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白爺?”
楚路輕聲問道,紅姐則冷笑著點了點頭。
“再不見他,他就要殺到我的街上來了,你難道那么想看姐死在白爺手上?”
說著,紅姐朝前走了幾步,她邁步瞬間,楚路身后的人齊齊舉起了手里的槍。
一時間上膛聲無數,將紅姐身后那些小弟震懾的止步不前。
就只有疤臉男子陪著紅姐繼續走,他們越來越近,有人按著扳機的手指開始蠢蠢欲動。
紅姐和疤臉男子好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靠近楚路,楚路則猛一揮手,示意大家不要開槍。
“紅姐,你那些手下這么簡單就被嚇退了,難道你這些年就一直在收他們那樣的垃圾?”
楚路嘲諷同時,不屑的揮了揮手。
“沒錯,哈哈!”
“楚哥說的對!”
商業街的人配合著楚路嘲諷起來,誰知紅姐不但沒羞憤,她甚至還笑了。
“可不是么,當年我到是希望楚路你跟著姐姐混,可你不同意,瞅瞅我這當婊子的,就連你都瞧不起我,我只能找些臭魚爛蝦來顯個威風咯。”
說著,楚姐撇了撇嘴,她稍一回頭,像是要看下自己那群臭魚爛蝦。
可她還沒看清就趕緊轉了回來,像是怕那群垃圾污了她的眼。
“我呀,女流之輩,沒啥本事,就靠這二兩一錢的肉來勾人,我那些手下全是被美色吸引的腌臜貨色,沉溺于美色不可自拔的男人算個屁的男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隨后停留在楚路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直視著楚路的眼睛。
“不過,楚路,你以為你手下全是些什么好東西?”
紅姐那雙嫵媚的眼睛里透出些輕蔑的味道來,她自顧自搖搖頭,輕聲繼續說道。
“你的手下倒是純爺們兒,是對我這么個小女子也舍得開槍的純爺們,可男人啊,想得太多,要的太多,他有雄心,有壯志,更有將你們街道動向透露給我的勇氣和企圖背后坑你一手的智慧!”
“哦,我到正想問呢,你從哪兒聽說白爺要到你街上的動武的,敢不敢給小弟講講?”
楚路不動聲色的輕聲問道,紅姐則邊走邊不屑的嗤笑一聲。
“用得著人家,自稱就是小弟,用不著老娘,你丫就是楚路,嘖嘖。”
說完,也不管楚路那難看的臉色,紅姐昂起頭,霸氣無比的問了一句。
“白逸呢?”
“跟我來吧。”
楚路皺眉轉身,領著紅姐走向白逸休息的房子,那是一間茶寮,里面有躺椅可供休息。
一邊走,楚路忍不住勸了一聲。
“態度好點,白爺從來不慣毛病,別拿你對其他男人的態度來對白爺,你會死的很難看。”
“喲,小楚還關心著姐姐呢,姐姐這個心吶…就像被狼被豺掏過一樣疼!”
面對楚路的關心,紅姐突然變了臉色,氣氛一時沉默下去,楚路默然敲響茶寮的大門。
“白爺,蘇苑街頭馬劉麗紅求見。”
(°_°)…。
足足等了半分鐘也沒人回一句什么,紅姐好笑的看向楚路。
楚路嘆口氣。
“白爺,您在么?”
“白爺?”
“白…。”
“白尼瑪幣!”
一聲怒罵,白逸那憤怒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
“進來吧,鬧心死了,我好像才睡了幾分鐘。”
他抱怨一聲,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得到白逸的允許,楚路這才推開了茶寮門,他帶著劉麗紅和疤臉男子走過大廳,穿過弄堂,這才來到了白逸身邊。
白逸躺在那抬眼看去,可不就是資料里那個蘇苑街頭馬劉麗紅么,只是,自己還沒殺過去,這家伙怎么就過來了?
白逸疑惑的看向楚路,楚路則抿抿嘴瞥一眼紅姐之后說道。
“這位是…。”
“我知道,說正事。”
“那好,紅姐,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楚路說著,邁幾步站到了白逸身后,同時拿出槍瞄準了劉麗紅的胸口。
紅姐則輕輕伸手到大氅里抓出短管霞彈槍,將槍口對準了白逸。
明明被槍指著,白逸卻一動不動,他就那么享受著躺椅帶來的舒適感。
看到白逸毫不在乎的樣子,紅姐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白爺,心有猛虎!”
“當不起,你丫說正事吧,來這干啥?”
白逸問道,同時抬手掏了根煙出來,自顧自點著之后,他才想起問問其他幾人抽不抽煙。
“都抽煙不?”
沒人回答他,白逸只好無趣的搖了搖頭,他重新躺下看向楚姐,等白逸躺好,楚姐這才問到。
“白爺,您沒看到我這槍口還指著您么,您就不怕?”
“怕個屁,你殺不死我!”
白逸果斷的回答道,他言語里的自信讓紅姐更加滿意了。
“那么,如果我一槍干掉楚路呢,你是不是會感到煩心?”
“他媽的你要殺就殺,趕緊干掉他老子好幫他報仇,真特么墨跡!”
白逸不爽的罵了一聲,紅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好吧,白爺真不是一般人,我也就不和你裝了。”
說著,紅姐對身邊的疤臉男子一揮手,疤臉男頓時走到旁邊,將一把小凳抱到了紅姐面前。
紅姐坐下之后,對白逸報了抱拳。
“白爺,妾身劉麗紅,三等巫師學徒,今天特地過來投誠,還望白爺收留。”
“我艸!”
白逸一愣,紅姐過來投誠這事兒他猜到了,但他真沒想到,紅姐居然是個巫師學徒。
“你丫是女巫?!!”
“噗,這特么的,你說話也挺有意思。”
白逸被逗笑了,他笑著抬起身子,隨手扯過一邊立著的長刀,直接將刀刃比在了紅姐脖頸上。
“投誠沒問題,給我個理由就好,說吧。”
一邊拿刀逼著紅姐,白逸一邊問道,只見紅姐面色不改的對白逸點了點頭,她點頭時,皮膚難免撞在刀刃上,滴出了些許血液來。
只見紅姐說道。
“首先,我知道我不會是您的對手,我只會一些下三濫的魅惑術和誘導術,剛剛都對您用過了,沒有作用。”
“然后呢?”
白逸追問,紅姐則繼續說道。
“然后,我手下都是些被我控制太久,連腦子都壞掉的垃圾,白爺您能殺光譚子全培養多年的槍手,我手下這些垃圾當然擋不住你!”
“我懂了。”
白逸對紅姐笑笑,同時他說了一句。
“你丫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來到我這把你的那幾個巫術都試了一遍,要是成功了,老子自然對你俯首帖耳,如果不成,你身邊這個強者還能拼命一搏,對么?”
“您說呢?”
紅姐趕緊接過白逸的話,她反問一聲,然后看向疤臉男子。
“義哥,殺了白逸!”
她突然下了命令,疤臉男子頓時從腰間掏出飛刀,白逸身旁的楚路驚詫欲死,他根本沒想到紅姐真的會對白爺動手。
可他還沒來得及將槍對準疤臉男子,便聽見砰的一聲。
槍聲在茶寮里回響不停,沒能發出飛刀的義哥腦袋幾乎碎成了渣,只見紅姐瀟灑的吹了吹冒煙的霞彈槍槍管,大笑著對白逸說道。
“這位強者出手還沒有我的槍快,他怎么可能傷到白爺!”
說著,紅姐撲通一聲跪在白逸面前。
“小女子劉麗紅,從生下來,一直都在為活著而努力,小女子不想死,更不想莫名其妙成為白爺您的敵人死在您的手上。”
一邊說,她一邊抬頭看向白逸,這時候她臉上哪還有半點嫵媚。
只聽她繼續說到。
“您街上的吳庸是個叛徒,他昨夜聯系了我和光輝路的徐象,要趁您攻打金源路時偷襲商業街,讓您腹背受敵,可她沒想到您孤身一人去了金源路,卻把所有手下都留在了商業街,因此這計劃暫時取消,但我想,他該死。”
“哈哈,這話說的沒錯,他確實該死!”
聽著紅姐帶來的消息,白逸笑了,終于又有理由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