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自殘日組織!”
“來自殘日組織陽支!”
聽到六人異口同聲說出自己的來歷,張宇怔了一下,隨即露出意外之喜。
張宇坐好,道:“不用著急,一個一個說!來人,留下一個人,其余五人帶走,我會一個一個問,問同樣的問題,你們想好再說,如果有人說謊,剛剛你們玩的手段,再來一遍,而且還有更厲害的手段等著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
六人嚇得渾身一抖,連忙點頭。
隨后,監牢內留下一個人,是匯隆客棧的掌柜。他四十多歲,身材矮而胖,不過身法和雙手刀法了得,好幾名暗衛配合才制服他。此時渾身濕透了,看來是真怕了。
“你說你們來自殘日組織,還有說來自陽支,你先給我介紹一個殘日組織吧!一直久仰大名,仰慕已久!”張宇說道。
掌柜點點頭,苦笑道:“大人,我們被抓后,不管說不說,都是死路一逃,你們不殺我,殘日組織也不會放過我們。不過為了少受痛苦,你隨意問,我知無不言,就當為了死的輕松點。其實,我們對殘日組織的了解并不是知根知底。因為殘日組織是采用一級負責一級,我們只聽從上級命令,從我們加入殘日組織,匯隆客棧就是我們的聚點。我們也沒有去過殘日組織的總部,甚至是上一層的聚點。不過,殘日組織的基本情報還是了解的。據我所知,殘日組織內分為兩個派系,一是墨派,也就是曾經傳承的墨家弟子。二是陰陽派,也就是曾經傳承的陰陽家。陰陽家中,又分為兩支,陰支和陽支,分別由圣女和圣子分別管理,再往上,也是大司命,全面負責陰陽家。”
頓了頓,掌柜繼續道:“墨家和陰陽家共同組建殘日組織,而組織最高首領,是墨家巨子和大司命每五年一次輪番擔任。如今,恰是陰陽家大司命擔任的第三年。我對墨家派系不太了解,而陰陽家中,圣女和圣子下面還有少監、護法和執事,我們就屬于執事領導。”
張宇點了點頭,沒想到殘日組織的結構這么復雜:“按照你的意思,你只對執事負責,那負責你的執事是誰?”
“他吸收我們入組織時,并沒有告知我們真正身份,不過他說話有京腔,應該是京城人士,而且長相普通,他如果不來聚點,想找到他很難。”掌柜說道。
“你未加入殘日組織之前,是什么身份?看你武藝不俗。”張宇問道。
“我曾是烈刀門的弟子,后來被吸收加入殘日組織!”掌柜道:“組織一貫作風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東西,像我,就是為我夢寐以求的烈刀門的刀法!說真的,那么核心的刀法,我都猜不出他們是如何從烈刀門手中弄到的!”
“那你除了得到想要的東西,如何在組織內提升等級?”張宇問道。
掌柜道:“每一級都有嚴格的升遷要求,我如果想升執事,必須完成十件重要任務。任務等級分為重大任務、重要任務和普通任務三個級別。我已經完成九個重要任務,這次追蹤大人您,也被列為重要任務!”
“哦?跟蹤我就是重要任務?只是跟蹤?”張宇詫異問道。
“沒錯!”掌柜道:“我也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個任務太簡單,所以只派了一個人去跟蹤你。只是沒想到大人身份這么特殊,這哪里是重要任務啊,應該是重大任務才對!”
張宇笑了笑,心中卻突然有個主意:“那么,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嗯?大人什么意思?”掌柜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張宇沒有再說,而是想到了一個人,問道:“你知道墨家的劍三嗎?”
掌柜一愣,然后點頭:“聽說過!他是墨家中的重要人物,對了,聽說墨家一直鬧分裂,好像有問題,就是從上任墨家巨子病逝開始的,如果等這任大司命擔任組織首領任期前還未選出巨子,那大司命將繼續擔任首領。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宇點了點頭,心想千機盒交給了他,也許就是為了墨家巨子之位吧。
“最后一個問題,殘日組織除了暗殺之事,還有什么業務?”張宇好奇道。
掌柜道:“除了暗殺,什么事都可以做,畢竟組織也得周轉和生存。像我們開客棧,也是一種營生。當然更重要的,為什么殘日組織這么多年從未暴露太多,因為他們和朝廷命官有合作,有他們庇護,可以杜絕很多麻煩!至于和誰,有什么合作,我就不知道了。”
張宇點點頭,然后起身:“我去問問其他人,希望你沒有說謊。對了,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話,對你沒有壞處,只有好處,畢竟殘日組織再強大,能有朝廷強大?”
說完,轉身離開監牢。
又問了其他五人,他們都是掌柜的手下,知道的情報更少,不過也能從側面證明掌柜沒說假話。
此時,六人聚在一起,張宇給了他們商量的時間。
張宇出現,問道:“怎么樣,我的提議你們考慮如何?給我個答復吧,我的時間有限,大家都很忙的。”
六人異口同聲:“我們想活,不知道大人有何安排?”
張宇笑道:“想過就行,那就加入我們北衙暗衛!我會全力幫助你,讓你一步一步往上爬,執事,護法,直至少監,如何?而你要做的,只對我負責!”
“北衙暗衛剛成立,你可能不熟悉,女皇組建的四大暗衛,宇宙洪荒,你聽說過吧。還有曾經的北衙禁軍!北衙暗衛就是兩者結合!而我,作為北衙暗衛大都統,有這個能力吧。”張宇說道。
六人大驚,若是這樣,北衙暗衛的分量就相當大了!要知道他們身后可是站著大周皇帝啊!
六人互相對視一眼,終于下定決心,加入北衙暗衛。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操作流程。北衙暗衛的招收程序更復雜和繁瑣,嚴格的程序是暗衛不敢背叛的條件之一。因為一旦叛變,所有親人都將受到牽連。別的組織沒有這個能力,但北衙暗衛有!
接下來幾天,六個人的身份信息確定完畢,正式成為北衙暗衛一員,然后他們回到客棧,恢復如初。
張宇也和冷幽從青州出發,繼續前往京城。與此同時,兩人的行蹤被掌柜往上傳遞給執事。中間雖然耽誤了十幾天,但理由轉到張宇和冷幽身上,就很好的掩蓋過去。
張宇和冷幽走齊州、魏州和瀛州,并來到幽州,京城近在眼前。兩人在幽州府住下。
幽州速來是重要的軍事重地,距離京城很近,足有三十多折沖府,起到很重要的戍守作用。
兩人打算住一夜次日趕路,卻聽客棧的人說,幽州城門突然封鎖,只準進不準出。張宇一打聽才得知,是兩位見義勇為的大俠懲治了幽州城知府的兒子,此人仗著父親身份作威作福,強搶民女,隨后被兩位大俠廢掉了命根子。幽州知府大怒,于是封鎖全城,嚴格排查兩名賊人!
就在眾人交談時,搜查的官兵進了客棧,展開嚴密搜捕,同時拿出畫像,讓人辨識,一旦發現賊人蹤跡,立即上報官府。
而當畫像拿給張宇時,張宇一愣,因為畫像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英和林小斗!
當即,張宇和冷幽離開客棧,找到了幽州城內北衙暗衛的秘密據點。幽州作為重要州府,暗衛的力量也相當雄厚。于是張宇立即下令,尋找李英和林小斗的下落。同時,城內的暗哨也全部從暗中浮出,也展開調查。尤其是知府內的暗哨,張宇給下的命令是不惜代價。
幽州城說大很大,找個人不易于大海撈針,但說小也小,一旦泄露馬腳就在劫難逃。按理說李英聰明,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可是第三日,知府內的暗哨來報,城內兵馬正迅速趕往城東,說是發現了兩人的行蹤。
于是張宇和冷幽,帶領十名暗衛高手一同前往。
城東是一大片坊市,百余名兵馬將一個酒館團團圍住,為首的兵馬都尉開口就道:“里面的賊人,本將給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速速出來束手就擒!不然,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酒館內迅速逃出幾個人,然后被士兵擒住,一搜差,發現是酒館的老板和酒保以及三個顧客。通過詢問老板得知,里面只剩兩個青年人在喝酒,通過酒館老板辨識畫像,正是李英和林小斗。
都尉了解情況后,一抬手,身后士兵全部抬起弓箭,黑壓壓的箭雨對準酒館,都尉猛然落手,直接喝道:“射!”
箭雨射入酒館內,瞬間將窗戶和門射成螞蜂窩,而就在箭雨剛停歇,酒館內的李英和林小斗每人手持一塊半人高木板,上面插滿了箭,然后破門而出!
二人將木板摔飛,撞入士兵人群中,砸到一小片,隨后兩人用刀,準備突圍。
“列陣!包圍二人!”那都尉大聲一喝:“用鐵鎖陣!”
聲音剛落,那些士兵取出一條長長鐵鏈,兩人各持一端,十幾人組合,瞬間就將兩人困在陣中,一旦鐵鏈鎖住身體,就真的插翅難逃了。所以兩人迅速改變身形,躲避鐵鏈。
幾番糾纏,由于兩人不想對士兵下殺手,所以受到約束,外側還有冷箭偷襲,兩人的處境越來越兇險,很快就要被擒。
危險之間,張宇果斷下令,他和冷幽及十名暗衛高手同時出手,由外面攻擊,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瞬間破掉鐵鎖陣,給李英和林小斗創造逃走的機會。
兩人抓住機會迅速逃離此地,張宇等人也立即離開,只身下重士兵氣急敗壞。
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眾人才停下來,李英剛想道謝,張宇拉下了面罩,露出面容。
“張兄?”李英一臉驚喜,林小斗也露出燦爛笑容,兩人跑到張宇面前。
“張兄,你果然平安無事!太好了!”李英笑道。
“我就說張大哥福大命大,一定沒事!”林小斗更是激動,眼眶都濕潤了。
張宇點點頭,笑道:“我被一個神秘人救走,對了,你倆有沒有被為難?”
李英道:“你把我們打暈交給五毒教的藍公子,他為人正義,并沒有讓人傷害我們,等我們這醒來時,已經離開華山了。華山派的邱向平要殺我們,最后是藍公子聯合北冥長老和覺遠大師查明我們的身份后,便放我們走了。這些天,我和小林一直在追查你的蹤跡。”
“藍公子還得好好感謝她啊!”張宇笑了笑,眼睛微微瞇起來。
“是啊,到時匆忙,沒來得及,下次一定要感謝他!”李英說道。
張宇又道:“你們就一直在尋找我?”
“我們去京城尋你,一直沒有下落,便想著南下。不曾想,卻收到我家門派的消息”未說完,李英一臉悲傷和落寞,看來,他已經知道快刀門被滅門的慘事了。
張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可查到仇人的線索?”
李英搖了搖頭:“我們快刀門只能算二流門派,不爭不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師傅他老人家也沒有什么仇敵,為人和藹,在江湖上頗有俠義名聲,怎么會發生這種慘事!我現在毫無頭緒,想不出來誰會是兇手。我現在茫然無措了。”
張宇安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一定會漏出馬腳。要不你們跟我去京城吧。其實,我不光是第一公司的司長,現在還擔任了北衙暗衛的都統,我的手下人馬不少,也有一定能力調查快刀門的滅門慘案。”
“好!那我以后就跟隨張兄!”李英感激道。
林小斗也道:“我也去!”
就這樣,三人行再次出發。
幽州城雖然被封,卻難不住暗衛們的勢力。夜里,直接讓拉攏的守城兵放松懈怠,一行人乘繩子出城,離開了這里。
張宇、冷幽和李英、林小斗朝著京城出發,而京城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