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拖拉機堵路,大爺帶著他們在樓與樓之間繞了好幾個彎了,肖仁這種有感電力掃描,能統計出俯視圖的人都有點繞暈了,更別說王剛二人了,但那個大爺卻還熟門熟路,也不知道在這兒生活了多少年了。
“哎,前面那家養了條大狗,咱們過去的時候小心點,他家那狗總是不栓…”
大爺的話還在說著,一條大黑狗就呲溜躥了出來,嘴角流涎,眼珠通紅,跟有狂犬病似的。
大爺嚇得大抽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條瘋狂的大黑狗突然倆眼一閉,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一頭扎在地上,滾出好幾米。
“哎?這咋回事?”
大爺不明所以的撓著頭,身后的肖仁卻默默的閉上了額頭的邪王眼。他用實力證明了,什么叫“我一個眼神過去,你就跪了”。
一個小插曲過去,眾人繼續向那個據說發現了人質的危樓而去。
是的,發現人質的地方,據說是一座危樓,那里已經幾年沒人住了,但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僅住進去很多人,晚上還有燈亮。
當然,這都是居民說的,調查組只是調取了這個小區周邊的監控,發現的確有幾個人質在這里出現過,但并沒有錄像證明人質就在這座危樓里。
因為這個小區里并沒有安裝監控,畢竟就連物業都沒有,監控安給誰看啊?居民們大都也不愿意花錢去安監控。
其實這種沒有監控的地方往往是最容易發生犯罪事件的地方,很可能有人死了,周圍的人都不知道。
而這里住著的人,也的確大都是那種死了都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人關心生死的人。
肖仁三人跟著大爺走在一座座老樓之間,可以看到一座座樓房上明顯的歲月侵蝕的痕跡,比如時不時就能看到的花花綠綠的宣傳單,或者是招租公告,它們有的貼在公告欄上,有的貼在墻上,有的干脆貼在居民的門窗上,只是無論是傳單,還是公告,都已經泛白泛黃,上面的日期也早已是幾年以前了。
一座座老樓上,墻皮脫落,甚至水泥也脫落,luo露著底下的紅磚,拇指粗的鐵質窗戶棱都有不少爛斷了,也不知是多少年沒住人了。
一些一二樓住戶的門窗玻璃也少有完好的,大都整面玻璃不見,只剩下空蕩蕩的門框或窗框,玻璃只裂開幾道紋的都算是少的了。
這是一個被時代拋棄的地方,一個已經快要掩埋在歲月洪流里的地方。
這種地方不像農村,會被建設翻新,它只會一步步的走向沒落,沒有房產商喜歡這種地區,也沒有什么開發的價值。即便是天上掉下來個圈圈,圈住了這個城市,這里也不是被圈圈眷顧的地方。
這里遠離商業區,又靠近老煤坑,地下的凹陷隨時可能引發塌方,在這里搞建設的風險太高,將煤礦遺留問題處理干凈的成本也太高,這一切都注定了,沒有資本會對這里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