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
陳安從府中出來后直接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因為最近的事太多了。
陳安下馬后將馬交給迎上來的下人就徑直走了進去。
很快就在食堂里找到了袁程眾。
當時修建學府時就考慮過離家較遠學生的問題,特地建了食堂,還請了長安城比較有名的師傅過來掌勺。
雖然這個年代沒有炒菜,但是請一個對的師傅也很重要,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陳安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見到他后面色都帶著詫異,然后就欲起身要拜。
陳安見狀連忙說道:“誒誒,都坐下吃,不用管我,我就是來看看的。”
等他們都坐下后陳安就準備坐到袁程眾那邊去,可是發現大家還是在看著他。
看來大家還是很想我啊!
陳安也不再意的坐到了袁程眾身旁,發現袁程眾也沒吃,就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安笑道:“想說什么就直說,看著我難不成我臉上長東西了?”
袁程眾聽見后蹙著眉小聲道:“公子!您的嘴角…”
“嘴角?”
陳安聽著一摸,臉色驟變!
居然還有飯粒!
怪不得那會兒從家里出門,到街上,再過橫門,還有剛才進來那些侍衛啊,人啊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對!
陳安這會臉色紅的跟關二爺有的一拼了;雪兒她們怎么沒提醒我?
“公子,你…”
袁程眾剛想問陳安的來意。
“閉嘴!別說話!吃你的!”
陳安立馬給他懟了回去。
“哦”
被陳安一說,袁程眾隨便扒拉了幾口就說道:“公子,我吃完了。”
“跟我出來!”陳安沒好氣的道。
袁程眾倒是感覺有些委屈,說出來了被陳安說了下,不說出來,要是后面知道了,估計還是得挨罵!
陳安帶著袁程眾走到院子的一顆樹下轉身問道:“問你個問題,你們弟兄對于匈奴王庭那邊的地形了解嗎?”
袁程眾顯然沒有想到陳安會問這個問題,愕然道:“我們一般只敢在邊關地區來往,對于匈奴王庭了解不多。”
陳安聽到后有些失望,沉吟了片刻又道:“那你們對于燕國那邊的地形了解嗎?”
“燕國我們有個弟兄好想就是燕國那邊的,公子需要我幫您叫過來嗎?”袁程眾低聲問道。
陳安想了想道:“可以,另外再找三個熟悉邊關地形的過來。”
“諾。”
過了一會兒,袁程眾就帶著四個人過來。
“公子!”
陳安看了看他們,撓了撓頭,他們叫什么來著?
有些尷尬的對他們說道:“你們報一下自己名字吧,之前你們人太多了我…沒有記住。”
那四人一聽,也沒什么意外。
“嚴故。”
“唐理。”
“公孫幕。”
“張凡。”
“公子,嚴…”
“你別說話!讓我來猜一下!”
袁程眾剛準備介紹,就被陳安打斷了。
陳安走到公孫幕面前,用手捏了捏自己下巴,隨后伸出手指往前一指,說道:“本公子所料不錯的話,你就是燕國來的吧!?”
公孫幕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公子,不是,嚴故他是燕國的。”
陳安這下感覺嗅大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今日怎么這么多尷尬事?
剛才還要袁程眾不要介紹!
“哦哦,嚴故是燕國的啊,那你是哪兒的?”陳安想著只有這樣先轉移一下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的是淄川人。”公孫幕小聲道。
“淄川?”
陳安聽到這個地名后感覺有些熟悉,思索了一會兒,再又聯想到了公孫幕的名字。
“公孫弘你認識嗎?”
公孫幕見陳安這樣問,一臉仿佛見鬼了的表情:“公子怎么知道小的認識?”
陳安聽著長大了嘴,愕然道:“你還真認識啊!”
“他是我四叔祖。”公孫幕低著頭說道。
四叔祖?如果沒記錯的話公孫弘現在也是四十五歲,公孫幕看著都快三十的樣子。果然這個輩分,差距有點大啊。
陳安微咳了下:“咳現在先不管那個,不過既然是你四叔祖,下次有機會去見見,現在說正事。”
這幾人一聽陳安說要說正事了,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陳安也正色道:“先提醒你們,這次任務很重要,同時也可能性命不保,你們可以先考慮做不做,如果不做我也不會責怪你們。”
公孫幕幾人對視了一眼后,然后帶著堅定的目光看向袁程眾。
袁程眾開口道:“公子,從你愿意接受我們開始,當時我們就說了,這條命就歸公子你了!這些年下來,和學府的孩子們一起過的也很開心,對于我們而言也知足了。所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陳安聽完后,用力拍了拍他們幾人的肩膀:“好!嚴故和公孫幕你們兩個先過來。”
陳安說著向著前面墻角走去,嚴故和公孫幕也跟了上去。
到了后陳安轉過身來說道:“這次需要你們兩個前往燕國薊縣,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看看城內有沒有其他藩王的人前往,再就是注意一下城內軍隊的調動,如果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需要你們立刻前往代國去通報,讓他們做好準備。”
“當然他們可能不信,所以這個令符你們拿著。”
說著陳安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符,這是他以前任太子舍人時候的令符,雖然現在沒用了,但是到時候可以增加一些可信度。
嚴故與公孫幕對視一眼后接過。
“你們要注意的是,這個令符也不一定有用,假使到時候燕國真的有異常舉動,守城的都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報上我的名字。但是如果你們是在燕國境內被抓了,就一口咬定這個是你們撿的,并且你們不識字!記住了嗎?”
“記住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安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一點就是你們需要在那里呆上大半年左右,直到明年的四月份才能回來;這段期間需要靠你們自己生活下去,錢財會給你們一筆,但絕對不夠這半年的;之所以不給夠是希望你們這段時間能把自己融入到那里,把自己當成燕國人,這樣不容易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