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集團的總部就在坊城市,距離第一家開的熒光寵物店并不遠。
如今星火集團旗下的熒光寵物店已經拓展到省外,比這個店裝修更好,設施更好的店有很多,但是這里作為肖仁和張洲的發家地點,還是很有紀念意義,兩人早已用集團的名義,將個店所在的整條街的店鋪都買了下來,不是什么裝逼,單純就是留個紀念。
肖仁讓司機在經過時,停下看了看,這條街已經被打造成了一條網紅街,熒光寵物店也不再是賣寵物的地方,而是變成這條街最核心的旅游景點。
此時有不少年輕男女排隊站在外面,拍照打卡,很是熱鬧。
看到這一幕,肖仁笑了笑,輕聲道:“師傅,繼續走吧。”
星火集團總部是一幢三十層的摩天大樓,而且不是租的,是直接買下來的,當初為了買這幢大樓,集團的資金鏈都差點斷了,還是張洲從他老爹那兒要了三億的“生日禮物”,老媽那兒要了兩億的“訂婚獎勵”,還有肖仁之前那幾個月的分紅全都砸上,這才買下來的。
按理說,事業剛起步,根本沒必要買一幢大樓,反正現在總部的人算不上多,三十層完全多余了,讓肖仁說,包上個三五層就足夠辦公了。
但張洲不同意,他認為目前最好的廣告,就是砸錢砸錢砸錢…
用他的話說,你覺得王sc四處打臉,人家真的是虎嗎,不,人家那不是虎,人家那是做廣告,是一種變相的展現實力!
反正肖仁是聽不懂,他愿意折騰就折騰吧,反正有錢…你連老婆本都砸上了,我還能說啥?
自從跟張洲做生意后,肖仁算是看明白了,難怪都說人家富二代就是從小熏陶出來的,一般人是真比不了,掙錢比不了,花錢更比不了,認輸認輸。
來到星火大樓下面,肖仁臉上還帶著點茫然。
說實話,雖然這幢大樓里有他一部分股份,但他真沒來過幾次,他這段時間整天跟唐門、圣火角那群神經病斗智斗勇了,連復制體都很少操控,也就大樓剪彩的時候來過一次,而且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身份,剪彩結束就走了,進都沒進。
后來幾次也都是在樓下等到張洲以后,倆人直接去地攤吃燒烤,或者去私房菜館聊點機密的,壓根就沒進去過。
想了想,肖仁還是掏出手機給張洲打電話。
但是連續幾通過去,一直沒人接,又發了幾條短信,還是沒人回。
肖仁納悶的皺了皺眉:“什么鬼?難道在開會?”雖然不知道張洲這個老板在開會的時候會不會靜音,但電視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咱小人物,咱也不懂啊…
要是以前,肖仁一般都會先跟張洲約好,到了時間,對方就會自己下來。但這次他不確定什么時候能改造完那些巴西龜,也就沒提前約。就這么突然跑到總部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等到人。
想了想,肖仁決定還是親自上去看看吧。
但肖仁剛進了大門,就被一個保安大叔給攔住,這位大叔六十歲左右,一條袖子空蕩蕩的,發絲黑白交加,頗有一種楊過大俠的感覺,肖仁一瞬間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覺醒者的氣息。
先天境!
“工牌呢?”大叔面容嚴肅道。
肖仁看著這家伙,嘴角一抽,這特么哪來的二貨,別人問我要工牌也就罷了,畢竟我這個二老板不怎么現身,怎么你特么也問我要?王偉康那犢子沒跟你們普及我是誰嗎?
星火集團的保安人手基本都是王偉康安排的,大都是一些身體有殘疾,或者是年齡大了,頤養天年的老人,但是實力絕對比那些壯漢普通人保鏢要厲害十數倍。
由于王偉康籠絡的人并不是都用寄生蟲控制著,所以一般王偉康都會跟來星火集團的手下,講一下肖仁的存在,告訴他們這里真正管事的人是誰,別稀里糊涂的把張洲當成了主子。畢竟這群人是真正的破壞力量,一旦和龍門、張洲翻臉,就得靠這群人來翻盤,要是連主子是誰都搞錯了,那肖仁真得哭了。
此時肖仁用的是自己本來的模樣,對方卻根本沒認出來,肖仁此時真有種將軍出去跟人單挑,回營的時候,被小兵堵在門前的感覺,你丫坑吧?有你們這么當臥底的嗎?能不能敬業一點?
肖仁嘴角抽抽著說:“我是肖仁,你不認識我?”
大叔斜睨著肖仁:“你爸是李剛嗎?”
肖仁嘴角一抽,搖頭。
大叔又道:“你是人民幣嗎?”
肖仁繼續搖頭。
大叔哼了一聲:“那我干嘛要認識你,工牌,趕緊的拿出來看看,沒有不能進!”
肖仁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你…”
“啪!”大叔一巴掌把肖仁的手呼到一邊,不高興道:“小小孩的,還敢指著大人的鼻子,誰慣得你這些才留(土話:毛病,風箏之都的大都聽過)!”
說著還納悶的甩了甩手,嘟囔:“這么硬,莫不是個練家子?”說著看向肖仁:“小屁孩,你師傅是誰?”
肖·小屁孩·仁:“…”
肖仁此時是真的很郁悶,作為一個尊老愛幼,經常扶老太太過馬路,從來都不做壞事的好人,啥時候被人這么質疑過?
偏偏對方看起來真的是不知道,還是個老年人,人家還是盡職盡責,咱能咋辦?咱真木有工牌啊!
大爺的,我一二老板,我要個毛線的工牌啊,這大樓都是哥的好嗎?
其實肖仁也理解工牌這種問題,企業做的大了,總有些煩人的事。比如上門來拉贊助的啊,推銷的啊,搞不好還有銀行來給你推薦信用卡,營業廳給你推薦手機卡,醫院的體檢,保險什么的,這都不是什么稀罕事,誰讓你財大氣粗,員工又多呢,只要能把老板忽悠住,那就是一個集團的人頭的業績啊!誰不想來推銷!
所以弄個工牌準入制度是很有必要的,當然,這種制度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真要是那些狗仔、商業劍諜,人家想偽造個工牌混進來,還是很簡單的,這制度就是單純的把那些煩人的不相干人士隔離在外面。
正不知該說什么好,突然瞥到旁邊一個紅衣女郎嗖嗖嗖的就踢踏著高跟鞋過去了,同樣沒戴工牌。
肖仁頓時就不樂意了:“哎大爺,你看她不也沒工牌嗎?”
大叔瞥了一眼,撇撇嘴:“人家那姑娘是老板的媳婦兒,整幢樓都是人家的,人家帶什么工牌!”
肖仁:“…”我特么也是老板啊,你特么咋不讓我進啊!我這樓白掏錢了嗎?
所幸肖仁就不是什么要臉的人,墊著腳就朝紅衣女郎的背影叫道:“哎嫂子!嫂子!你回頭看看,我是小肖啊!哎!你倒是回頭啊,就說你呢,張洲媳婦兒!!!”
肖仁最后一句一出,紅衣女郎高跟一歪,差點摔倒,回頭蹙眉看去,看到肖仁以后,道:“你認識我?你跟張洲什么關系?”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推銷的故意攀關系想進來,但是還沒這么囂張的敢當著當事人的面忽悠的,但肖仁整個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舉止也沒什么貴氣,怎么看都不像跟張家一個圈子的人。
對方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對方。
這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就是眉眼間帶著點兇氣,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不過對方的態度倒是還可以,雖然不認識他,言語和態度上卻也沒什么鄙夷。之前復制體和張洲參加過幾次富豪之間的私人宴會,那些女伴就不行了,一個個的都很裝,比不上這位。
不過就是聲音聽上去有點熟,好像曾經聽過一樣。
暫時沒想起什么時候聽過,肖仁笑道:“我不認識你,張洲訂婚的時候,我正好在外地,不過張洲之前跟我說過你,還說婚禮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去,想必你就是嫂子吧?”
張洲的訂婚宴,肖仁并沒能參加,那時候他在y鍋被女尸給搞得識海破碎,每天只能控制復制體很短的時間,根本沒法參加宴會,也并不知道女方是誰,對方也沒見過他。
女人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皺眉,張洲訂婚的時候,的確很遺憾的跟她說過,有個好兄弟沒來,說以后一定介紹給她認識,難道是這個人?可這倆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搭上邊的啊?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跟張洲認識?”想了想,女人說道。
保安大叔也抱著胳膊斜睨著他,一副“小癟三,看看你怎么編”的表情。
肖仁無語,正想把手機拿出來,讓她看看倆人的聊天記錄,但想了想,這好像有點坑兄弟,畢竟張洲那貨啥都跟他聊,包括“唉,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啊,兄弟我已經半只腳進了棺材了,大胖你以后千萬別輕易結婚啊,結婚也別找個母夜叉啊”;“唉,我新來的二秘被母夜叉給調到銷售部了,給我換了個五十多的糟老頭子,奶奶的,我二秘是個蕾絲邊啊!我特么能對她干什么!!”
順便說一句,聽說他這位未婚妻,是他的大秘兼生活助理兼司機兼保姆兼公司副董,直接斷了他這位大老板以后“沒事那啥秘書”的可能…哎不對,以兩人的未婚夫妻關系,還是有希望的。
正不知該怎么證明,一個人從廁所那邊走了過來,一看到肖仁,頓時狗腿的一溜煙跑過來,點頭哈腰的道:“二老板,您來了?要找大老板嗎?我這就給您帶路!”
說完一轉頭,臉立馬就陰了下來,瞪著保安大叔:“你個沒眼力見的東西,老板來了不知道伺候著嗎,在這兒站著當門神呢!”
保安大叔:“…”保安不就是當門神的嗎?
保安大叔很是委屈的撓了撓頭:“隊長,這,這位真是二老板?”
他來這公司的時間不長,一來就聽各位前輩們說,在這公司里,可以不認識大老板,可以不認識老板夫人,但絕對要知道這位二老板,因為這位老板,可是實打實的天罡境覺醒者,背后勢力龐大!
只是他是應聘進來的,和前輩們來歷不同,前輩們又沒準備照片,他也一直都不清楚這位二老板是什么模樣,沒想到今天竟然大水沖了龍王廟,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保安隊長氣呼呼道:“你眼瞎啊,不都跟你說過,咱們二老板年紀輕輕,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貌比潘安,都跟你描述的這么詳細了,你竟然還認不出來,你蠢嗎!”
保安大叔看著肖仁那張扔到人群里,就扒不出來的路人臉,還有那接近一米九的肌肉大個,嘴角直抽抽:玉樹臨風?貌比潘安?英俊瀟灑?你確定你說的跟眼前這個施瓦辛格是一個貨?
還有這位二老板,你一臉認同的點什么頭,自己長什么樣沒點逼數嗎?
知道是誤會,肖仁也沒讓保安隊長一直教訓,只是把他拉到一邊,有點納悶的低聲問:“怎么回事,這貨怎么跟個二筆似的,連我都不認識?”
保安隊長尷尬道:“那啥,老板,這事還沒來得及匯報,我們老兄弟幾個,老王前幾天剛學會開車,一不小心開飆了,帶著老黃和老陳從立交橋上沖出去,車毀人亡,還沒來得及補充新人,這不就剩下我一個,還沒跟總部匯報,這邊的人事就擔心我看不過來,先發了招聘,沒想到招了這么個二貨!”
肖仁聽的都無語了,怎么聽都是你們這邊更二吧,開個車能一波帶走三個覺醒者,也是種本事了,不搞自鯊式襲擊,簡直就是埋沒了人才!
不過他還是很納悶,問道:“你說的這過程我聽明白了,可他既然是覺醒者,怎么會來這兒當保安?”
保安隊長他們都是肖仁故意安排進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當保安,這個大叔又不是他們的人,怎么會甘心來這兒當個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