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三天后,肖仁一行來到了螯鯊族海域邊界,這里再往西,就是蛛鯊族了。
不管是肖仁讀取的鯊魚的記憶,還是鮫人的記憶,蛛鯊族和蛛鮫人其實混的都挺慘的,尤其是蛛鯊族,它們的能力其實更適合群戰,但偏偏鯊族又不喜歡群居,所以它們的能力根本發揮不出來最高水平。
再加上靠著螯鯊這個流氓鄰居…嘖,慘的一比啊,螯鯊族的吃飯睡覺打豆豆,豆豆就是可憐的蛛鯊族,閑著沒事干了,就去邊界逮幾頭蛛鯊揍一頓。
倒是蛛鮫人,憑借著群體行動的優勢,很快就能構建出一張天羅地網,在螯鮫人虎視在側的情況下,也勉強撐了下來。
這次肖仁最想去的,其實是蛛鯊部落。
根據鮫人們的記憶,還有大祭司以及長老會的說法,蛛鯊部落其實是十二鯊族里技藝最高超的一個部落,現在鮫人宮里制作石質武器的工匠,大多數都來自蛛鯊部落。
肖仁打算來取取經,嗯,就是取經。
肖仁雖然來自現代,但絕不會自大的以為身為現代人的自己,掌握的技術比原始人強,實際上他唯一熟練的技藝,只有查手機這一項。
而且想想鮫人族生活在水下這么多年,就知道他們的技藝即使現代也沒有,起碼肖仁就想不出來怎么在水里冶煉。
養殖、紡織、工具制造…鮫人族現有的一切技藝都在這個部落,說是鮫人族的智慧之源也不為過,然而歷代掌權者就跟瞎了一樣,也不知道保護保護,肖仁這外族人都感覺日了狗了。
聽完肖仁的分析,坦木有些羞慚——替宿主羞慚,畢竟用著人家的身體,多少要幫忙表示一下慚愧,以證明宿主誠心悔過了自己曾經的腦殘行為,簡稱:冤有頭債有主,犯蠢的不是我。
“那咱們要先去蛛鯊部落嗎?”
肖仁道:“不,先把蛛鯊族搞定!”
“啊,為什么?蛛鯊部落不是欠您的人情嗎?”坦木指的是祭祀大會時,蛛鯊部落排名墊底,但因為肖仁極力主張取消祭皇儀式,幫他們部落免于一劫,當時蛛鯊部落的族長還特意感激來著,說了一大通‘您來我們部落一定奉為上賓’‘如有差遣,萬死不辭’之類的話。
肖仁盯著他,道:“來,你看著我,我像什么?”
坦木一愣,端詳了一下肖仁,實在沒想出他這句話有什么深意,試探道:“鯊魚?”
肖仁悲催道:“對嘛,我現在是條鯊魚啊!而祭祀大會時,我是條大蚯蚓,你說他們能認出我來嗎!”
為此肖仁感覺十分憂傷,總有種債收不回來的憋屈感,人情債也是債啊!
見自家主子傷心,坦木拍拍胸脯,霸氣道:“沒事,就憑我這長老的身份,再加上陛下親臨,蛛鯊部落肯定不敢不給面子,他們沒那底氣!”
肖仁嘆道:“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根據我看過的記憶分析,蛛鯊部落雖然是十二部落最弱的,但卻是十二部落里最聰明,拿到地球上說,這就是我們那兒的猶太族啊!這群家伙,呵!”
肖仁搖頭:“他們以利為最優先事項,表面上看起來對誰都一團和氣,實際上只對自己部落的人真誠,對外人防備著呢!就算鮫人宮的身份也不管用,有些東西他們絕對會藏起來不讓我們看到。”
鮫人族的主要食物來源,來自部落狩獵。有時候會進行部落交易,交換一些自己部落里沒有的東西。而蛛鯊部落不同,這個部落的人不是很擅長狩獵,或者說懶得狩獵,他們部落更擅長在各個部落之間交易,換取東西,倒賣差價,很會鉆營的一個部落。
作為一群憨貨里唯一的一朵奇葩,肖仁不相信他們會不明白自己部落的那些技藝有多么的重要,可以說,他們的一半商品都是自己部落做出來的,若是這些技藝流出去,對他們部落絕對不是件好事。
坦木沒聽懂肖仁話里那些奇怪的名詞,愣了半晌,突然說道:“讓我們潘多拉軍團把他們寄生了不就行了嗎?到時候他們的記憶都是我們的!”
肖仁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坦木說的法子他想過,但是不想用。
蛛鮫人屬于腦力人才,對腦力人才自然不能用枯榮蟲寄生,那就只能用寄生異蟲了。
可寄生異蟲實際上是肖仁最不愿動用的一群寵物,自從有了枯榮蟲之后,肖仁已經很少用寄生異蟲了,就是因為寄生異蟲的智慧沒有上限,將來它們會走向何方,連肖仁這個始作俑者都說不準。
說不定有一天,這些放出去的定時炸彈就會把肖仁炸的尸骨無存。
這些話肖仁不好對坦木說,只能避開這個話題。
“這事沒那么難辦啦,還沒到動用潘多拉軍團的地步。”
坦木皺眉道:“難道主人先去蛛鯊族,就是想解決此事?”
肖仁點點頭,突然笑道:“鯊族對部落來說就是最大的倚仗,哪怕蛛鯊部落也不例外,沒了鯊族庇護,他們的技藝保護的再好也是白搭,他們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坦木很快就理解了肖仁的意思:“難道您要…”
“嗯,我要威脅他們!”
自古都是武器出售,技術不賣!
到了肖仁這兒反過來了,鯊魚就是鮫人族的武器,技術再好也做不出來的武器。
肖仁把他們的武器繳了,到時候他們除了拿技術來換,別無他法。
你說不給?
行,其他部落欺負你們,看你們怎么辦!
到時候他們求著自己換鯊魚,自己想要什么技術,就要什么技術,你說沒有?
那我不管,你們自己去研究,研究不出來不給你們鯊魚。
這個手段不止對蛛鯊部落有效,對其他部落同樣有效,可以說,當肖仁把鯊族握在手里的時候,所有的部落就不得不都聽命于他!
當然,也不能做的太過。
欺負欺負一兩個部落還行,若是想用這個把柄威脅所有部落…呵呵,娜迦族當年就是個例子,機關算盡,結果人家鮫人族豁上不過了,自個兒變成了鯊魚。
肖仁若是逼急了他們,他們也不是干不成這種魚死網破的事。
這也就是看準了蛛鮫人的性格特點,才可以拿捏拿捏,換上其他部落肖仁可不敢這么明睜大眼的威脅,人家不一定吃這一套。
做好決定后,肖仁便開始籌劃著如何掌控蛛鯊族。
與之前不一樣,這次肖仁不敢讓蛋殼帶著他沖人老巢——他娘的,蛛鯊的海域全是那種撞上就分尸的蛛絲,蛋殼硬闖或許沒事,肖仁絕對會被切成塊,還是不均勻的那種。
如此一來,就只能徐徐圖之了。
肖仁把蛋殼叫過來,吩咐道:“從這一直向西,遇到鯊魚直接打暈帶回來,打不暈能帶回來也行,只要別是死的,帶一條就行…對了,別游得太遠,看不到我的時候就回來。”
沒辦法,第一次讓蛋殼自己干這種事,肖仁實在不放心。
囑咐好之后,肖仁帶著蛋殼游出螯鯊海域,進入到蛛鯊海域,這時肖仁速度放慢下來,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蛛鯊和蛛鮫人的蛛絲很隱蔽,近乎透明,肉眼幾不可見,感電力也不好察覺,即便在感電力里顯示出來,也常常容易忽略。
游了不到兩千米的時候,一堆高出海面的巨巖出現在視野中。
向遠方看去,海底滿是這種高聳的巨巖,從這開始,便是正式進入蛛鯊族海域了。
據說這些巨巖并不是本來就在這兒,而是蛛鯊定居后特意叼來的,它們的蛛絲防御就是靠著這些巨大的礁石為支架構建的。
本來以前這些巨巖分布的更朝東,但隨著螯鯊族一次次侵蝕蛛鯊族的領海,它們的海域也越縮越小,被搶走的海域里的巨巖,都被螯鯊族丟的遠遠的,所以之前的海域才那么“整潔”。
剛游到那些巨巖前,肖仁立刻感到右鰭一痛,一道血痕出現在魚鰭上,殷紅的血液頓時溢了出來。
肖仁輕輕往后退了退,一截微微染紅的絲線出現在海水中,它的兩端隱沒在水里,仔細觀察上好一會才能看到一根透明的絲線。
肖仁打開感電力,只見巨石之間,幾根看起來斷斷續續的藍線筆直的連在那兒,這是由于它們太細了,傳遞回來的電波幾乎在海水中消散殆盡,所以才“斷斷續續”的。
而在更遠處,也有一些肉眼幾不可見的絲線,但超出百米后,即便感電力也發現不了這些絲線了。
肖仁對蛋殼說道:“拉一下那根線,別太用力。”
“奧。”蛋殼很聽話的向前,伸出食指輕輕拉了拉那根把肖仁魚鰭割破的絲線。
小手指上陷下去一根凹印,那根染血的絲線依然繃直,絲毫沒有因為蛋殼的拉動而變形。
而蛋殼來回拉了好幾下,手指也沒出現割破的跡象。
肖仁又道:“用最快的速度拍一下那根線。”
蛋殼聽話的抬起手,一巴掌朝那絲線扇了過去。
“繃——”
“啪!!!”
那根絲線連半秒都沒堅持住,驟然斷裂!
肖仁忙道:“你手沒事吧?”
“嗯?”蛋殼疑惑的看了看小手,又伸到肖仁眼前:“沒事啊。”
肖仁松了口氣,看來蛋殼的防御足以抵住這種蛛絲。
“行,去吧,記住,感電力里看不到我的時候,就快回來!”
蛋殼點點頭:“奧。”
蛋殼尾鰭一擺,嗖的沖了出去。
“繃——”
“繃——”
“啪!”
“啪!”
蛛絲斷裂聲不斷傳來,這些堪比合金絲一樣的蛛絲,在蛋殼面前就像真正的蛛絲一樣,不堪一擊。
三個呼吸的功夫,蛋殼便已消失在肖仁的視野中,只有通過感電力還能看到她的存在。
現在蛋殼的感電力范圍是肖仁的上百倍,能覆蓋足足四個鯊魚的海域,肖仁之所以讓她看不到自己就回來,也是怕她游得太遠了,這么大的海域已經足夠她尋找目標了。
幾分鐘過去,蛋殼已經出了肖仁的感電力范圍,徹底失去了蹤跡,肖仁從寵物空間拔了一大堆熒光菇,邊吃邊等…
接近中午的時候,肖仁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蛋殼已經去了兩三個小時了,以蛛鯊族這點海域,橫穿兩遍都沒問題,怎么還不回來?
肖仁正猶豫著要不要冒著被切成一百零八塊的風險去看看時,一個藍色的小影子出現在了他感電力視野中,并在緩緩的朝這邊移動。
肖仁愣了愣,從那龐大的光圈上,肖仁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蛋殼,但不知為何,蛋殼移動的很慢,而且讓肖仁奇怪的是,并沒有看到蛋殼身邊有什么生物——她沒抓到鯊魚。
又過了半大個小時,蛋殼終于回來了。
小丫頭背著骨盾,拎著三叉戟,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來到肖仁身邊,低聲道:“主銀,偶木抓到鯊鯊…”
肖仁一臉納悶:“沒抓到就算了,你這是咋了,受傷了?”
“啊?”蛋殼茫然的看著肖仁:“木有啊。”
“那怎么這么焉兒啊?”
蛋殼又低下頭,軟糯糯:“偶怕主銀生氣…”
肖仁看了一眼太陽,嗯,在北邊。
真是奇了,這丫頭竟然會擔心自己生氣了?
蹭了蹭她的臉頰:“這點小事,主人不會生氣的,你沒事就好。”
聽肖仁說不生氣,蛋殼小黑臉立刻露出了一口白牙,笑了起來。
把蛋殼安慰好后,肖仁問道:“來,跟主人說說怎么回事,我們神勇無敵的小蛋殼今天怎么栽跟頭了?”
聽肖仁問起這個,蛋殼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唔,一開始看到了一個的,但我發現那條鯊鯊時,它正在朝我感電力范圍之外跑,我朝那邊游了一段距離,就看不到主人了,只能不追了。后來又換了幾個方向,也是這樣。”
肖仁一愣,蛋殼的感電力范圍遠遠超過鯊魚,所以她發現那幾條鯊魚的時候,那幾條鯊魚應該不會通過感電力發現她才對,可它們卻都在朝蛋殼相反的地方跑。
若是只有一條也許是巧合,可蛋殼發現的鯊魚都這樣的話,那就不正常了。
很明顯,它們早就發現蛋殼了,甚至在蛋殼的感電力還沒掃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就已經通過某種手段發現了,不然以它們的速度,逃不過蛋殼的抓捕。
“這蛛鯊有點意思哈。”
肖仁想了半晌,做了決定:“走,再去一趟!”
肖仁讓蛋殼在前面開路,一根很淡綠色的菌絲從它體表各處鉆了出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綠茸茸的長毛鯊。
神經絲是肖仁身體的眼神,也可以當做一種探查手段,可以在他被切成片之前,提前感知到蛛絲的存在。
肖仁和蛋殼同時開啟了感電力,蛋殼的感電力是找鯊魚,肖仁開感電力是為了保命。
肖仁特地讓蛋殼先圍著前路的巨巖游上一圈,每當她游完,這塊巨石上的蛛絲基本就斷個差不多了。
但即便是這樣,肖仁還是碰到過幾次繃的緊緊的蛛絲,所幸有神經絲在,肖仁才沒英年早逝。
為了防止慘劇發生,他們游得并不快,到傍晚的時候,才游完兩個蛛鯊的地盤。
從海域里殘留的味道判斷,這兩頭鯊魚離開的時間并不長,它們確實是逃走了。
肖仁問道:“還是沒發現鯊魚嗎?”
“唔,沒有。”蛋殼皺著小臉搖搖頭。
“嘖,麻煩!”
還以為那些蛛鯊在蛋殼離開后會回來,現在看來它們遠比肖仁想象中要謹慎的多。
肖仁想了想,把小白放了出來,說道:“小白,待會我帶你去幾個地方,你讓子代在那幾處地方待機,并給它們下令,若有生物靠近,就寄生它們!”
離了小白的操控,那些子代只能執行簡單的命令,比如進食(不是捕獵)、寄生,像是讓它們選擇寄生對象,并分辨清方向,控制著宿主自投羅網,它們根本做不到,只有小白控制著才行。
“好的,主人!”
還是蛋殼開路,他們在兩處海域里,分別找了幾十塊巨巖,把上面的蛛絲扯斷之后,肖仁放出子代,在小白的控制下,藏在巨石周圍的沙地里,或是干脆附著在巨石上。
之所以這么做,是肖仁斷定,那些蛛鯊回來后,肯定還會重新織網,到時候它們來這些巨石旁邊,子代就有很大機會寄生它們,一個不行就幾十個,總有可以成功的。
設置好陷阱后,肖仁他們離開了蛛鯊海域,回了邊界處,耐心等候。
小白只能感知到子代的生死,無法得知它們目前的其他狀態,所以什么時候去查看只能靠肖仁去猜。
根據子代的寄生速度,至少也得十天,再加上蛛鯊逃難回來,起碼也得十三四天。
肖仁在邊界吃了兩周蘑菇,再次讓蛋殼去查探。
這次沒過多長時間蛋殼就回來了,興奮道:“主銀,發現了兩頭鯊鯊!都一動不動哩,而且還活著!”
肖仁愣了愣,看看她身后,又看看蛋殼:“所以,鯊魚呢?”
蛋殼理所當然道:“還在原地啊!”
肖仁:“…”
你可真實在啊,讓你去看看,你真就只是看看啊!
“把它們帶過來!”
“奧。”
蛋殼又回去一趟,再回來時,兩只小手抓著兩頭小山一樣的鯊魚。
蛛鯊雖然又膽小,又弱,但它們的個頭卻不小,跟赤鯊差不多大,通體藍灰色,下腹部有個小凸起,那里正是它們吐絲的地方。
此時這兩頭蛛鯊眼神呆呆的,其中一條的背鰭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掉一般,正在汩汩流著血,不用想,一定是蛋殼回來的路上碰到蛛絲了。
這條蛛鯊沒切到腦袋,當真是萬幸。
“行了,把它們放下來吧。”
“奧。”
蛋殼隨手一扔,兩頭蛛鯊腦袋朝下扎進了沙地里。
肖仁看著嘴直抽抽,得虧這倆蛛鯊現在沒有自我意識,不然肯定會哭出來。
兩簇神經絲從肖仁腦袋上鉆出來,在水中不斷伸長,一直爬到兩頭蛛鯊背上,在接近腦袋的位置鉆了進去。
連接上兩頭蛛鯊的脊椎神經后,肖仁讓小白控制兩只子代出來。
過了大半天,兩個小白團子才抽身出來,這時兩頭蛛鯊已經恢復了神智,但因為肖仁的控制無法動彈。
子代脫離后,肖仁的神經絲繼續蔓延,一路蔓延到兩頭蛛鯊的腦部,很快就完成了對蛛鯊的控制,開始讀取記憶。
兩頭蛛鯊的記憶同時涌入肖仁腦海里,讓他精神有點錯亂,不得不兩個意識分別接收一個記憶。
十幾分鐘過去,蛛鯊的記憶讀取完畢,兩個意識交匯了一下,分享了各自讀取的記憶。
根據它們的記憶,肖仁終于知道蛋殼為什么抓不到它們了。
原因在于蛛絲。
當蛛鯊在領海中編織好蛛網以后,它們會用幾根蛛絲連接在蛛網上,另一端則連在一顆顆鯊齒上。
它們有一個其它鯊魚沒有的感應能力,可以感知到極其微小的震動,通過這些震動來判斷碰到蛛絲的目標的實力和位置。
通過這種方式,它們的感知范圍甚至遍及了整片蛛鯊海域!
沒錯,就是整片海域。
不知是不是被螯鯊這個鄰居折騰出心理陰影了,蛛鯊雖然不是群居,但它們在織網時,總是會搭一根蛛絲在相鄰蛛鯊的蛛網上,而且這種行為互相都是默許的。
所以不管哪個蛛鯊那兒出現碰網的,整片蛛鯊海域的蛛鯊都能感知到。
肖仁讓蛋殼拍斷第一根蛛絲時,整個蛛鯊族就都準備好逃難了。
在它們看來,這一片兒能把它們蛛絲弄斷的,只有螯鯊這個野蠻鄰居,而且震動方向也的確是從邊界處傳來的。
根據兩頭蛛鯊的記憶,當時蛋殼那飛快的破網速度把整個蛛鯊族都嚇壞了,能這么快破網的生物得多強悍啊,蛛鯊們都考慮著要不要放棄蛛鮫人各自逃命了。
不得不說,這些蛛鯊和蛛鮫人一樣沒節操,人家盜管鯊名聲雖然比它還臭,起碼不會放棄守護鮫人族的職責,而這群家伙…
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