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服從,團結精勇,這個就成了這些人馬的基本的行為準則。
對于現在這個時代的一般士兵來說,他們當中,其實大部份都是不認字的人,跟他們并不需要說太多高深的東西,就只需要簡單易記,形象,讓他們一聽就能記住就行。
選定了六百人,這卻不是說這六百人就已經是真正的精兵了。選定也只是為了把名單報告給朝廷罷了。他們依然還得要繼續留下來訓練,劉顯現在就是要落力的訓練他們,讓他們盡快突破各自的極限,成為真正的精悍之士。
因為只有他們自己訓練鍛練到一定的地步,突到了他們自身的一個極限之后,他們也才有可能修煉出內力真氣來。
如果他們自身還不夠強,自身的身體機能沒有突到一定的極限,就算有劉顯助他們,他們也修煉不成功,難以修煉出內力真氣,成不了真正的武將。
所以說,劉顯就算是有理論的支持,可以批量制造出武將出來,可這也并非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為他們引導修煉成為武將。如果當真的那么容易,那么張角的太平道黃巾軍也就不會那么容易被打敗了。
另外,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都是練武之人,劉顯感應得到,他們的自身,已經快達到了一個極限,說不定,通過他們自己的訓練,都有可能突破成為武將。
如果他們可以自己突破的話,那么就省下了劉顯的不少功夫,并且,對于他們個人來說,那也是極有好處的。
畢竟,如果由劉顯來為他們引導,輔助他們修煉出內力真氣,那么他們的內力真氣就會受到劉顯的太平真氣的影響。他們永遠都不再有超越劉顯的機會,甚至,這內力境界,也永遠都會比劉顯低一個境界。但他們可以自己突破,成為真正的準武將的話,那么他們就不用受這個限制,能讓他們保留下一個向更強突破的希望。
這個,為何說為他們保留下一個希望呢?
事實上,作為一般人,想要成為真正的武將,這真的很難很難,一千一萬人之中,能有一個人突破成為武將就很幸運了。
而想要成為二流、一流武將,那真的是極少人可以做得到,而成為越級猛將,這整個三國的百年時期,加起來怕都不會超過二十之數。
換句話來說,許多成了準武將的人,限于他們自身的資質極限,以及他們所獲得的修煉功法等等的因素影響,他們恐怕就是一輩子也都只能突到這樣的一個高度,不可能再往上突破了。
這樣的話,其實他們自己突破,跟經劉顯引導輔助之后突破成為武將,其實是沒有太大分別的。所以,也僅只是保留一個希望罷了。
這些,不要說一般人了,就是劉顯自己,獲得太平經,并且從中感悟修煉出了真正的太平真氣。可現在也只能算是一個三流武將,遲遲都沒能突破到二流武將的境界。沒有一個契機,想要突破這還真的不太容易。
這次劉顯前來給他們訓話,主要就是向他們灌輸這種忠誠服從的軍人思想。因為劉顯讓他們繼續進行相對較高強度的訓練,這個如果沒有一定的紀律性沒有約束性,恐怕他們都有些難以堅持。
尤其是劉顯現在還不能打出要訓練最強的軍馬,不能打出要訓練他們將來為自己征戰天下,爭奪大漢江山的旗號。
這單單是訓練而訓練的訓練,的確會有些枯燥艱苦,所以,也只能從別的方面來讓他們保持一種積極提升自身極限的士氣,讓他們無怨無悔的努力訓練。
此后,劉顯在洛陽也沒什么事了。
在這其間,北海以及楊氏縣方面又有了情報送來。
這一切果然還是如劉顯所料,北海方面,雖然有泰山賊人或是黃巾賊人犯境,但是那也只是小股的賊人。在已經把守城軍發展到了下面的縣城,發展到了鎮集中的情況之下,哪里有賊人的動靜,就算沒能力去攻擊消滅他們,但起碼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那些賊人的情況。然后再由鄭慶這個軍司馬從中協調,調動北海郡的軍馬,出其不意的滅了一兩股小股的賊人之后,那些泰山賊也好黃巾賊也好,都輕易不敢犯界了。
除非是出動大量的賊軍,可是,劉顯就知道,他們現時不可能調動得了太多的泰山賊軍攻擊北海。
北海今年應該是無憂了。
然后就是楊氏縣、柳林城方面的消息情報了。
這也跟劉顯的估計沒有太大的出入。黑山黃巾軍的確是還掂記著楊氏縣、柳林城,尤其是現在柳林城建了城后,在巨鹿郡以及附近的郡境,都有了一定的名聲。現在越來越多的百姓來到柳林城尋找活計。假以時日,柳林城恐怕就會成為整個冀州中部地區的最繁榮之城。
繁榮就代表著有更多的財富,黑山黃巾軍的確垂涎,很想拿下來。可是,他們就派了一支小部隊前來刺探了一下虛實,然后馬上就撤走了。而后,就再也沒有派人前來騷擾。
不過,黑山黃巾軍沒敢真正的攻打楊氏縣、柳林城,但是這一次對一些地方的劫掠卻非常瘋狂。
他們也真正采取了一些正確的策略,利用他們在山里可以四出的優勢,再經過派出大量的探子探知了一些城鎮的情況。他們就專門挑選那些沒有太多官府官兵駐守的城鎮發起攻擊。
他們也不再考慮那些城鎮是否有足夠多的錢糧給他們去劫掠。他們就只挑選那些容易攻打下來的城鎮。
不管有多少錢糧,能夠攻打下來,將那些錢糧劫掠到手,那才是他們的。要不然,像楊氏縣、柳林城,那兒錢糧多,可有用嗎?攻打不下來,那些東西就不是他們的。
這樣,冀州不少地方都遭受到了黃巾賊的劫掠。還幸,這一次大肆劫掠,的確也是以劫掠為主,輕易不再進行屠城屠村的行為了,估計他們亦已經有了一定的自我約束,制定了一些規矩了吧。
不只是冀州,幽州地界亦遭受到了黑山黃巾賊的進攻劫掠。另外,就是大山西面的并州地區,黑山黃巾軍都派出了不少人馬前往劫掠。不管怎么樣,通過劫掠錢財,黑山黃巾軍的確可以緩一口氣了。
黑山黃巾軍經過這一翻的動作,也算是真正的打響了名聲,也會讓朝廷對他們正視了。畢竟這聲勢起來了,也不到朝廷不重視。
黑山黃巾軍的發展,劉顯卻也沒有辦法去克制的,無從克制。隨著黑山黃巾軍的聲勢日隆,他們重新整頓整合,到最后會發展得的確很厲害,起碼,朝廷官兵前往攻擊黑山,一直都沒能占到便宜。哪怕是后來公孫瓚、袁紹,連同呂布這樣的三國戰神也參戰了,依然也奈何不了黑山黃巾軍。
劉顯知道,黑山黃巾軍對自己的楊氏縣、柳林城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眼下,黑山黃巾軍一般不會隨便出山攻擊,但是他們在黑山發展起來之后,他們就隨時都可以離開黑山,對某一個目標發起攻擊。也就是說,以后楊氏縣、柳林城會時刻都在黑山黃巾軍的威脅之下。
問題的關鍵,就是哪怕是劉顯,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徹底的滅了黑山黃巾軍。起碼目前不可以,唯有就是待自己放開手腳發展后,劉顯才可以滅了黑山黃巾軍。
黃忠現在就留在楊氏縣、柳林城坐鎮,他兒子黃敘為輔。
另外,孔雪、蔡嫣她們還是決定來京城跟劉顯完婚。
她們已經由運送錢財回柳林城的張寧,還有在半路遇到劉府商隊又追隨張寧返回柳林城的周倉,他跟張寧一起,護送兩女進京。
小菁依然留在柳林城。她不是不想一起到京城,但她覺得,家里始終都得要有人才行。所以,她就留下來看家。
不過她也不會寂寞,因為還有柳雪、蔡琰陪著她,還有,那洋妞馬可公主,也留在柳林城。這倒不是說她不想到大漢的京城去,但孔雪以及蔡嫣都不會讓她跟著去。
這個異族女子,實在是太過妖艷了,且風氣的確也大膽,劉顯在家的時候,她總會不時的對劉顯抱抱親親,還是當著很多人的面的情況之下。可惱的是,劉顯居然也很自然的和她抱抱親親,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她們不知道,這種抱抱親親,其實也只是這些西方人的禮節…
另外,這番邦女子,的確也太過引人注目,她如果到了京城后,恐怕得要為劉顯招惹來不少麻煩。所以,干脆就讓她留下來了。
而這馬可公主,也沒有一定要跟去的理由,畢竟,劉顯也并沒有真正的說過接納她。
馬可公主正拼命的學習漢人的語言,如今已經勉強可以和漢人交流了。她對于這種博大精深的漢人語言文字已經著了迷,所以,這去不去京城,對于她來說,也不算是什么的遺憾。
不用運送貨物,專心趕路的話,從巨鹿到達洛陽也不用太久,數天時間就可以到達了。
數天后,劉顯出城數十里迎接她們,把她們順利的接到了京城。
幾乎是同時,天樓也建成了。
在人手足夠,在劉顯的錢財開路的情況之下,匠人修建天樓的進度極快,一天一個樣。現在還需要做的,就是一些細節方面的精雕了。
至此,劉顯的民以食為天酒樓,也差不多可以開業了。事實上,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哪怕是開業之后,再慢慢的去搞好的。
就在劉顯選定民以食為天酒樓開業的時間時,馬貴人也為劉顯和孔雪、蔡嫣她們成親選定了時間。
因為孔雪和蔡嫣的身份,的確是不宜聲張的關系,所以,馬貴人也不打算要大力操辦婚事了。和她們的婚事,可謂是一再改期,別人不急,馬貴人都有些急了。這可是事關香火傳承的重大問題啊。
也約是差不多的時間,楊彪派人前來通報,其父楊賜離世了。
劉顯收到楊彪派人送到武勇侯府來的這個消息,心里暗算了一下,的確,這楊賜在歷史上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死的,這已經是比歷史上的時間延遲了一些了。
但讓劉顯有些哭笑不得,這紅事白事居然一起來了。
當然,楊賜的死,其實跟劉顯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畢竟不是劉顯的親屬,劉顯最多就前往吊喪一翻,表示悼念,這個意思達到了就行。
但劉顯覺得這樣不太妥。
楊賜把翠竹阮送給了自己,且他以前的確為自己生父劉悝說過話。劉顯已經欠下了他楊家的恩情人情。
何況,楊彪楊家,都還有能量,值得劉顯認真對待。
劉顯第一時間就趕到楊家,以子侄后輩的身份,陪著楊彪一起守靈。
另外,劉顯還向楊彪提議,楊家在這個時候,還是要適當的彰顯一下楊家的能量。最好就是大辦排場,風光大葬。
經劉顯提醒解釋,楊彪也覺得有必要,于是就馬上安排。
楊家有錢有人,要辦什么事都是比較方便快捷的。
這些也都用不著劉顯了。
主要的,就是先寫奏表,上報朝廷,這是向朝廷報喪,畢竟楊賜可是朝廷三公,如此的一個人物死了,朝廷還真的不能不理不問,不能不有所表示。
然后就是給所有的親朋戚友報喪,收到的,都會到楊府來奔喪,為楊賜送行。
當然,這也少不了要請一些做法事的道人道士,在洛陽已經有了和尚,或也可以衣和尚來。但在大漢,還是道士的天下。
還有,讓楊府的下人準備宴席等等。
楊府的廚師肯定是不夠的,劉顯馬上派人把自己的人調來幫忙。
這種風光大埋葬的法事,最少得要數天后才能下葬。
這卻恰好就處于馬貴人為劉顯和孔雪、蔡嫣選定的成親日子之中。
不過,劉顯還是決定,不管怎么樣,真的不能再延遲婚期了。
還好,不打算大辦,其實就是自家人一起熱鬧一下就算了。
這其實就是一個形式。
各女亦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