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二位公子帶去別的閣子吧,”微笑著盯著宗炎的珊娜,就好像“窯姐頭子”一般,吩咐在場的另四位歐洲美女道:“要好好的照顧他們…”
“是…”收到珊娜那看似“無禮”的吩咐后,另四位歐洲美女,不但沒有表現出一絲兒生氣的樣子,反而真跟“手下人”一般,異口同聲的點頭答應了。
甚至,她們四人在扛著韋達江和少叔遠離開時,還對著珊娜行了個怪異的禮節,此禮節是宗炎未曾見到過的,他猜測,這可能是人家五位姑娘所出身的國度的特有禮節吧。
然而,令宗家三少非常詫異的是,自家那口子胡九娘,似乎認出了對方的禮節,在蹙眉輕哼了一聲后,騷狐貍再次側身貼近了宗炎,微聲說道:“那是摩尼教的禮節,她們是摩尼教的人…”
“嗯…”一聽“摩尼教”仨字兒,宗炎的腦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方臘”這個名字,并本能的懷疑這群歐洲美女是方臘安插在各地的眼線。
但是,又細想了想后,他又覺得這不太可能,畢竟,買她們來的“迎仙樓”,不是說了嗎,這群歐洲美女都他們親自是從“西域”運回的,方臘就是再厲害,也沒能力跑到西域去發展眼線吧。
在宗炎腦中疑慮重重時,目送自己“手下”離開的珊娜,輕輕的合上了房門,隨即,這位高挑有肉的妮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坨像是羅盤一樣的純金法器,旁若無人的擺在了飯桌的正中心。
就在那做了一套莫名奇妙動作的珊娜,幽幽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期間,“細節王”宗炎,認真的觀察了一番桌子中間的那坨巴掌大的純金法器。
他發現,那法器雖然很薄,但是卻分了三層,底層是圓形的,上面浮雕著蛇皮紋;中間一層好像是六芒星圖案的,邊緣位置標注著阿拉伯數字;最上面一層畫著一些神祇的肖像,肖像周圍,陰刻著些看似英文字母的符文。
觀察桌上法器的同時,謹慎的宗炎,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地圖系統”,在瞅見對方在“地圖”上顯示的是黃點,也就是她對自己有“善意”后,越發感覺莫名其妙的宗家三少,扭頭掃向了伴著香風而來的珊娜。
“啊啰嗦羅…”就在宗炎準備開口問問這珊娜,她到底在弄啥幺蛾子時,悠然的坐到宗炎身邊的她,開口念了一道咒語。
隨著咒語聲的結束,猛的,擺在圓桌中心的那坨法器,閃耀起了紅光,隨即,一層肉眼難見的透明結界,突然從那法器之中冒出,瞬間籠罩住了整個房間。
“現在,咱們說話外面人是聽不見的,”沒等宗炎發問呢,珊娜先自己解釋了一下桌上那法器的作用,然后,她鄭重的跟宗家三少自我介紹道:“我是沙珊娜舍爾,喀喇汗國人,但我的血統不在喀喇汗,我跟公子您的夫人尤莉,出身相同…”
“哦…”耳聞珊娜提起自家媳婦兒尤莉時那激動的口氣,并看到對方那躍躍欲試的眼神,宗炎瞬間理解,這妮子這么折騰,是為了啥了,“原來珊娜姑娘是尤莉的朋友呀…”
“不是…”令宗炎非常詫異的是,依舊很激動的珊娜,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測,并又投給了他一個“超級震撼彈”,“我不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女人…”
“啊…”被這“超級震撼彈”給轟的大腦都快宕機的宗炎,在驚呼了一聲后,直接怔住了,二十秒后,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他,嘀咕道:“據我所知,我夫人尤莉是女人呀,難道…”
“嗯…”微笑著點頭哼了一聲后,直率無比的珊娜,坦誠道:“我喜歡的就是女人…”
這一刻,宗炎徹底明白了,原來,人家沙珊娜舍爾,是“百合”呀。
“呲…”明白對方“身份”的宗炎,越細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于是,他在抬手狠狠的撓了撓根本不癢的鼻尖后,“憂心忡忡的”試探道:“我那夫人尤莉不會也喜歡女人吧…”
“宗公子您放心,尤莉是喜歡男人的,”知道對方是啥心思的珊娜,在出言安撫了宗炎一句后,卻又接了一句令其“崩潰”的話,“尤莉同時也喜歡女人…”
“我去…”到了此刻,宗炎算是啥都明白了,敢情,自己那孔武有力的“猛男”媳婦兒尤莉,是個雙性戀呀。
現在,最令宗炎“糾結”的是,男女通吃的尤莉,在跟了自己后,到底是把自己當做男人看呢,還是…
“當年,我和尤里被俘虜后,她被遼人買走了,而我…”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浮現出傷感情緒的珊娜,講述道:“我被圣教的人給買走了…”
“你果然是摩尼教的人…”知道“摩尼教”的人,不是稱呼他們的教派為“圣教”,就是“明教”的宗炎,隨口接了一句。
“嗯…”點頭承認了自己所在的“單位”后,在宗炎的面前表現的異常坦誠的珊娜,把她來中原的目的也給交代了,“我們的薩波塞,耳聞宋地有人打著圣教的名義,為禍人間,就派我們來這里了解情況…”
“呃,敢問,薩波塞是…”雖然很清楚對方說的是啥事兒,但是,從未聽過“薩波塞”這個詞匯的他,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意識到自己沒表達清楚的珊娜,先歉意的對著宗炎點了點頭,然后,解釋道:“薩波塞呢,就相當于你們這里的門派的長老,而我的身份呢,是默奚悉德,就是堂主的意思…”
“哦,你這一說,我就全明白了…”又學了點兒新知識的宗炎,在默記下了這倆詞匯后,問對方道:“敢問珊娜姑娘,你咋知道尤莉在我身邊呢,你們圣教的人查我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