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統領的印象里,大長老從來不會跟他們編幌子,對下面的人不想說的完全可以不說,要么有什么說什么,反正不會說假話蒙他們,所以可信度很高。
過了沒多久,其他長老也相繼回來了,看上去身體倍棒,連五、六長老的傷都好了,看來大長老所說的療傷是真的。
幾個統領心里松了口氣。
倒不是覺得大長老有問題,只是前段日子剛發生了力霸那一檔子事,眾人心里都有點疑神疑鬼。
所以沒見到其他長老前,幾個統領的心一直都提著,生怕禍起蕭墻的糟爛事再來一次。
下面的人不知道長老會防著肖仁的事,所以這次之后,肖仁便大大方方的出現,以“鮫人皇寵物”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在鮫人宮里晃蕩,有時候跟著蛋殼吃吃吃,有時候去長老會那邊逛逛,也沒人管他,反倒不少士兵看見他還打個招呼。
這邊的防衛制度終究還是不太完善,說是軍隊,其實就跟民兵團似的,除了祭祀大會期間嚴格一點,其他時候都比較松散,巡邏的時候,兩隊熟人遇到還會打個招呼,而且說實話,真要有人刺殺鮫人皇,這些人也不頂用,連預警效果都做不到,那種實力的人若想潛入,根本不會給他們發現的機會。
不過肖仁也不打算去整改,在他看來,這群士兵本來就夠苦逼的了,幫著鎮壓部落沖突,還得負責長老、鮫人皇的飲食,還得天天巡邏,最關鍵的是:沒、工、資!
所以肖仁深思熟慮后,覺得還是別干這缺德事了,本來就是一群免費幫忙的義工,再整上一堆嚴格制度說不定這群二愣子開了竅,撂挑子不干了。
過了幾天,鮫人宮基本恢復了正常運行,圍剿力霸時死去的鮫人也找人補上了,不過目前還是有一個問題:食物不夠了。
雖然鮫人宮的海域幾乎能比上六個部落海域加起來那么大,但士兵全是鯊騎,都有各自的鯊魚,吃的一點不比部落的人少。
上幾天肖仁把克魯蘇軍團和太真軍團放出來,這群大家伙胃口那叫一個恐怖,尤其是太真軍團個頂個的大胃王,幾天下來,士兵們平時狩獵的海域里就少了很多魚,幾個統領已經問了好幾次該怎么處理。
聽到幾個長老說起這事,肖仁也沒什么好主意,把這些鯊魚放回囊鯊一族和盜管鯊一族的海域,倒是能保證食物,可問題是這些鯊魚都是他的寵物,是他的底牌,哪有把底牌放的遠遠的道理?
就在這時,東軍統領急匆匆的來稟報:“啟稟諸位長老,丑鯊部落和金鯊部落又打起來了!”
為什么要說‘又’?
因為這倆部落跟巨鯊部落和盜鯊部落的關系差不多,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仗。從各部落鮫人回去到現在,已經打了兩架,起因不外乎‘一群變態’‘一群偽君子’‘你再說一遍’‘我就說了咋滴’。
肖仁總覺得這些混球就是吃多了閑的淡疼。
想到這兒,肖仁突然靈光一閃。
自古以來,都有地方駐軍這一說,目的不外乎就是方便鎮壓地方叛亂。
在一些朝代,這些地方軍甚至還要各個地方養著,當然,這么做容易養著養著就喂熟了,勾結在一起。
但肖仁不擔心啊,兩大軍團都是他的寵物,怎么喂也不會叛變。
于是等東軍統領下去之后,肖仁說道:“既然這些家伙整天閑的沒事干,那就找人管管他們,正好兩大軍團的鯊魚沒地兒吃飯,不如就把它們分散下去。鮫人宮這邊留一百條常駐,其他鯊魚平均到每個部落,讓人把它們帶過去,給那些族長們說明白,它們有鎮壓部落沖突的權力,平常也可以幫著部落的人捕獵,他們想必不會拒絕,當然,拒絕也沒事,直接讓鯊魚賴在他們那兒不走了,反正他們也打不過那些鯊魚。不過,該訓練還是得訓練,駐守在當地部落的鯊魚,每隔一個月回來和鮫人宮這邊輪換一次,參加訓練。”
肖仁一口氣說完,看了看幾個長老:“這個主意怎么樣?”
“嗯,我認為可以。”
“主人好計策!”
“一石二鳥啊!”
一群長老不守著人,立馬恢復了本性,嬉皮笑臉的把肖仁吹捧了一番。
聽著他們一口一個主人,肖仁本想讓它們注意一點,但是想了想,當著外人他們也不這么叫,索性就隨他們了。
蟲長老們忙著給各部落落實“惠民”政策,肖仁又讓他們找了幾個人,專門跟在蛋殼身邊教她說話。
小丫頭大概因為有聲帶的關系,鮫人族那種特殊的腹語學的很慢,倒是肖仁時不時教她兩句的漢語學的很快。
可惜肖仁用這具身體說腹語普通話很艱難,教出來的漢語也不那么正規,勉強也就能聽懂的程度,看來想要教出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起碼也得等分身進化到陸生動物的那一天了。
肖仁的‘駐軍’制度一落實,果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各部落都沒來得及追究這些鯊主是從哪兒來的,就先被這些鯊魚的大胃口驚著了。
尤其是巨食囊鯊,肖仁這次‘不偏不倚’,每個部落派去的鯊魚中,都夾著十頭巨食囊鯊,這些大家伙差點把他們吃窮了。
雖然有鯊主的幫助很輕松,可這些鯊主太能吃了啊!跟他們出去狩獵了幾次,就把他們一個狩獵圈里的魚給吃的稀稀拉拉,再捕獵時,只能去別的狩獵圈,或者開辟新的狩獵地點。
幾個部落忙的連跟其他部落吵架的功夫都沒了。
對這種情況,肖仁樂見其成,省的這群人整天精力旺盛的沒處發。
而且這么干,對幾個部落也不全是壞處,其實每個部落所在的海域都沒有徹底開發,他們雖說占據著偌大的海域,但海域中許多地方都去不得,因為那些區域大都有些讓人棘手的巨獸或者其他生物,比如一些個體不大,數目卻很多的食人魚群。
這些生物有的是當年劃分海域后,部落實力不夠沒清理掉,留下來的遺留問題。有的是這些年從別的地方過來,強龍壓了地頭蛇的。
以往各部落都會繞開這些地方捕獵,錯失了很大一片狩獵空間,畢竟能被這些棘手的家伙看中的,一般都是獵物富集的海域。
現在有了兩大軍團的加入,懶散安逸了數百年的各部落,被硬生生逼著拾起了祖輩的冒險因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始向那些以往躲著走的海域發起了挑戰。
新的狩獵海域開拓的如何肖仁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忙著積攢基因點和再次超進化。
把長老會這個大麻煩解決后,肖仁一天里有一大半時間都在胡吃海塞,這么多天下來,基因點已經攢到了十二萬多,也普通進化了幾次,這段時間他感覺積攢的能量要遠遠超過前幾次普通進化,估摸著要迎來再一次的超進化了。
這天,肖仁跑到蛋殼的皇家洞穴,簡稱‘皇洞’,讓蟲長老們暫時把辦公地點也搬到這兒,閑雜人等全都打發出去,洞口由一百頭鯊主看著。
此時洞穴里已經屯滿了各種魚蝦海鮮,蛋殼的哈喇子就沒停過,可惜今天讓她在這兒不是來吃的,她要在這兒幫忙護法。
肖仁感覺體內的能量已經接近飽和,估計今天就能超進化。
沒有了外人,肖仁不再顧及,直接開啟巨食化,無數的綠色菌絲飛快從他鱗片下鉆出,交織成細密的綠色菌毯,沿著地面鋪開,將一堆堆魚蝦覆蓋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洞穴里就變成了綠色世界,所有的魚蝦都被菌毯取代。
肖仁雙眼仿佛沒有焦距似的的看著空中,只有他能看見的半透明框框,一個疊一個,不斷蹦出來。
“基因點+20,當前基因點126088!”
“基因點+15,當前基因點126103!”
如同溪流般的能量,源源不斷的從一根根菌絲匯入肖仁體內,如百川入海,汪洋一片,一浪接一浪沖擊著進化的壁壘。
轉眼到了晚上,洞穴里蓋在魚蝦上的菌毯已經快要貼到地面上,那一堆堆‘小綠山’已經癟了下去,這時若是掀開菌毯看看,會發現底下只剩下一堆魚骨、蝦殼,甚至就連那些魚骨蝦殼都在飛快的消融,被附著其上的菌絲榨取著最后的能量。
眼見著血肉快要耗盡,大長老出去叫來一個小隊長:“再運一批魚肉過來!”
“是!”小隊長領命下去。
負責往皇洞送食物的管事被從床上叫起來時,聽到還要運肉,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之前運進去的魚蝦吃一個月都夠了,陛下這是長了個無底胃嗎?這就給吃完了?
管事的心里吐槽,動作卻不慢,領著手下的人把倉庫山洞里剩下的肉都搬了出來,運往皇洞。
大長老等在洞外,看著運來的魚蝦,皺了皺眉:“怎么就這么點?”
其實這些魚蝦也不少了,起碼能裝滿五六十口半人高的大缸,可是比起之前那滿滿一山洞的肉來說就少多了。
管事的苦笑道:“大長老,這些都是給陛下吃的東西,為了保證新鮮,我們那兒存的食物最多存三天的量,加上這些已經是全部了。”
大長老把心底的急躁按捺下去,問道:“下一批食物什么時候能送來?”
管事的老老實實說道:“之前那次搬運完,我們已經提前跟狩獵隊打好招呼了,讓他們明早一早就送一批食物過來。”
明天早上…
大長老隔著微微蕩漾的海水,看了看天色,此時夜晚過去了差不多一半,這些魚蝦倒也勉強夠了,便道:“明天直接讓狩獵隊把食物送到這邊。”
“哎,好。”
大長老把其他長老都叫出來,就要擼袖子往里搬肉,管事的忙道:“諸位長老快放下,這種事我們來就行。”
二長老嫌棄的朝他揮揮手:“滾滾滾,回去睡覺去,別擱這兒礙手礙腳!”
大長老老當益壯的扛著一條比他還大的青鱗魚,面無表情道:“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下去吧。”
雖然大長老的樣子有點搞笑,但管事的還是打了個激靈,忙躬了躬身:“是。”
大長老站在洞口,親自盯著運食物的人都出去,對一群鯊主使了個眼神,鯊群立刻合上,將洞口堵的嚴嚴實實的。
蟲長老們把魚肉都搬進來,扔到那些菌毯上,便見那些綠油油的菌毯立刻‘活’了過來,分出一根根新的菌絲沿著一塊塊魚肉向上蔓延。
“咕咚!”
一個口水聲響起,幾個長老立刻感覺不妙,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大長老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蛋殼的尾巴把她給拽了回來。
所幸蛋殼沒用力,不然大長老這老胳膊非得被她扽(den)下來。
大長老甩了甩手,感覺剛才那一下就把這具身體給拉傷了,嘴上卻毫不耽誤的數落道:“真是給你跪了,主人讓你在這兒護法,你咋還添亂呢?你就不怕主人醒過來揍你啊!”
蛋殼鼓著臉叉著腰,瞪著這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很想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不過主人說別隨便捶人,容易出人命,唉糟心,這老頭子怎么比那些教她說話的還煩!
幾個本來無事可做的長老,被蛋殼整了這么一出立馬提起了神,熬鷹似的盯了她一晚上,第二天出去搬肉還打著哈欠。
不過還沒來得及把肉搬進去,一道道綠光突然從洞內射了出來。
幾個長老臉色一變,急忙進去,就看到一道道綠光交織包裹,形成一個碩大的綠繭懸浮在半空中。
大長老驚喜道:“主人超進化了!”
其他長老也都喜悅起來,只有蛋殼一臉茫然,趁著幾個長老不注意,跑到洞口啃起了魚。
按照肖仁的吩咐,幾個長老把地上的菌毯收拾了收拾‘毀尸滅跡’,然后都退到山洞口守著,等待肖仁進化結束。
這次超進化持續了整整五天,直到第六天早上,洞內的綠光才開始收斂。
待洞內的綠光徹底消失,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進去。
噠,噠噠噠。
還沒走近,一陣筆尖戳鐵板的敲擊聲就傳入眾人耳中,待看清始作俑者后,眾人都是一呆。
只見那是一個小房子一樣大的黑色巨獸,猙獰的背蓋,邊緣處伸出一圈黑沉沉的尖刺,閃著一絲黑色的寒芒,他橫在山洞里,高五六米,寬近十米,八根如同水桶粗的黑色長腿支在地上,兩個門板一樣的黑色巨螯在那兒咔噠咔噠的開合。
這是一只黑色的大螃蟹…
而且很不協調的是,這個螃蟹長了一張犬齒嘴,殼上還有幾簇隨著水流蕩來蕩去的綠毛。
幾個長老呆了半晌,試探道:“主人?”
肖仁:“…”
這螃蟹身體怎么發聲?
好在長老們只是有點不敢置信,但通過精神系帶還沒認錯人。
“主人你怎么進化成螃蟹了?”
肖仁已經通過分身信息頁看到了進化后的微縮圖,也知道自己進化成了螃蟹。
之前他推測這次進化八成是節肢動物,本來以為會變成蝗蟲之類的蟲族,沒想到成了個螃蟹,還是個怪獸一樣的螃蟹,這體型拿到地球上拍環太平洋都不用特效的。
他這進化朝著巨型化的路上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進化成哺乳動物時會變成什么樣。
把諸多雜亂思緒壓下去,肖仁對幾個長老說道:“記得對外宣布我現在的身份,就說…”
“陛下新收的寵物!”大長老立刻想好了。
肖仁一愣,點了點…頭點不動,只好繼續用精神溝通:“行,就這么說。”
跟著長老們出了山洞,肖仁用精神溝通招呼了一聲:“蛋殼,過來!”
正在洞口捧著個蟹殼吃蟹黃的蛋殼:“…”
低頭看看蟹殼,再看看跟在長老身后的肖仁。
“媽呀!”
小丫頭活見鬼一樣把手里的蟹殼扔到了一邊。
嗯,這倆字說的標準,有進步。
肖仁又招呼了幾次,蛋殼才心驚膽戰的游過來,伸出手指戳了戳肖仁的蟹殼,確定不是幻覺,口齒不清道:“黑黑,啊啊螃蟹!”
黑黑是肖仁給自己起了一個代稱,專門讓蛋殼叫的,畢竟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鮫人皇的寵物,這妮子又不懂事,一張口叫出個主人來,那可就樂子大了,所以肖仁平時就讓她叫自己黑黑。
這段日子,肖仁雖然聽不懂她的牙牙學語,但結合動作和情形倒也勉強能明白她的意思,伸出螯鉗夾住她扔到背上,用精神溝通說道:“你家主人我千變萬化,不用驚訝!”
超進化后速度進一步提升,八根螃蟹腿抖成了一片黑影,肖仁一時間還有點不太熟悉這橫行霸道的螃蟹步,八根腳拌了一跤,差點把殼上的蛋殼給顛出去。
長老們帶著肖仁和蛋殼游了一圈,整個鮫人宮都知道了一件事:陛下新養了一只大螃蟹,腿還有點瘸。
這么做肖仁也是無奈,他可不想走在半路上被巡邏隊當夜宵給宰了。
跟士兵們認了個臉熟之后,肖仁把“失去利用價值”的蛋殼拎下來,鳩占鵲巢的蹲在她的皇洞里,看著眼前一閃一閃的半透明框框。
“存檔點出現,是否存檔?是否返回現實世界?”
這次在孢子世界呆了三個多月,整天對著這些丑的天賦異稟的鮫人,肖仁感覺審美觀都有點問題了。
本體進化的基因點也攢夠了,正好趁這次存檔點出現回去洗洗眼。
“存檔,返回現實世界!”
肖仁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
肖仁有點迷糊的睜開眼,耳邊的鈴聲杠杠的響著,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臥室,有點沒回過神來。
在那個世界呆了那么長時間,乍一回來,有點分不清哪邊才是真實的。
不過很快,膀胱傳來的陣陣膨脹感就讓他明白了什么叫現實。
嘩啦啦的解決了人生三急之一,肖仁吁了口氣,懶懶散散的晃蕩回來,撈起響了兩遍的手機。
來電人:張洲。
肖仁花了兩秒鐘才想起張洲是誰,又花了一分鐘才想起他干嘛打電話。
然后鈴聲就停了。
肖仁看了看時間:18:21。
他進孢子世界前,張洲說是下班就過來,這個點他估計都到了這一片兒了。
肖仁給他打回去,還沒來得及說啥,張洲就急吼吼道:“你咋不接電話,我特么還以為你偷魚的事暴露了呢!”
肖仁好半晌才響起‘偷魚’是啥意思,無語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幾條魚不是偷的。”
“唉,管你是不是偷的,我到你們公寓樓下了,你幫我開開門!”
肖仁一愣,疑惑道:“下面關著門?”
張洲吐槽道:“對啊,這么一座公寓孤零零的立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連個燈都不亮,要不是來過一次,我真以為你住在鬼樓里!”
“你先等等!”
肖仁掛掉電話,下樓在李萌萌家門口聽了一會兒,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以往那只整天吊嗓子的大將軍不知去了哪兒,不遠處的樓門也關的嚴嚴實實。
肖仁感覺有點不對勁,以往李天慶那老頭為了他那大公雞能自由活動,整天開著樓門,而且他們家也不會這么早就關燈。
想了想,肖仁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嗎?”
樓道里靜悄悄的,一陣過堂風吹過,肖仁汗毛顫了顫。
就在肖仁想把門踹開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肖仁悚然一驚,就要一肘子搗過去。
這時他肩膀上那只手推了他一下,一股大力傳來,肖仁身體前傾,一肘子頓時搗了個空。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小子,鬼鬼祟祟的站我家門口干嘛呢?”
肖仁回頭一看,就見齊老太跟個鬼似的站在他身后,大半個身子都在陰影里,顯得陰森森的。
肖仁不自在的退后一步,臉上的震驚之色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