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沒關系啊。”劉顯無所謂的看著來鶯兒道:“我想你是有些誤會了。”
“怎么會沒有關系?又誤會公子你什么了?”來鶯兒平復了一下有些心動的心道。
“我是說,我見到了你,為你的美麗所傾倒,喜歡你,打算為你贖身。但是,我并沒有說要納你為妾啊,我為你贖身跟納你為妾根本就兩會事。”
“劉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來鶯鶯還真的不明劉顯說這話的意思了。
“字面上的意思。本公子就是單純的想為你贖身,至于贖了身后,來鶯兒小姐你想如何便如何,想去哪便去哪。當然了,如果鶯兒小姐你也喜歡本公子的話,那么本公子自然也很樂意迎娶鶯兒小姐的。但這一切,都是鶯兒小姐你的自由。”
“你瘋了?為她贖身卻又不納她為妾?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為她贖身?然后你什么都不得到?你是個傻子嗎?”萬年公主瞪大眼,完全不明白劉顯這時的操作,這真的是平白無故的提出要為人家來鶯兒贖身,贖了身后,又任來鶯兒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那么劉顯這是在圖什么?錢多了沒地方花嗎?
“我沒瘋也沒傻,但我劉顯就是錢多,我樂意。我就把話放在這里了,我就要為來鶯兒小姐贖身,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樂意!”劉顯一臉認真的道。
“不、不是…”來鶯兒發現自己現在還真的完全不懂這個劉顯了,她有些口干舌燥的道:“劉顯公子,這、這為什么啊?鶯兒和劉顯公子你也僅僅是第一次見面認識,這萍水相逢,咱們又非親非故的。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劉顯再次深深的看著來鶯兒道:“鶯兒小姐,這事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便是緣分,在這個時候,這一刻,我劉顯見到了你,就一見鐘情,感覺咱們就像是認識了千年萬年一樣,說不定,前世咱們就是戀人,是夫妻。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都不愿意看到鶯兒小姐淪落青樓。對于我劉顯來說,你喜歡不喜歡我,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就是要讓你重獲自由,脫離青樓,哪怕最后不是跟我劉顯在一起,我也會尊重鶯兒小姐你的選擇。“
“另外,我也了解到一個情況,鶯兒小姐你已經連續三年奪得洛陽第一美人的稱號,作為花魁,從第一次奪得花魁的時候算起,三年之后,便可以贖身離開對吧?那正好,現在不是三年了嗎?“劉顯再說道。
“咳咳…“
那老鴇咳了兩聲道:“劉顯公子,你算錯了。前年中秋我們鶯兒小姐奪得花魁,然后去年和今年,這也才是兩年,要到明年中秋時候,才夠三年。“
“呃…“劉顯倒還真的算錯了這個,不過,也沒關系了,劉顯擺手道:”這些都是小問題,只要你們選秀坊答應讓鶯兒小姐離開,這不就是沒問題了嗎?“
“這、這不可能的…不足三年,我們選秀坊也不敢答應讓鶯兒小姐離開。萬一…“老鴇指了指天,道:”我們選秀坊也擔不起那個罪名。“
三年之內,皇帝有可能召見,如果來鶯兒離開了,那么皇帝又要召見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劉顯公子,鶯兒真的很感謝你,不過,請劉顯公子不用為鶯兒費心了。”
來鶯兒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看劉顯,然后還是很堅定的拒絕了劉顯的好意。
她這個時候,心里其實還是挺矛盾的。
她的確是很想離開青樓,擺脫青樓小姐這個身份。但她已經有了計劃,并且還是兩個計劃。
她知道,被選為花魁能夠贖身離開,這已經是她重獲自由的希望了。所以,她一直都在拼命的賺錢,希望在三年之后,她可以為自己贖身。但單靠自己賺錢,她估計是湊不夠為自己贖身的錢的。
現在之所以不愿意答應劉顯,那是因為她已經私下答應了一個人,答應了那個人,如果到時候自己贈不夠為自己贖身的錢的話,就一定會向那個人求助,到時候,由那個人來為自己贖身。
來鶯兒其實也是一個有情有義有原則的人,她很清楚明白,那個人為自己贖身的意思,只要讓那人為自己贖身,那么自己就只能是那人的女人了。她內心里并不愿意如此。可她也知道,與其繼續留在青樓,那還不如就從了那人。
她和那人已經有了約定。如果她現在就答應了劉顯的話,那么就等于是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所以,她心里已經有些心動,但還是拒絕了劉顯。
劉顯擺手,對來鶯兒道:“鶯兒小姐,感謝的話就不必再說。既然你好像不太相信,不太信任我劉顯,那么這自然也是任由鶯兒小姐你自己來決定。但我劉顯把話放在此了,如果鶯兒小姐你的確需要我劉顯的話,就讓人到武勇侯府遞一句話,我劉顯肯定會第一時間前為為鶯兒小姐解決一切的困難。”
劉顯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原因,覺得來鶯兒拒絕自己的好意是另外內情的。可現在和來鶯兒的確是剛認識,她很難信任自己也是可能理解的。
“謝謝,鶯兒會考慮的,當真的需要公子的幫忙,一定會給公子傳話。”來鶯兒真心的感謝,施禮道。
“嗯,那今天就這樣吧,能認識鶯兒小姐這樣的美人,我真的感到很高興。我還有事,改天再來拜會小姐。”
劉顯并不急著得到來鶯兒,今天這樣,已經算是留給了來鶯兒較深的印象了吧?起碼自己已經給了她一個讓她無法回避無法忘記的承諾。
“真的走了?本公…子都還沒有欣賞到鶯兒小姐的舞蹈。”萬年公主真的很難明白劉顯為何在好不容易才見到來鶯兒的情況之下,居然不想欣賞來鶯兒的舞蹈。
“我走關你什么事?你可以留下來請鶯兒小姐跳給你看啊?”劉顯對鄭伯、單永他們招手,打算離去。
“你、你不想看,那、那我也不看了。走了走了。”萬年公主其實也只是一時的興致,現在見到了王越,又哪里有心思看在這里風花雪月?看別人跳舞,還不如自己練劍呢。
“鄭伯,給陳媽媽十萬錢。”劉顯走到了門口,先對鄭伯說完,再對來鶯兒他們告別道:“鶯兒小姐,陳媽媽,再會。”
“奴家送送公子。”
“不用,不勞煩了。”
劉顯說著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走。”萬年公主蹦蹦跳跳的跟了出來,也不跟來鶯兒她們話別了。
其實萬年公主也就是十六七歲上下,只是一個活潑的少女而已。
“跟著我們干什么?你自己該干嘛干嘛去,改天你到我武勇侯府去玩吧。我府上有歌舞姬,她們唱的曲跳的舞,保證你都沒有聽過見過的。等你見識過后,或許也不敢說只有鶯兒小姐的舞蹈才是一絕了。”
劉顯走在前面,裝作不太在意的樣子,所說的話,其實也是特意的說給來鶯兒聽的。
這也真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顯這看似隨意的跟萬年公主的說話,聽在來鶯兒的耳中就記在心頭了。云南 來鶯兒的第一反應就是原來這個劉顯府上養有歌舞姬,他肯定是常見慣了不同的舞蹈,所以,對于她的舞蹈也就不是那么的熱衷了。但是,聽劉顯的語氣,似乎他府上的歌舞姬很厲害啊,居然敢跟自己比?
來鶯兒這時還真的有些不忿了。
要知道,來鶯兒其實是來自于北方的一個少數民族,并且是極善于舞蹈的民族。舞蹈也是她的驕傲,也是她唯一覺得值得驕傲的地方。
劉顯的這些話,讓她記住,甚至,心里還有一股倔勁,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劉顯口中的那些歌舞姬,看看誰的歌舞更厲害。
其實啊,劉顯就希望她記住,且劉顯也相信,如果她見識了自家的歌舞姬的舞蹈后,她估計就會有些向往了。
劉顯相信,現在還有自己家中的貂蟬,她的舞蹈肯定不會比來鶯兒差,自己只需要提點一下,把后世的一些舞蹈概念搬出來,那么就是與眾不同的讓人賞心悅目的勁舞。
歌曲方面的不說了,劉顯已經教會了蔡嫣、易姬她們不少后世的流行歌曲。相信不同的曲風歌詞,一定會讓來鶯兒感到震驚。
劉顯等人直接離開了青樓,那李元倒也沒有真的和選秀坊的小姐干點什么,他也只是喝了點酒罷了。
天色還沒有這么快黑,但街上的行人的確也更多了起來。
綠柳花街兩旁的青樓,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在不停的對路過的行人拋媚眼打招呼。
綠柳花街的綠化的確要比主干道那一片城區好多了。
尤其是城南區和城西區交界的區域,到處都是綠樹成蔭。
劉顯要找的地方,必須得要臨街的才行,如果太過偏離了主干道,遠離人流集中的地方,那么就跟初衷不符了。
四大青樓,另外的三家劉顯也不打算就去察看了。時間上也不夠,有機會再一一去見識。
去是一定要去的,四大青樓的選秀坊,有來鶯兒,不知道另三大青樓的頭牌小姐又會是誰呢?
“少主,前面就有一家青樓是我們打探過的,覺得其地理位置,以及青樓的布局都比較符合咱們的條件。但是他們沒有打算出購,并且,青樓也極有背境。”李元負責這方面的事,現在向劉顯介紹道。
“哦?是哪一家?”
“就在前面,翠竹阮。老板姓王,但其實他并不太會經營,這家青樓,跟四大青樓在名氣上相差甚至,在洛陽并不算知名。”
“嗯,那么其背后是那個權貴?”
“據我們打聽所知,應該是當朝司空楊賜,也就是楊司徒吧。那個掌拒老板,跟楊賜是親戚關系,但具體的親緣關系,我們沒能打探出來。”
“楊賜?”劉顯一聽就樂了,因為如沒意外,楊賜恐怕就在近些時候去世了。如果楊賜死了,那么這家青樓就等于是失去了背境,那么,豈不是說自己極有可能入手這家青樓?
“翠竹阮啊。”單永這時皺了皺眉道:“少主,這翠竹阮,位置的確不錯,但要說到青樓布局嘛,可能值得稱道的是地方占地的確較大,可布局卻不太好,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嗯,就是覺得那些建筑布局的格局太小了。”
“就是那里了。“李元這時道。
劉顯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翠竹阮的門樓。
門樓臨街,在一片柳樹之間,顯得有些幽靜。
里面的建筑的確比較矮小,除了一所應該是主樓的是二層之外,別的都是一層的房子。
位置的確不錯,剛好是處于一個十字路口旁邊,行人來來往往。
里面的房子,其實都可以再重新建造的,只要弄到地方就行。
“嗯,就這家吧,走,找他們老板談談。“
劉顯覺得這里的確不錯,加上其背后的人是楊賜,劉顯真的有比較大把握打這里弄到手。
“等等,你們在做什么?放著選秀坊不待,還白花了十萬錢卻連鶯兒小姐的舞蹈都沒看到。現在又要進這家不知名的小青樓?“
萬年公主一路跟著,不時會讓人購買一些街邊的小食,她這時,又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呢。
“我們要辦正事了,公主你還是先回宮吧。“劉顯道。
“我不,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只要皇宮沒關門,人家就不回。其實…就算不回皇宮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人家不怕父皇,父皇也很久沒有過問本公主的事了。“萬年公主居然撤嬌似的扭著腰道。
“隨你了,反正都與我無關。“劉顯沒所謂了。
單永和李元先進去了,劉顯也不急。
沒一會,李元一個人出來。
“翠竹阮的老板在,他在里面等著了。”
“好,那就會會這位青樓老板。”
劉顯說著,抬腿就走進了大門。
單永和李元是表明了劉顯的身份,翠竹阮的老板自然不敢托大,不敢不見現在的王弟、武勇侯劉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