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是千萬大床的感覺嗎…真特么硌人啊!可是真爽!”肖仁一臉扭曲的在鈔票床上打了個滾,咧了咧嘴。
他沒存余額寶的那兩千萬,其中一千萬都鋪在這床上了,還有一千萬則上交了肖淑雯女士。
人暴富了會干什么?
肖仁的選擇是,先在錢床上睡一覺再說!
以前看到網上那些一面墻的錢,睡錢床,洗鈔票浴,總會說:瞎嘚瑟,腦子有毛病。
可是心里也知道那是酸,雖然這些行為挺讓人不舒服的,但是換成自己干了,嘖,真爽!
不過爽夠了也就算了,真要天天睡在這樣的床上,那就遭罪了,肖仁現在也就是圖個新鮮。
周六的時候,肖仁又帶著童洛洛去了趙林那兒,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看病了。
上一次看完后趙林也沒說結果,他這段時間忙著生意上的事也忘了問了,不知道童洛洛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自從之前跟童洛洛說明白以后,她對趙林倒是沒有那種敵意了,這次去了以后,趙林問她一些事,也沒表現出反感來。
不過肖仁也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他現在在陽臺上,雖然玻璃是透明的,里面和外面的人都能看到彼此,可是隔音太好,肖仁也只能看到他們在說話,卻不知內容。
童洛洛跟趙林說話的時候,一開始還有點害怕的樣子,時不時會看看肖仁,畢竟上一次趙林也沒有主動跟她聊天,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談話。不過,聊了一會兒后就仿佛放開了心扉,時不時還會笑,也不知趙林跟她說了什么。
將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離開,結果是什么趙林沒說,不過卻對肖仁使了個眼色,瞥了瞥手機,肖仁輕輕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
帶著童洛洛了去動物園玩了一下午,看了一遍那些被人類“保護”著的動物們,肖仁也沒給童洛洛灌輸他的那些毒雞湯,本來這孩子就有點長歪了的趨勢,再灌他怕掰不正了。
趙林是周一的時候才跟他聯系的,挑的是上午九點,大概是知道這個事件童洛洛已經去上學了。
趙林一上來就問:“你最近是不是帶她看什么血腥暴力的片子了?”
肖仁一愣,過了半晌才想起來之前他好像是給童洛洛一個平板,上面下載了兩類游戲,便把這事跟趙林說了一下。
趙林無奈道:“你做這種事之前跟我說一下啊,她有躁狂癥你知不知道,你給她玩那種游戲,不變相的催使她病情惡化嗎!”
肖仁懵了一下:“哎不對,你等等,洛洛有躁狂癥?你不是說人格分裂嗎?”
“我還說了有極端性格呢!她的病其實也是一種過于極端的性格分化,不過她的躁狂癥應該剛有沒多久,而且也很輕微,加上這孩子克制力很強,所以才表現得跟自閉似的,但一旦觸發了她的那個爆點,這個癥狀就容易不受控制,所以這些暴力的東西你注意一下別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肖仁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對方看不到以后,又忙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之前不是說她太懂事了,有些事總藏在心里憋著,所以讓我平常的時候多帶她做些事情發泄發泄壓力嗎?不玩游戲的話,那怎么做?”
趙林有些無語道:“誰跟你說發泄就得玩那些發泄類游戲了,那種發泄類游戲是給正常人玩的,不是給病人玩的!想要發泄不有的是辦法嗎?你可以多帶她參加一些運動,或者去玩一些比較刺激的樂園項目,像是過山車,蹦極之類的,還可以帶她去一些風景比較好的地方旅旅游,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大草原,空曠的高山,這些地方很容易讓人心胸開闊,舒暢,你可以多帶她去這種地方玩玩。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日常相處,你多花點精力關注孩子,小孩子太懂事總喜歡把事情憋著,你不能光等著她自己說出來,有時候你也得主動引導著她說…”
趙林絮絮叨叨的跟肖仁交代了一大堆,最后又跟他約定了下次診斷的時間才掛電話。
肖仁把趙林說的那些注意事項在腦子里過了幾遍記住,揉了揉眉心,他還真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是躁狂癥,在他的印象里這種病往往伴隨著暴力狂、家暴之類的負面事件,小丫頭文文靜靜的,有點像小兔子,根本就跟這種事不搭邊嘛!
“哎,還真是越老實的人,越容易憋出心理問題啊…”
肖仁也沒跟二老說這些事,不過卻偷偷把平板上那些發泄類的游戲都卸載了,換上一些換裝類、節奏大師那樣的游戲,還下載了一些比較搞笑的動漫電影。
不過肖仁也知道只是這樣不行,游戲和電影要是能治好躁狂癥,那精神病也不會那么多了,都玩手機得了。
但這段時間也沒什么長假,想要去趙林說的那些地方旅游不太現實,平時周末肖仁還是主要帶著童洛洛去游樂園玩,有時候也會去坊城市的一家滑雪場和水上樂園玩玩。
小丫頭的笑容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雖然還是沒交朋友,但聽學校的老師說,已經不那么畏縮了,平常做集體類的游戲也不再避開,改變很大。
這天周末,肖仁一家四口剛去大院里的大草坪上野炊回來,就愣了一下。
肖淑雯推了推堵在門口的兒子:“你倒是快進去啊,站這兒愣著干嘛?”
肖仁回過神來,把手里的一堆燒烤用具遞給自家老爸,道:“我出去一趟。”
“哎,你上哪兒去啊,這都六點了!你晚上還回不回來啊!”肖淑雯在后面喊道。
肖仁擺擺手:“今晚先不回來了,你們不用做我的飯,早點睡吧!”
這些天肖仁沒回他的101小樓,都是在父母這邊的102小樓,就是為了多陪陪童洛洛,他爸媽雖然也能陪,可爺爺奶奶終究不是爹,肖仁雖然不是親爹,也從來沒讓她叫過,可終究是扮演著這個角色的,不能總在孩子成長的日子里缺席。
離開龍門大院后,肖仁立馬打車去了公寓。
他剛才之所以急著離開,就是留在這里的復制體掃描到了唐西來了。
唐西從來沒在白天和傍晚來過,向來都是晚上9點之后,她這次這么早出現,復制體還掃描到她受了很重的傷,到了公寓下的通道以后就倒下了,感電力成像很是黯淡,復制體沒法使用白焰,肖仁只能盡快趕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出租車進了郊區以后肖仁就下了車,他現在的位置離著公寓那邊比較近了,附近幾乎沒有住家,肖仁一頭扎進了林子里,直接放開速度朝那邊趕了過去。
回到公寓,肖仁立馬就去了地下通道,復制體還在隔壁的地下室藏著,通道里彌漫著一股甜膩的氣味,肖仁一下就聞出是唐門融毒血的味道。
他秉著呼吸在通道里疾走幾步,懸浮在他周身的火焰映照出前面有個人影倒在地上。
肖仁走過去,發現那人正是唐西,她穿著一身露背黑裙,裙擺撕掉了一大塊,腳上的兩只高跟鞋也都斷了鞋跟,像是剛從什么舞會逃出來似的。
肖仁把她抱起來,才發現她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附近的皮肉翻卷著,淡綠色的血液正滲出來,將黑裙洇濕了一大片。
肖仁晃了晃有些暈暈的腦袋,直接給兩人都套上了白焰,那股暈眩感這才消失。
“嘖,半個月沒見,這妞的融毒好像又強了,吃什么了啊?”
肖仁抱著唐西走出地下通道,她腹部那道差點漏出腸子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細嫩的皮膚在黑裙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白皙。
不過籠罩在她身上的白焰依然還在,因為她身上的傷并不只有那一處,還有一處在她心脈附近,不是刀劍傷,肖仁扒開她衣服看了看,是一個黑紫色的掌印,感電力掃描中那個掌印所在位置的胸骨直接被震碎了,還有半個左肺和一根動脈也被震爛了,胸都被拍平了的樣子,也就是唐西是個天罡,尋常人估計挨這一掌的時候就死翹翹了。
肖仁維持著白焰一直過去半個多小時,唐西糜爛的肺部和動脈已經重新生長出來,內部的淤血也被運走,那個掌印的位置還有點青紫,但卻幾乎看不出手掌的形狀了。
肖仁怕她醒過來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就沒徹底給她治好,還留了點皮外傷就把白焰收了起來。
去臥室找了件之前買的大短袖、大褲衩,扔在了她旁邊,肖仁就先出去了。
說實話他有點好奇,唐西的實力也不低了,能把她打成這樣的,起碼也得是個天罡。
唐西還沒穿那套她自己做的鱷魚皮鎧甲,反倒穿的跟個參加舞會的貴族小姐似的,也不知是在哪兒開的打。
這邊也沒什么菜,只有之前買的一些米和掛面,肖仁干脆從寵物空間里拿了一株熒光菇和幾顆熒光菇蛋,做了一鍋蘑菇加蛋掛面。
熒光菇蛋的進化之力在下到鍋里沒多久就散盡了,現在已經跟普通蛋差不多了,就是味道沒那么腥,反倒有股蘑菇湯的味道似的,連帶著一鍋乳白色的面條湯也有股鮮香的蘑菇湯味。
肖仁給唐西抄了一碗,端過去的時候唐西已經醒了,正坐在那兒驚詫的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被不分男女訓練的緣故,也不管肖仁這個大男人就在看著,就那么撕掉黑裙,光溜溜的檢查著傷口。
“喂,你能不能穿上衣服?”肖仁一手端著面條,一手摸了摸鼻子。
唐西沒搭理他,半晌才檢查完穿上肖仁那套衣服。
而后轉過來,好奇的看著肖仁:“我身上的傷是你給我治好的?”
肖仁點了點頭,沒多說的意思,把插著筷子的碗遞給她:“吃點吧,你失血有點多,我只是把表面上的傷給你治好了,你失的血還得一點點補回來。”
唐西也沒拒絕,接過來之后吃了一口,表情明顯愣住了,緊接著就快速吃了起來,最后還把碗里的湯一塊喝了。
“還有嗎?”唐西有點不好意思的把碗遞過來。
肖仁笑了笑,接過碗來:“有。”
他直接去把鍋端了過來,又給唐西抄了一碗,她立馬又唏哩呼嚕的扒了起來。
肖仁感受著腦袋傳來的輕微暈眩感,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血跡和破裙,意念一動,一簇火苗出現并快速把血跡和破群吞沒了進去,燒成飛灰后,又被混在土元素球里,直接扔到了外面。
不一會兒的功夫,唐西就把一大鍋掛面連湯帶面吃了個干凈,大老爺似的往沙發上一趟,一點也沒有收拾的意思。
肖仁嘆了口氣,只好自己去收拾了。
唐西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沒再追問肖仁怎么治好她的事。
肖仁刷完鍋出來,擦了擦手,就聽到背后的唐西說:“以后你來幫我吧。”
肖仁愣了一下,回頭看她:“幫你什么?”
唐西抬眼看著他:“鏟除唐門。”她抿了抿嘴唇,又道:“我掌握的那些暗點幾乎都被唐門動過手腳了,我這次去刺殺的那個地方本來只有一個內修天罡,結果動手前卻又出現了兩個煉體天罡,我拼著重傷才換掉一個,要不是我反應快,差點就回不來了!”
肖仁大概知道她說的‘反應快’是什么意思,唐西中的那一掌差點就打在心臟部位上,這自然不會是唐門人手下留情,所以很可能是唐西躲過去了。
肖仁皺眉道:“你們唐門到底有幾個天罡?”
唐西搖了搖頭:“知道所有情報的只有門主和大長老,我的權限還不夠,但我之前知道的,和這些日子碰到的,10個肯定是有了。”
她說10個,另一方面也是想說唐門光她知道的天罡就跟龍門的一樣多,實力沒肖仁想的那么弱。
可肖仁也知道,龍門并不只有明面上那10個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