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姜裕輝有。比如在18歲生日時,他的外公曾送過一棟別墅給他。這棟別墅在如今即使有點受冷落,市價也在五千萬以上。
可價值五千萬的靈核、稀品功法、寶器之類,他沒有。即使拿下了楊詩袖,賣掉楊家種植園中能賣的東西,只怕也湊不起這筆資源。
思來想去,他找到了自己的大哥。
這件事也很復雜,沒大哥介入,他也扛不下。
“覺醒能力的藥劑?!”
在書房,聽完講述,姜宏耀心神狂震。
這是能令絕大部分人瘋狂的東西。
“哥,你覺得怎么樣?”
“你覺得呢?”
姜裕輝有理智:“第一,騙子;第二,那藥劑并非像對方說的那么神奇,可能有什么隱患,比如損害壽命之類;第三,確實是真的,只是東西太敏感,他們不敢公開。同時,也有在算計我的可能。”
姜耀輝點點頭:“這事情有點…兇險。你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跟他們接觸著,但不要說向我透露了這事,我需要再觀察幾天。”
他不擔心姜裕輝被騙,因為姜裕輝拿不出那筆資源。
“好。”
“另外,你該把時間多放在修煉、鍛煉上了。”說到這句,姜宏耀皺起眉頭。
“我知道。”姜裕輝爽快應下。
走出姜宏耀的住處,姜裕輝坐在車上,在手機上看到了馮偉波的訊息。
“輝哥,你什么時候過來?”
“輝哥?”
“輝哥,你在不在?”
姜裕輝回復:“催什么,確定沒有無人機巡邏了嗎?”
“剛才還從窗外飛過…不過現在才十點五十多,等十一點之后就沒了。”
馮偉波已經打聽到,今晚沒法執行正常的巡邏,因為無人機的輪值控制有事去了城里,頂替上來的人只巡邏到十一點。
其實無人機未必會是障礙,向控制者下手就行,但能少一事就少去一個破綻。
“等著,十二點后確定了再通知我。”
通訊的另一端,坐在客廳內玩著手機的馮偉波舒了一口氣,心中泛起忐忑的快意。
完成了這事,姜裕輝承諾幫他弄幾枚靈核、幾副靈藥,幫助他覺醒為能力者!再說,姜裕輝是同意娶表姐的,雖然手段粗暴了一點,但不影響結果的美好嘛。即使…
他扭頭看了看左右兩側的門口。
氣氛有點詭異,按說徐盛和表姐應該有交流的,可整個晚餐下來,他看到兩人幾乎沒怎么說話,如今兩人分處左右兩室,全在修煉。
我看你們能不能成仙!
馮偉波心中嘀咕。
右側廂房是茶室,門敞開著,徐盛盤坐在中心的茶桌旁。
左側廂房是楊詩袖經常修煉的靜室,此時門關了,隔絕了來自正廳的目光,但外側的窗戶大開,迎接清新空氣。楊詩袖盤膝而坐,與花香相融的精神正凝注在茶幾上的佛珠上。
意識中,十數枚符文浮現,有的清晰明顯、有的隱隱若若。
與徐盛不同,對楊詩袖,最有吸引力的符文并不是清晰的,而是兩枚隱約半現的。在她的感知當中,這兩枚符文似乎就是佛珠香氣的源泉,散發出一種比小葉紫檀木更為高品、玄奇的香氣。
她的心神很輕易地融入了其中一枚。
“鎮正?使動亂平靜,使沸鬧沉靜,使劇烈平緩…好像是一種鎮心、安神、止痛類的效力?”
第二枚:“驅除、掃除…”
等等,楊詩袖心神一震,驀然睜開清眸,小嘴張開顯得很是吃驚,她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話,終究又收斂心神,再次集中在佛珠內。為了更好地感知重點,她先將所有符文粗略地感悟了一番,再次集中于第二枚。
“是一種驅斥、嫌厭的效力!針對的是細微的鬼祟之物…某種意義上,病菌也是一種細微的鬼祟之物,所以,這枚符文可以治病?!”
這就是楊詩袖震驚的原因。她當即通過意識之鏈與徐盛聯系:“徐盛,佛珠中有一枚驅斥符,你在設計它的法陣嗎?”
“驅斥符?”
“對呀。”
“我沒有感知到什么驅斥符…那佛珠中有一些印記很淺的符文,奧義很模糊,你指的是這個嗎?”
“對,確實是一枚印記很淺的符文,哦,另外還有一枚鎮正符。它們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氣,是這香氣讓我感悟到了它們。”
楊詩袖情不自禁泛起了幾分開心和雀躍。在符文感悟上,這是難得超出了徐盛的地方哦。她解說了兩枚符文,續道:“《本草綱目》記述,小葉紫檀有鎮心、安神、止痛和驅蟲的功效,兩枚符文估計是來源于此,并受佛力、靈能的激化,有點神奇!”
“那一定是!”
徐盛心中感慨,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自己有所不及,而楊詩袖有所突出,在香氣、草木這方面果然有獨到的稟賦,不負所望。
利用這驅斥符,又能開發出一種新型法陣,可驅斥病菌。當然,在剛開始時,這種驅斥效力肯定也是低級的,能達到什么效果不好說,但想必已能較大幅度地降低感染病毒的機率,在這個時代,實用性不要太好!
“我再感悟一下其它符文,然后與你交流。”
“你還是過來泡壺茶吧,客人快來了。”
楊詩袖無奈地笑笑,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零點多了,便將佛珠收進一個小袋,提著走回客廳,對玩著手機的馮偉波道:“小波,不早了,快去睡吧。”
“姐,你什么時候睡?”
“我不睡。”
“我再玩會。”
馮偉波表示自己完全不困,看著輕盈曼妙的表姐走進茶室,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腦海中的念頭變得混亂和火熱,心臟砰砰亂跳。
茶室并沒有關門,楊詩袖將裝有佛珠的小袋放在茶桌上,先以畫筆繪出了兩枚符文,便開始燒水。在等待水沸的時間里,她閉上了眸子。
徐盛凝神在小袋中的佛珠上。
“驅斥符…好像真的有點香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暗示下的幻覺;也似乎真有一點驅斥、嫌厭的效力,但還是很模糊…”
“鎮正符也是如此。”
沒時間沉浸于感悟中了,因為馮偉波悄悄服下了一粒小藥,然后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小心地倒出一粒囊泡,輕輕地握在手中,向茶室走來。
閉著眸子的楊詩袖身軀微微一顫,氣息變得陰冷起來。
“姐,泡茶啊。”馮偉波踏進了茶室,語氣顯得大大咧咧,但仔細地聽,能察覺到了幾絲緊張和忐忑。
楊詩袖睜開眸子。
這雙宛如清湖的眸子在這一剎那充滿了冰冷和冷漠,隨后才多出幾分靈動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