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沒像大部分乘客似的坐在后座,他就坐在副駕駛上,倒不是什么習慣,他以前也喜歡坐在后面,現在之所以坐在前面了,單純是因為假如司機想玩陰的的時候,能一把掐死對方,讓其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是的,他就是這么一個想法兇殘的乘客。
司機大叔還沒意識到自己載了一個什么樣的客人,一臉熱情的問:“聽口音,小兄弟也是坊城人嗎?”
肖仁此時用的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青年臉,比以前的樣子還年輕一點,所以司機才這么稱呼。
肖仁語氣自然的回道:“是啊,我是蒼邑的,叔你哪兒的啊?”
“我就是坊城城區的,老家也是這兒。”司機露出一點回憶之色,說:“你是蒼邑的啊,我上個月還拉過一個去那兒的客戶,你們那兒最近不是在建一個圖書館嗎?”
肖仁哪知道啊,他都半年多沒去過蒼邑了,只能嗯嗯的應付著。
大概是有了共同話題,司機大叔越聊越嗨,從蒼邑的一些出名景點,聊到蒼邑的縣ii長,又聊到坊城上一任的市ii長。
之所以是上一任,是因為這位市ii長以前是從蒼邑的,聽說現在已經提拔到sheng里了。
這些司機對這些管場上的事知道的還挺多的,主要是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總聽廣播,新聞聽得多了知道的也就多,加上天南海北,什么類型的客人都有,隨便了一嘴,積累下來知道的事也比旁人多得多。
聊著聊著,司機跟說什么稀罕事似的,說起了一件事:“說起來還挺怪的,最近新聞里一堆跳樓的這市秘書,那區ii長的,公告里還都是什么抑郁癥,這糊弄傻子呢?”
聽他說起這個,肖仁來了興趣:“哦,那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司機撇撇嘴:“還能因為什么,要不就是畏罪,要么就是被上面推出來頂鍋的唄!”
肖仁笑了笑,沒應聲,他心想,這回還真不是。
說起別的死法,他不一定清楚,但要是最近這密集的跳樓ii事件…他還真知道。
因為都是他吩咐手下的人去干的,因為這些人都跟林渣渣有關聯。
說起來,這些跳樓的,有些還真是抑郁——廢話,重視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慘死,能不抑郁嗎?不抑郁也該精神崩潰了。
肖仁這次做的挺絕的,只要是牽連進去的,直接連坐滅,當事人最后一個死,就是為了讓他們更深的體會絕望。
倒不是報復,畢竟受害的人跟自己也沒關系,他就是單純覺得好玩——狩獵者玩弄獵物的那種好玩,這些人渣們玩弄受害人的那種好玩。
既然你們喜歡這一套,那么換你們全家的命來體會一下,不過分吧?
司機大叔沒注意到肖仁的表情,還在那兒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一些猜測和分析,語氣里多有憤憤和不滿。
肖仁饒有興趣的聽著,時不時還拱火似的附和幾句,暗暗表達自己的立場——我也是這么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