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怎么個賭法?”靈親王好賭,張宇提議來一場賭約,正好對他的胃口。
張宇道:“既然王爺這么想懲治我,而我又自認為沒錯,那么不如賭一局,我輸了,那就任你處置。我贏了,咱倆恩怨一筆勾銷,另外你輸給我一件身邊的東西,可行?”
靈親王眼神閃爍,一聽賭約對自己毫無影響,更有興趣,憤怒的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下來:“你輸了,就做我的人狗!”
“可以!”張宇點頭答應。武北玄皺著眉,不解張宇用意,同時知道張宇是有分寸的人,所以只能看下去。
“那賭什么?賭比武就算了,本王這次外出沒帶高手,帶了一群廢物。”靈親王掃視躺在地上的四人,心想著回去之后,該如何擺弄他們。嚇得四人心中凄涼,心中的恐懼比肉體上的疼痛還要強烈。
“不如由我來決定賭什么!”這時,一旁的長公主李若音開口道。
靈親王點頭笑道:“好啊,那就讓皇姑做裁判。你覺得呢?對了,你叫什么來?”
張宇沒理靈親王,看著李若音,道:“好,那就麻煩長公主了。”
長公主李若音說道:“今天是紅樓詩會,所以正好借此機會,你倆對賭的內容便和詩詞有關。靈玉畢竟是皇親貴胄的親王,張宇你為平民,不按尊卑這是你的不對,放在外面,捉拿下獄也很正常。當然,靈玉貴為親王,也不能仗勢欺人。所以我建議,謝飛等人中抽出十人,和你一一對決詩詞,十場全勝,算你贏。你和靈玉的恩怨一筆勾銷。輸了,哪怕輸一場,也要兌現承諾。而詩詞的題目,則有我身后的姑娘們出題,可行?”
“好!”張宇同意。
靈親王側身看向謝飛,說道:“你們剛剛不是敬仰我嗎?好好表現…”
謝飛笑道:“放心王爺,此人仗著有點才華,便傲慢自大,不懂尊卑,我們定讓他折戟沉沙與此,為王爺添一位新人狗。”
趙子游和黃毅卻打斷謝飛的話,說道:“長公主,張宇畢竟是京城詩詞大會第一人,我們昨天都輸給了他,就算再抽十人和他對決,也很難。這個賭注方式對他有利。”
“那你什么意見?”李若音問道。
趙子游眼睛一轉,道:“下午在避暑山莊有場論道會,這是時辰,想必已經有人提前去那欣賞景色了。不如我們移步那里,十位人選就從那里挑選,不限年齡和身份。”
“不行!”武北玄喝道:“你們打得好算盤!論道會參加的都是儒道大家,這樣搞,難度增加了數倍。”
“哼,你以為王爺是那么容易得罪的?想化解矛盾,哪有那么容易。”黃毅冷嘲熱諷。
長公主李若音笑著問張宇:“你覺得呢?”
“全聽長公主安排。”張宇笑道。
李若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去避暑山莊,正好我也很久沒參加論道會了。不過武北玄說的也沒錯,這樣難度就增加了很多,那么,十人選變成五人。只需要戰勝五人,便算獲勝。”
“好!”謝飛等人也點頭同意。
隨即,一眾人離開紅樓前往避暑山莊。
謝飛和趙子游、黃毅上了馬車,立即安排仆人去邀請京城成名已久的詩人去避暑山莊等候。他們躍躍欲試,此次定讓張宇成為人狗,也狠狠打武北玄的臉。
馬車中,武北玄問道:“為何要和靈親王對賭?今天這么沖動啊?”
張宇沒有隱瞞,把李三胖的事說了出來。得知張宇是為了救相識不算久的朋友,武北玄心中大為感動,要知道,救人的后果可是要得罪京城最有權勢的人,這樣的朋友,真讓人心生感動。
“你的朋友能結交你,死也值了。”武北玄感慨道“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兩個知己,肝膽相照兩肋插刀,就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張宇莞爾一笑,道:“咱倆相識的時間不長,我想也能成為這樣的朋友。”
武北玄鄭重點頭,笑道:“我也相信!”
“哈哈….”兩人相識,哈哈大笑。
來到避暑山莊,一行人直入內部,來到了舉辦論道會的地方。
此時這里已經來了不少人,有古稀之齡的老儒生,有溫文儒雅的中年儒生,還有平度翩翩的青年。長公主的到來讓他們受寵若驚,紛紛行禮。
避暑山莊是謝家的,這次論道會由謝家主持,所以謝飛主動站出來,說明了來意。當眾人聽說,昨天詩詞大會的第一名要和靈親王對賭,還要戰勝現場挑選的五位詩詞高手,立即就紛紛議論,更有老者義憤填膺,說張宇乳臭未干,不知謙遜,差點就指著張宇的額頭罵了。
張宇和武北玄就像兩頭狼,跑進了別的狼群領地中。
最后還是李若音出面,亂糟糟的局面得以緩解,然后雙方就坐。
李若音和靈親王李靈玉坐在上位,張宇和武北玄在一側,其余人聚在另一側,涇渭分明。靈親王把挑人的重任交給了謝飛,謝飛拍著胸脯保證,最后在人群中選出五位。
兩位頭發花白的老學究,從未致仕,一輩子都在研究儒學,其門下弟子眾多,在朝廷之中多有建設,聲望顯赫。其中一人年輕時,一人對詩十人,鎮壓京城詩壇,成為佳話。另一人也創作出精彩詩句,在詩壇中負有盛名。
兩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來自翰林院,乃是翰林學士。大齊書上曰:掌四方表疏批答,應和文章;既而又以中書務劇,入直內廷,批答表疏,應和文章,隨時宣召撰擬文字,與集賢院學士分掌制誥書敕。
從翰林院出來的人,有很大機會成為內相。故而,他們的文采不用非議。
最后一人是位青年,看起來而立之年,已經是京城詩壇的新銳,也是第一屆詩詞大會的第一名。如今在集賢院中擔職,也是官場新秀。
這五座大山代表了京城詩壇的豐碑,如今張宇要挑戰他們。
李若音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午時還有半個多時辰,午時后便要召開論道會,那時更多的大儒會來,也更加熱鬧。今天這事,也許會一波三折。
“謝飛,開始吧。”李若音說道。
謝飛點了點頭,邀請一位閱文書院的夫子主持活動。
這位夫子的口才了得,他入場環顧四周,笑道:“沒想到在論道會之前,我們就率先舉行一場詩詞間的比試,這既是給論道會開個好頭,又是以詩為引,表現論道會的精神。不管是詩詞還是論道,都是儒道學習中的一種經歷。看看我們在場所有人,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歲月如梭,年齡跨越一個時代,但好學精神,儒道之影響,從未改變。我很高興能主持這場比試,欣賞詩壇新秀是否能撼動前輩的地位,是否能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而作為前輩,是否能繼續引領風潮,展現無人撼動之威。”
“閑話少說,那么,開始我們今天的詩詞對決。”
“按照之前雙方協定,詩詞題目由長公主等女眷提出,那么人選和次序,也就煩勞長公主安排。并且希望第一道題的題目由麻煩長公主給出,開個好頭!”
李若音笑道:“好!那第一道題,就由本宮提出。那么靈親王這邊,由誰先和張宇比試?”
“長公主,各位前輩,便讓晚輩先打頭陣。”那位青年站起身來,對其余四人拱手說道。
四人點點頭。
青年走出來,和張宇遙遙相對。
“在下杜青山,幸會!”青年自我介紹。
張宇回以禮儀,然后兩人望向長公主,等著她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