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皺眉:“真的假的?”
肖仁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但你若是要的話,就當著我面把蛋吃掉,不然就還給我。”
唐西握著另一顆蛇蛋,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吞了下去。
肖仁笑呵呵的看著她:“你就不怕吃多了,以后沒法繼續突破?”
唐西剛從那股迷醉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不在乎的甩了下長發:“我現在需要的就是擁有更強的實力,滅掉唐門,只要唐門沒了,我就算變回普通人也無所謂!”
肖仁壞笑道:“唐門要是知道你會這么想,一定后悔當初創造出你來。”
“哼,你以為他們猜不到嗎?他們就是覺得我們都是他們的工具,無法背叛,就算有什么異心他們也不怕。”唐西斜了他一眼:“不如說,他們應該更后悔惹上你,若不是你,我也沒法擺脫唐門的控制…嗯…謝謝了。”
“客氣客氣,大姐以后多救我幾次就行!”肖仁笑嘻嘻的說。
唐西嫌棄的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你那兒…還有沒有蛋了?”
這個問題很曖昧,肖仁懵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后,擠眉弄眼道:“妹子想吃蛋嗎?我其實還有倆哦”
唐西本來還沒意識到,一看他那模樣就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很有歧義了,氣呼呼的踹了他P股一腳,扭頭就走:“呸,色胚!”
等她走了之后,肖仁就緩緩收起了那副wei鎖的表情,他這兒還有蛇蛋,那種海蛇雖然fa請期一年只有一次,但繁殖率挺高,一窩能下十多顆,他這兒還有不少沒孵化的。
但他暫時還不想讓唐西進化。
他終歸還是有私心的,報恩歸報恩,搭檔歸搭檔,他倆的關系總沒好到他和李萌萌那種程度,唐西這妞對他的好感度到現在還沒到70呢,他可不敢讓她一下子變成宗師,她沒升級,還能因為自己是她滅唐門的希望,保護自己,升了級萬一把自己當累贅踹了,甚至殺人封口怎么辦。他現在實力大減,又不清楚真正的宗師有沒有什么特殊手段,唐西要是升了級,他還真不一定能打過她。
所以在他傷好之前,暫時不能讓唐西升級,而提前讓她知道寵物蛋,也是多一點砝碼,免得時間長了,她等不下去,不保護他了。
所以說到底,肖仁做的這些還是為了他自己,一如既往的狗。
倏忽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肖仁的識海修復了將近三成,精神力基本能維持在100400之間,不過這是在他有意識控制的情況下,若是他不有意識的約束著精神力,它們泄露的依然很快。
所幸識海隨著修補度上升,修復速度也越來越快,不出意外的話,肖仁估計再用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肖仁現在依然只能操控一個復制體,雖然他有兩個意識,應該能同步思考,可他兩個意識都在約束著一部分精神力,其中第二意識的控制力要比第一意識強一些,所以約束精神力主要由他來負責,主意識只控制著一小部分精神力,勉強分神能控制一個復制體,再多的話,主意識就沒法控制精神力了。
這天肖仁結束了一晚上的修復,吃了頓早飯,就去臥室里靠著墻閉目,第二意識約束精神力,第一意識不再控制,轉而操控起坊城市的復制體,去了龍門大院。
這邊的復制體這段時間一直時隱時現,夜凌天大概以為他是在秘密進行著滅唐任務,時不時的出現只是掩飾,也就沒給他安排其他任務,倒是讓他松了口氣,不然真要他帶隊做什么任務,很可能會露餡,畢竟這邊的復制體用不出精神異能。
陪著父母和童洛洛吃了頓飯,飯后肖父牽著大白的繩子,出門遛雞,穴烏賊的蛋庫里有鳥蛋,但適合大白的并不多,他打算讓它朝著蠻力海鷹的方向進化,可穴烏賊收集的蛋里并沒有類似的蛋,大都是竊爪鷗這種小型又沒什么攻擊性的鳥。所以肖仁也一直沒能再給它吃蛋升級。
但就算如此,它現在的實力也超過普通的鷹類了,肖父帶著它出去遛彎還經常攆著別人家的藏獒躥。
不過肖仁一直沒搞明白他老爹怎么有了個遛雞的愛好,難道是懷念曾經的養雞生涯了?
肖母在家收拾了收拾,也出門去了,她是去教人家種菜。這段時間肖淑雯在大院里認識了一些年紀差不多的老姐妹兒,老人家們閑著無聊,一合計就琢磨起了種菜,正好小樓前的院子也大,她們直接把人家原來的草坪給推了,改成了菜地,為此肖仁和幾個兒子閨女還被罰了好幾個月的工資,肖仁一度很委屈,院子都是自家的,種草還不如種菜呢,憑啥還罰錢呢?
曾云芝氣急敗壞的懟他:“那你知不知道你們老媽嫌人家路兩邊的綠化樹搶養分,把樹給砍了啊,那可都是五十年以上的老樹了,沒把你褲衩賠上就不錯了!”
肖仁只能理虧。
這里的家屬并不都是城市來的,有不少是農村人,肖淑雯聊得來的那些老姐妹大都是農村婦女。
雖然同是農村人,但也不是都會種菜,有的拿著菜當莊稼種,還有的拿著菜當花種,長勢都很迷。
肖淑雯以前和肖父在村里圈了那塊地除了作為雞場的部分,還有不小的空余是作為菜地的,大多數北方能種的菜他家基本都種過,就算是肖仁也有點種菜的經驗。
這段時間送了童洛洛上學后,肖淑雯經常去跟人搗鼓種菜。
今天是星期六,童洛洛不用上課。上午她寫作業,肖仁就在客廳里“閉目養神”,實則是本體睡了一覺。咚咚小說 中午肖仁去菜園子里摘了幾個西紅柿,割了一把韭菜,做了個一小鍋西紅柿雞蛋湯,還搟了面,做了一鍋勁道的手搟面。
小妮子捧著比她小臉還大兩圈的海碗咕咚咚把菜湯喝了個干凈,舔了舔嘴巴,嘴邊一圈西紅柿紅,眼巴巴的看著肖仁。
肖仁給她擦了擦嘴,拿走碗:“別看了,你那小肚子還是余著點吧,吃撐了下午有你難受的。”
童洛洛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邁著小短腿去沙發上玩平板去了。
小家伙這段時間和他們親昵了不少,以前總小心翼翼的,現在不高興起碼能小小的‘發發脾氣’了。
肖仁笑著搖搖頭,突然有種趕緊把唐門、靈門、白袍人送去佛祖那兒,回家帶孩子的沖動。這才是人過得日子啊,天天跟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打交道,太糟心了。
刷完鍋碗,等童洛洛消了消食,肖仁帶著她去了植物園。
之所以不是去游樂園,是因為小妮子前段日子聽她同學被家長帶著去玩,回來說了很多植物園的事情,也想去玩玩,雖然跟他說的時候很不好意思,但她能坦誠的跟他說想要什么,肖仁還是挺高興的。
整個坊城市只有一家植物園,而且不在市里,而是在肖仁老家那個縣里。
肖仁只去過一次,是高中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次遠游,從他們高中愣是徒步走了十多公里到了植物園,學生們全程下來心里都念著仨字:坑爹啊…
肖仁倒是沒念叨,因為他走了不到一千米,倆眼一翻,抽抽著躺地上裝死,老師們嚇得不行,讓這位體重一百八的同學上面包車上坐著了,一個人愣是占了三個人的位子,仨級部主任全程黑著臉走下來的。
肖仁“緩”過來之后,和前面倆正副校長,看著同學們“憶苦思苦”的走完全程,第一次頓悟什么叫“眾生皆苦”。
倆校長怕攤上事,回去的時候也沒敢讓他下去,還分了他倆冰棍,兩個老胖子和一個小胖子,看著同學們哀嚎遍野的朝回走,吃著冰棍一臉彌勒佛笑,肖仁當時看著捏著一串佛珠轉的慢悠悠的老校長,第一次懂得了啥叫“佛祖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世人”,以及“不管生活多苦,都要面帶笑容,尤其哭的人不是你的時候”…
肖仁也是少有的幾個到了植物園還能欣賞景色的人,平心而論,也沒多少稀罕植物,最多就是些北方少見的熱帶植物。不過當時見識少,沒去過什么大地方,難得在植物園里見到熱帶植物還是挺稀罕的,加上當時“眾生皆苦我獨樂”的美好經歷,肖仁對那個植物園算是帶著層回憶濾鏡。
到了植物園,肖仁發現變了不少,入口比以前設計的更古色古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梅園。
門票也貴了,一人一百,還沒有兒童票,當時他們來的時候,一個人才30塊。也就是這種時候,才讓人清晰的感到:十多年過去,利息漲的還沒物價漲的快的現實…
植物園比以前大了不少,還多不少新的植物,綠油油的香蕉樹,高高的椰子樹,即便在南方都比較稀罕的面包樹和瓶子樹,不過后者有點“橘生淮北則為枳”,不但沒有“大肚子”,還干巴瘦跟營養不良似的,若不是看著介紹牌,他還真認不出那是瓶子樹。
童洛洛認字還不全,肖仁一邊領著她看,一邊給她介紹著分別是什么植物,小妮子拿著手機,每到一塊喜歡的地方,自己拍幾張植物,再讓肖仁給她拍幾張合照。
植物園中心地帶有個旅館,這個旅館以前就有,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竟然還在,不過裝修的比以前好了些,周圍的環境也好了——以前旅館旁邊有條人工小河,河里飄著一層厚厚的綠萍,有股腥臭味,他還記得那時候還漂著好幾條死魚,也就是那時候這地兒稀罕,不然早沒人來了。
現在那條小河變成了環形河,圍著旅館一圈,還建了個小橋連著兩邊,河里的水也清澈見底,河底遍布著圓潤漂亮的鵝卵石,肥肥的鯉魚在里面游動,很是別致。
以前的無名小河,現在有了名字,叫“姻緣河”,小橋叫“姻緣橋”,一群鯉魚還叫“姻緣魚”…
旁邊還有牌子介紹:傳說走過姻緣橋,喂過姻緣魚的情侶,會幸福美滿,若是能一起養一條姻緣魚,更是會一生一世在一起。
屁的傳說,以前明明就是條臭水溝…
這還不止,河邊還有個賣魚食、租魚竿的小亭子,一塊錢一小包魚食,魚竿則是10元錢1小時,釣上來的魚都是自己的。
看上去很合算,但肖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看看那一對對在那兒買魚食、租魚竿的小情侶,再看看那些吃的膘肥體壯的鯉魚,它們肚子都飽飽的,根本不搭理魚鉤上的那點餌食,別說一小時了,在這兒蹲上一天都不一定能釣到一條。
肖仁覺得這真是個暴利的智商稅生意:我賺著你的錢,還用你的錢喂著我的魚,回頭還能把你們給我養肥的魚宰了吃…
但就是這么明顯的智商稅,卻排著長長的隊伍,看著那些滿眼興致勃勃的女人,眾多男性大概都懂:這稅你不交還不行…
陽謀,學到了,回頭告訴張洲,讓他也在店里搞個原理差不多的。
童洛洛對喂魚沒興趣,對吃魚倒是挺有興趣。來之前她就聽她同學說這里有種很好吃的魚,肖仁答應帶她吃,她一直到現在都惦記著。
吃魚的地方就在中心區的旅館,這家旅館外面和以前一樣,搭了許多露天的涼棚,人們可以在里面躺在椅子上,喝著果汁,欣賞著綠色風景,呼吸新鮮空氣。
而在一堆棚子旁還有一個長廊一般的亭子,亭子里是兩排巨大的玻璃水箱,水箱里游弋著一條條棱角分明,很古樸酷的鱘魚。
那種“很好吃的魚”,指的就是這些鱘魚。
以前來的時候,他聽不少來玩過的人吹牛說在這兒吃過中華鱘,店家既沒否認,也沒解釋,后來才知道純屬胡扯,中華鱘就算是養殖的要上餐桌的話,那一套套手續也很麻煩,這個旅店根本沒辦下那些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