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別院。
經歷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陳安和李廣終于順利完成任務,回到長安城。
不過戰馬還是先不能進城,所以需要先找個地方放置。
守衛莊子的仆人遠遠聽見有馬蹄聲來,于是通知了此處的管家陳峰,陳峰是和陳買一塊長大的,相當于陳安的長輩了,別院就是由他管理著。
等到陳峰出來時,陳安等人已經趕到了門口。
陳峰連忙迎上去:“見過二爺,見過李中郎。”
李廣之前同著陳安來過這里,陳峰也認識。
“陳伯,將這些馬先安置在莊子內,不過他們的馬匹和這邊的分開安置。”陳安見眾人都下馬后對著陳峰說道,示意他將戰馬和袁程眾的馬分開放置。
“諾!”
陳安突然又想起了袁程眾等人的住宿問題。
“對了,給他們一行人安排一下住處。”陳安指著袁程眾說到,同時幫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隨即又問向袁程眾和程玉說道:“你們先在莊子內休息,可以在莊子內看一看,我和李兄需要先回去復命,所以先失陪了。”
在得到他們的回應后,陳安和李廣就駕馬向長安奔去,這兩匹馬也相當于給劉恒看看的樣品。
袁程眾在回來的途中一直想知道陳安的真實身份,但陳安都是笑著說等到了長安自然就知道了。
袁程眾看著陳安遠去后,悄悄問向了陳峰:“陳伯,陳隊長究竟是何身份啊?在來的路上說等我們到長安自然就知道,但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們。”
程玉也豎著耳朵在聽著,程玉其實對此也很好奇,之前在云中的時候魏尚只告訴了他們陳隊長是來買馬的,需要自己等人去配合。
陳峰聞言笑了笑:“二爺身份和李中郎一樣,都是陛下身邊的人,不過具體的你們去長安打聽打聽,長安的大小官員沒有不認識二爺的。”
袁程眾和程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
他們沒有來過長安,也不知道中郎到底是個多大的官,但是那句是陛下身邊的人,就知道應當不簡單。
宣室殿。
陳安和李廣將馬安置好后就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微臣陳安(李廣)拜見陛下。”兩人拜道。
“起來吧,事情辦得如何了。”劉恒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負陛下所托,臣與李中郎共從匈奴以四萬五千錢每匹購入戰馬二十匹,錢已由云中郡守魏尚魏大人支付。”陳安說道。
劉恒在聽到四萬五千錢一匹時嘴角抽了抽,四萬五千錢一匹,又是一筆大的開支。
“就這樣吧,朕會讓少府將錢財撥與魏尚,戰馬現在在哪?”
“戰馬暫時安置在了微臣城外的莊子那里。”
劉恒聞言思索了片刻:“今日就先安置在你那吧,明日移交太仆寺。”
“諾!”
陳安回應后又說道:“陛下,微臣還有一要事稟報。”
“說吧,什么事。”
“臣在云中郡準備返程之時,郡守魏尚大人遇刺。”
原本好像漫不經心的劉恒聞言瞬間就站了起來。
“魏尚遇刺!現在傷勢如何?兇手抓住了嗎?”
魏尚畢竟是云中郡守,而云中郡處于邊境,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邊境也許就會亂了。
“魏大人并無大礙,抓住了一名兇手,但已經自盡,其余兇手殺了北城門守衛逃脫了。”陳安如實說道。
劉恒聽見魏尚沒事就冷靜了下來,坐下來右手扶額摩挲著。
過了片刻:“你們下去吧。”
“諾!”
陳家別院。
陳安與李廣在宮中分別后就趕來了別院。
陳安走在別院的走廊上,陳峰正在陪著。
“他們的住處都安排好了嗎?”陳安邊走邊問著。
陳峰答道:“已經安置妥當,他們都在西院的客房那邊;那會二爺您走的時候,他們還詢問過您的身份,老奴只說了您是陛下身邊的人。”
陳安笑道:“這個不打緊,我現在也是過去和他們說明的,陳伯您去休息吧。”
“那老奴告退。”
陳峰見陳安這個樣子就知道陳安肯定是有一些要事才會讓自己先離開。
還沒等陳安到西院,遠遠看著陳安過來的袁程眾就迎了上來。
“陳隊長回來了。”
陳安微微頷首:“嗯,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也是該和你們說明一些事,你去把你的下屬他們召集到你們所住地方一間屋子內。”
“諾。”
很快袁程眾就將他的手下都召集了起來。
陳安環視了一周后緩緩開口道:“再來的路上我沒有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所以現在先做個簡單的介紹,也讓你們好在后面的日子更好清楚。”
“我本名陳安,今年十七歲,現任宮中中郎,兼任太子舍人。”
陳安一句十七歲就將袁程眾他們驚到了,十七歲身兼兩職,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職位有多大,但之前就說了中郎為陛下身邊的職位,再加上現在一個太子…
但是陳安知道僅靠目前自己的職位恐怕還不能讓袁程眾他們死心塌地的幫助自己。
“剛才說了我自己目前的職位,現在來說下我的家世。”
“我師從丞相大人,申屠嘉,條侯周亞夫,我大哥曲逆侯陳恢。”
陳安話語落定,整個房間內都安靜了,伴隨而來的是袁程眾等人粗重的呼吸聲。
袁程眾原本只是想讓自己的兄弟們可以安定下來,可以比較平穩的過日子,但沒想到的是陳安的背景如此深厚,不認識中郎和舍人;丞相和侯爺這些官位還是知道的。
袁程眾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向陳安拜道:“從今日起,我袁程眾就跟定大人了。”
屋內的其他人也紛紛說道。
陳安見狀笑道:“好,我希望后面你們的行動能夠符合你們今日所說;現在暫時用不到你們,你們先在此處休息;還有以后稱呼我為公子即可,不用稱呼大人,這樣顯得我很老似的。”
“哈哈哈。”屋內眾人因為陳安的這句話氣氛終于變得歡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