節制的。

  剛穿越到這個時代,劉顯的確是等于禁欲了一年多。

  直到和馬貴人發生了意外,劉顯才真正的開始這些事兒。要不然,劉顯本就打算等自己這個身體再發育完全一些,起碼十八歲后才有那些事兒。

  但就是如此,現在劉顯有著幾位夫人,還有馬貴人、何皇后,還有身邊的那些通房丫環。但劉顯直到現在,都沒有亂來。并且,基本上都要相隔一晚,才會做那些事兒。

  以劉顯太平真氣的特點,其實劉顯可以更浪一些,但劉顯并沒有。

  而皇帝,他并沒有練武,一直窮奢極欲,毫無節制。

  如果沒有意外,他很快就會引發病癥,越來越嚴重,再過兩三年,他就是這樣了。

  皇帝完事,把寵幸的少女趕走,打算休息一會。

  結果就聽到殿外有人叫嚷著要見自己。

  一聽,卻是段珪的聲音。

  他趕緊整理會龍袍衣裝,命人把殿外說話的人叫進來。

  為了顯示他的強大,他還特意的把一些帶血的絲被扔到地上,讓人一進來就能看到那些絲被上的血跡。

  他強大精神坐在龍椅上。

  進來的果然是段珪。

  “段卿!你來得正好,你最近弄進宮來的那些處子成色不錯,朕很滿意!過些日子,你再全朕送一批進來吧。”

  皇帝首先說道。

  “是…臣一定會盡快再弄一批處子進來給皇上。”段珪跪下,口呼萬歲后,再應答皇帝的話。

  為皇帝弄女人的事,自然用不到十常侍之首張讓,以及地位不在張讓之下的趙忠。因此,這個段珪,其實就是專門負責皇帝這方面的十常侍之一。

  “發生什么事了?剛才朕就聽到你有殿外嚷嚷著什么。”

  “稟皇上,沒什么,剛才是臣在跟趙常侍的人說話呢。”

  “哦?那他們人呢?有事可以進來說啊。”

  “不不,他們沒有什么事,有事的是臣…皇上!這次一定要為臣做主啊!”

  段珪的演技也是影帝級別的,他說變臉就能變臉,說哭就能哭出來。

  “哦?段卿因何如此委屈?“皇帝見狀,疑惑的問。在當今大漢,皇帝知道,宮中的這十常侍,的確已經可以只手遮天了,自己這個皇帝也都不能拿他們如何。現在卻有何事需要自己為他做主了?

  段珪一下子爬在皇帝的面前,聲淚俱下的道:“皇上!是武勇侯劉顯!這個劉顯太可惡可恨了!他完全不將皇上你放在眼里!”

  “什么?又跟武勇侯劉顯有關?他又怎么了?”

  劉顯也算是皇帝的一塊心病了。

  他很想將劉顯置于死地,從此永絕后患。可是,就目前來說,他對劉顯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畢竟,劉顯現在京城的名聲名氣越來越大了,這讓他有些投鼠忌器,沒有真正站得住腳的借口,他真的不太可能再無中生有的弄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去治劉顯的罪。且關鍵的是劉顯不是那種輕易認罪伏誅的人,一個不好,適得其反,把劉顯逼反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劉顯真過目無王法了!今天朝議,輪到了臣當值,便派了一個內侍前往收取朝臣的奏表。這些奏表,臣讓人收了回來后,會進行整理,放置于御書房,以待皇上有時間去處理的時候再過目處理。這些年來,咱們宮里的常侍都是如此做的,皇上也很清楚。可這個劉顯,他居然敢在朝殿之中,因為臣派去的那個內侍一時沒有認出他是武勇侯劉顯,便受到了劉顯的無理掌刮。還有,劉顯公然的阻止內侍行使正常的權力,擾亂了朝堂的規矩…”

  “還有還有,更過份的是…這、這個…臣下卻不敢說…”段珪說到這,臉上一臉惶恐的樣子。

  “嗯?這有什么不敢說的?劉顯如何更過份了?說!”

  皇帝聽著,倒也不覺得有什么生氣的。朝廷朝議是怎么樣子,他這個皇帝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他懶得去理會,默可了那樣的情況罷了。

  劉顯掌刮了段珪派去的內侍?皇帝也覺得很正常,他反而認為,劉顯不直接打殺了那個內侍,這似乎都是劉顯有些收著了。想想趙忠的人讓河內太守去劫掠劉府商隊的事,那個河內太守都被劉顯給殺了。

  “那、那劉顯…他居然敢在朝堂上主持朝政,以王弟的身份,決議了一些政事。這、這可是意圖造反啊!皇上!除了皇上你才有權力在朝堂上主持朝議,決定政務事。那劉顯卻如此做,這算什么?這是要代帝行令嗎?如此的話,他又置皇上于何地?要知道,皇上你就在宮里,什么時候需要劉顯他這樣的一個所謂的王弟來代帝行使朝廷政令了?”

  段珪真的是極盡誣陷的能事,把劉顯說得罪大惡極,連代帝行令,意圖不軌的話都說出來了。

  “什么?他劉顯竟然敢?他把朝堂當成什么了?他什么時候有了那個權力參與朝議,并參與了朝中的一些事情的決議?甚至,他劉顯連進入朝堂參議的資格都沒有吧?”

  皇帝聽了段珪的這些話后,他還真的怒了。

  他才是大漢皇帝,哪怕他疏于朝事,可是他依然是皇帝,在朝堂上,只有他這個皇帝才能說了算。什么時候,誰能夠代表自己行駛朝議決定權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啊!

  在深宮中,皇帝知道,宮中的宦官已經掌握了禁軍,連他這個皇帝都不得不受他們所制。可是,這些都是暗中的事,他和那些宦官,互相心知肚明,但從來都不會擺明了說出來。各自意會就好。反正,如果不說破,他這個皇帝依然是皇帝,那些宦官,他們該如何還會是如何,不會在表面上拂逆他這個皇帝。起碼,在不損害那些宦官的利益,不會危及那些宦官的性命的情之下,他這個皇帝說什么也是什么。

  而在朝堂上,是他這個皇帝展示他的皇權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可以感到自己是大漢皇帝的地方。

  但現在,那個劉顯竟然敢?敢在朝堂上代自己行使皇帝的權力?這擺明就是圖意不軌,跟造反沒有什么的分別啊。

  “段卿!你所言屬實?”

  “臣自無虛言!”

  “好!實在是太好了!劉顯這是在找死,竟然敢給朕借口治他的死罪?嗯,是滿朝文武都親眼目睹劉顯在朝殿里打人?以及代朕行使了朕的皇帝權力?”

  “是!滿朝文武都看到了。劉顯還公然的說過,他現在就等于是皇上親臨,還接受了朝中眾臣的跪拜!”段珪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是滿眼誠實,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咱就可以用劉顯在朝堂上,做出了偕越行為,擾亂了大漢朝廷的正常朝議秩序。并且,居然敢私自代帝行令,此也等于是犯了欺君之罪!這數罪并罰,足夠抄來劉顯一家,也足夠劉顯斬頭了。”皇帝有些興奮,覺得抓住了劉顯的把柄。

  “是!的確足夠治劉顯死罪了。”

  “那還等什么?文房四寶侍候!朕親手寫圣旨,由段卿家你親自帶人,抄沒武勇侯府,把劉顯打入天牢…至于馬貴人以及劉顯的那幾位新婚夫人…”

  “皇上,臣會把她們押送到皇宮中,由皇上親自審問!”段珪馬上意會,立即說道。

  劉顯,以及整個武勇侯府,就如此被皇帝和段珪決定了命運。

  這個其實也是一種常態。

  很多時候,那些宦官說什么就是什么,就這樣決定了不少朝中或非朝中的一些人的命運。

  不少朝臣,他們的確就是連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被抄家滅族。

  但這時,張讓、趙忠等幾位宮中常侍匆匆來到。

  “段常侍啊!你太沖動了。都說了讓你門下的內侍受劉顯所辱的事,咱們一定會為你向劉顯討一個公道,但是此事得要從長計議。“

  張讓一進來,拜見了皇帝,然后就似很隨意,但有些責怪的對段珪道。

  “嗯?張卿、趙卿,朕這正要下圣旨處置劉顯。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啊。但你們…莫非你們有不同的意見?”皇帝一聽,就覺得張讓和趙忠他們跟段珪的意見有些不一致。

  “對,皇上,我們幾個,就是為了想阻止段常侍的沖動而來的。”

  張讓說道:“段常侍所說的的確是實話,那劉顯今天在朝中目無王法,還敢代帝行令,這的確罪當應誅。可皇上,且聽臣等一言,然后再做決定,如何?”

  “嗯…張卿家你說說看。”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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