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一會兒白冠,白鱗垂著兩條斷臂,游上前對蛋殼點了點頭:“蛋殼姑娘好身手,白鱗甘拜下風!”
蛋殼在肖仁的指揮下,小大人兒似的伸出小手拍了拍他肩膀:“泥類不戳!”
說完就急沖沖的帶著小弟們找肖仁領獎勵去了。
白鱗愣了一下,搖頭笑笑,也下了場,他想到:輔佐這么一位陛下,也許會很有意思…
“勝者,巨鯊部落!”
至此,蛋殼前方的阻礙基本掃除,就差與奇撒的一場,便能確立她的皇位了。
中間又插了一場赤鯊和雙頭鯊部落的比賽,赤鯊部落的替補選手毫無懸念的輸掉了。
緊接著,就是蛋殼和奇撒的比賽。
蛋殼從臉盆大的蟹殼里抬起頭,沾了一嘴的蟹黃。
小臉有點不樂意,覺得一天比三場賽嚴重打亂了自己的一日好幾餐的飲食作息,她要抗議!
不過還沒等她跟肖仁鬧脾氣,奇撒就十分光棍道:“我認輸!”
此話一出,場中瞬間就靜了下來。
倒不是覺得奇撒做錯了什么,而是他這句話說出后,就意味著鮫人皇的人選,確定了!
之后敗者組的比賽照常進行,但卻沒多少人關注了。
眾人都在等著,新任鮫人皇的宣布的那一刻!
本來預計明天才能結束的大賽,在下午就比完了,最后一名是蛛鯊部落。
這個倒霉催的部落從第一場開始一路輸到了最后,和巨鯊部落完全反著,若不是蛋殼已經是鮫人皇的實力,這次祭皇的部落就是蛛鯊部落了。
其實肖仁一開始提出繼續比賽的“折中”辦法,也有點小心機,他想讓最后的輸家多欠點人情,畢竟不管怎么說,是自己勸長老會取消祭皇的。
蛛鯊部落的人也確實很慶幸,族長還特意過來說了一聲,以后肖仁就是他們部落的恩人,日后到了蛛鯊部落必定好好招待。
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但卻沒人離開這里,各部落來參加祭祀大會的人都已到齊,四周的侍衛捧來一顆顆夜光貝的珠子,讓暗下去的海域重新亮了起來。
十個身影從座椅上站起。
眾人都盯向長老會,大長老緩緩游上前,白色的面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潮,顯然心情很激動。
“此次大賽正式結束,冠軍為巨鯊部落蛋殼,同時,為新一任鮫人皇!”
一片水流吞吐聲響起,在場的鮫人都心情澎湃。
空白了大半年的鮫人皇,終于誕生了!
不生活在這種環境的人,很難理解他們的心情。
皇帝,在這個原始的社會,就是子民們的一根精神支柱,一直空著的話,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免不得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信念一樣。
而今天開始,他們的精神支柱再次出現了,這個龐大的原始社會,將再度煥發其原本的活力!
本來若還有祭皇的話,儀式會更繁瑣一點,會隔一天再舉行新皇登基儀式,但現在既然沒了,鮫人族也沒太多無用的規矩,干脆就趁著晚上舉行了。
“為新皇加冕!”
大長老莊嚴的說了一聲,一隊侍衛從長老會后方游出。
他們每個人都分別捧著一樣東西,有的是王冠,有的是三叉戟,有的是鎧甲。
不過讓肖仁嘴角抽搐的是,這些東西…全他娘的是石頭做的!
太low了啊!
據說這種加冕儀式是從女皇那時流傳下來的,加冕時用到的物品也是根據女皇的那三件套延續下來的。
可是你看看人家女皇那一身,一身的金裝,再看看你們這一套,一堆石頭啊!還不如什么都不整呢!
那隊侍衛在大長老身前站定,其中一個搬著巨大石椅的侍衛出列,將那張雕刻的還算精美的石椅放在中央,這是根據每一任鮫人皇的體型做出來的王座。
早在力霸死后,長老會就照著蛋殼的體型做了三件套和王座,那時其實長老會就基本認定了新皇的人選。
這時九長老坦陸游過來,對蛋殼說道:“請陛下上前。”
蛋殼捧著那大蟹殼,臉上沾著些蟹黃,有點懵懵的。
“唔?”蛋殼歪著腦袋看向肖仁。
肖仁有些感慨,用精神溝通道:“上去吧,不用緊張,我怎么說,你怎么做。”
“唔…”蛋殼舔了舔嘴唇,有點不舍的把蟹殼放下,跟九長老游到了王座前。
“更衣!”大長老嗡聲念道。
拿著鎧甲的鮫人士兵游上前,讓蛋殼張開雙臂,幫她穿戴鎧甲。
若是以往的鮫人皇,都是直接脫了里面的衣服的,不過蛋殼是個小姑娘,雖然在眾人眼里是個“丑逼”,但男女有別,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所以,她母親給她做的那身魚皮衣還穿在身上,那身石鎧甲直接套在了外面。
別說,小丫頭穿上那一身鎧甲英武了不少,要是她別直舔嘴巴上沾著的蟹黃的話就更完美了。
“接皇權!”
又是一個侍衛游出,將那柄三叉戟捧到蛋殼跟前。
蛋殼愣了愣,在肖仁指揮下才將那象征著皇權的三叉戟拿了起來。
蛋殼拿著那三叉戟端詳了一會兒,像是拿著個新玩具似的耍了起來。
五長老忙道:“陛下,莊重!莊重!”
蛋殼哪知道什么叫莊重啊,在肖仁命令下才嘟著小嘴把三叉戟豎了起來,正了八經的握著。
“加冕!”
大長老長長的喊了一聲,然后對蛋殼低聲道:“陛下,請坐在王座上。”
蛋殼在肖仁的指揮下,別別扭扭的坐在了王座上。
不得不說,石椅這東西對鮫人的體型來說實在是不太友好,有點反鮫人。
待蛋殼坐好,大長老從侍衛手中接過王冠,鄭重的戴在了蛋殼頭上。
小妮子頭戴王冠,身穿石甲,一手握三叉戟,坐在那王座上還挺有范的。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喊道:“新皇立,各部朝拜!”
除了九個長老,所有的鮫人都匍匐了下來,整齊的呼嚕聲在這片海域響起:“參見吾皇!”
一直盯著蛋殼的肖仁,敏感的發現小丫頭恍惚了一下,那一刻她臉上閃過了那個威嚴女皇的神色,卻又轉瞬即逝,仿若錯覺。
第二天一大早,各部落的人就匆匆回去了,打算把新皇誕生的消息帶回部落。
肖仁看見大長老時,那副“總算滾蛋了”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都是套路啊!
他還以為連夜趕著讓蛋殼登基,是有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責任感,現在看,恐怕是這幾天被各部落的吃貨吃怕了。
肖仁心中吐槽時,幾個長老也看到了他。
之前各部落的人走的時候,肖仁并沒有跟著走,不僅他沒走,太真一號和魏忠賢也留了下來,至于美杜鯊和小白,肖仁讓他們帶著兩族的鯊魚先回部落,不過走之前肖仁從小白那兒把潘多拉軍團先收了回來。
大長老試探道:“閣下今日來,可是為了合作的事?”
肖仁回神,點點頭:“不錯,順便想見見蛋殼。”
幾個長老不由得皺了皺眉,昨天趁著蛋殼登基,長老會以新皇住處不許外人擅入為由,沒讓肖仁見蛋殼。
他們這么做,就是想減少這蛇與陛下的接觸,免得把陛下帶歪了,畢竟這蛇終究是個外族,到底有何目的眾人根本不清楚。
大長老面無表情道:“陛下還在休息,恐怕不方便見客。”
肖仁愣了愣,他沒有女兒,不過他現在的感覺就像一個陌生人跟他說“對不起,你女兒不方便見客”。
見客?
哎呦,我去你大爺的吧!
我跟蛋殼見個面還‘見客’?
肖仁臉色沉了沉,可惜長著一張蛇臉,完全看不出什么感情變化,真是一個憂桑的故事。
蛇一樣的吻彎了彎:“好,那我們就先談合作。”
肖仁利用精神系帶感知了一下蛋殼的位置,離的不遠,他們在鮫人宮東邊這座議事大山,蛋殼的位置在中間的那座大山,肖仁甚至能從精神系帶中感覺到這妮子的喜悅——這小家伙在吃飯。
肖仁給蛋殼傳過一個意念,讓她待會看到魏忠賢就和他一起跟過來。
大長老臉色緩和了一些,道:“這個好說,我們和閣下談就好,不過談之前,閣下是不是先讓我們見識一下您那個不吃蛋,就能讓人蛻變的能力?”
肖仁點點頭:“這個是必須的,我之前既然答應了給你們看,肯定不會食言,這也是我們合作的前提。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幫你把毒解了吧。”
大長老一怔,有些驚訝:“你能解蝎尾毒刺的毒?”
肖仁矜持道:“只是一試,我也不能保證,不過怎樣也比你現在強,我若沒猜錯的話,鮫人宮里的白玉果快沒了吧?”
大長老臉色沒什么變化,看來這老頭早就想好了自己會死了,他自嘲道:“閣下猜的不錯,若不是閣下提起這事來,我都要開始準備后事了。”
他掀了掀魚皮衣,露出那道裹著一層白色海藻的斜斜的傷口,一些烏紫的血還在透過海藻邊緣滲出來。
大長老像是在看別人的身體,嘖嘖評價:“這蝎毒當真恐怖,這么多天了,我不僅沒把它排出來,還和我的血液發生了融合,要想排出來,恐怕得把我的血換一遍,難啊!”
二長老急道:“都這么嚴重了,你怎么不跟我們說!”
大長老擺了擺手,不在意道:“跟你們說有什么用,你們又不會解毒,死前告訴一聲你們就行了。”
想了想,大長老問道:“閣下的方法有幾成把握,若是有危險,我還是先交代好后事為好。”
肖仁笑道:“不危險,不危險,此事我有九成把握,就是給你換換血而已。”
大長老一直淡定的臉上眼角一抽,換換血,還而已?
這還叫不危險?
大長老急忙拉著幾個長老開始交代后事。
肖仁也不介意,說實話,這事吧…他一成把握也沒有,所謂九成,他對失敗的把握還是有那么九成的,對此他非常有信心。
這事本來就是想著‘反正怎么著也不是我掛,就試試唄’的心態給他治治,所以還是先讓他把遺言交代清楚吧,要是有現代醫院的那種免責聲明,肖仁還想讓他給簽一份。
沒辦法,這年頭當醫生不容易啊,醫鬧的太多了,現代的醫生手術前還能給自己買份保險,省的把鉗子、刀子什么的落在病人肚子里,出門被家屬一刀給捅死。
這里不行啊,萬一被人捅死…唉,他也只能回存檔點再來換種方法給人治療一次了,沒辦法,醫者父母心,讓他就這么放棄病人,他肖仁還做不到。
一時間,肖仁還有點入戲了。
等大長老交代完后事,肖仁已經想到他用第108種方法治死大長老后,自己會怎么死。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一副要去赴死的樣子:“閣下,我準備好了。”
貿貿然被從小劇場里拉出來,肖仁還有點沒出戲,吊著一口古典名著《庸醫傳》里的腔調對其他長老說道:“閑雜人等都出去,本大夫治病忌諱旁人打擾。”
幾位長老有點猶豫,大長老擺擺手,幾人才出去。
肖仁道:“你這兒還有多少白玉果?”
“五十顆。”
肖仁點點頭:“都拿出來吧。”
大長老拿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罐子,倒出五十顆荔枝一樣的白色果子,這么‘小’的果子真是難為他那床板大的巴掌捏的起來,這要換到現代人身上,就跟一個心臟病人犯了病要從平地上捏起一顆小米粒差不多,估計還沒捏起來就把自己給急死了。
肖仁看了看他胸口那道傷口,道:“你逼毒都是從這里逼出來?”
肖仁從力霸記憶中得知,白玉果的壓制作用,其實就是把滲透進全身各處的毒素逼進血液里,大長老以為毒素和他的血液發生融合是毒素的作用,其實那是白玉果的作用。
毒素和血液混合后,要想逼毒,只能劃個口子把毒血逼出來,白遺的傷一直沒愈合,很可能是因為他在從這朝外逼毒。
大長老點點頭:“沒錯。”
肖仁想了想,道:“待會兒看到什么都別驚訝。”
然后他用尾巴拉過那個空了的罐子,意念一動,罐子里憑空多了滿滿一罐子鵪鶉蛋大小的熒光蛋。
大長老一臉驚訝,卻沒多問。
肖仁把罐子推過去:“待會你自己朝外逼毒,感覺身體承受不住了,就吃一罐蛋補補,然后再吃一顆白玉果,繼續朝外逼毒,這回你不用畏手畏腳,放開了朝外逼,我有的是蛋,足夠你補血的。”
說著,山洞里接連出現一堆堆的熒光菇蛋,將整個山洞照的亮堂堂的。
肖仁的這個法子,是想到了寵物蛋的一個作用:愈合傷口。
進化的時候身上的傷勢能恢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進化之力的作用。
而寵物蛋蘊含了濃郁的進化之力,同樣有愈合傷口的作用,愈合傷口肯定涉及到了分裂增生,那么寵物蛋應該也有加快造血的能力,所以肖仁打算用這個法子試試。
這樣一遍遍的換血,總能把他體內的毒素排干凈。
而且大長老早就達到了頂點,就算吃再多的熒光菇蛋,也不用擔心他會發生進化或者變異。
再加上白玉果的壓制,能將毒素牢牢鎖在血液里,也不會在體內留下殘留。
這么一想,成功率還是蠻大的。
大長老對寵物蛋的了解沒肖仁透徹,反正肖仁怎么說他就怎么做,直接撕開白海藻,袒露出胸前那道翻卷著烏黑血肉的傷口,一用力,開始朝傷口處逼毒。
一股股粘稠的黑血沽沽的從傷口里冒了出來,那出血量就跟扭開瓶蓋朝外倒一樣。
清澈的海水飛快帶上了一縷縷墨色,并且不斷加深。
由于白遺這次不再顧及失血量,排毒非常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周身十多米的海水就像倒了一大盆墨水,彌漫著一層黑霧。而隨著他的呼吸,這些黑霧又順著他的鰓重新被吸進體內。
這樣就白費功夫了,不過肖仁早有準備,他游到洞口處,把守在這里的八大長老趕得遠遠的,并讓他們把周圍的侍衛全部撤走,然后肖仁開啟了巨食化,不斷在洞口吞吐著海水,把里面混了毒素的海水引出來。
他沒敢吸那些毒水,雖然他現在的抗毒性已經到了四級,但還是只能分解弱毒,這蝎尾毒刺的毒怎么看都不像是弱毒。
等到一股濃濃的黑水從山洞里擴散出來,一直疑心重重的八大長老頓時色變,這才明白肖仁為什么讓人都離得遠遠的,他們見過大長老排毒,就是這種黑漆漆的顏色,只不過,還是第一次排出這么大量的毒。
肖仁嚴肅道:“讓鮫人宮的人全部退出一里外!你們也是!”
這回八大長老不敢猶豫,除了五長老、六長老被自己的鯊魚背著跑路,其他長老急匆匆的安排人員轉移。
洞口這邊,只有肖仁和太真一號還留在這兒。
隨著毒素向周圍擴散開來,肖仁讓太真一號一邊后退,一遍扇動巨大的尾鰭,加快水流速度,讓毒素盡快稀釋。
一個時辰過去了,鮫人宮的三座大山全部籠罩在了一團黑霧中,肖仁和太真一號都不得不退了出來。
肖仁掃了一眼在遠處觀望的人群,看到被一群侍衛護在中央的蛋殼。
蛋殼沒看到肖仁,還在那兒一門心思的吃吃吃,不過魏忠賢和她那些鯊魚混在一起,不怕她耽誤事。
肖仁回頭,看向那一大片黑霧,現在已經不需要太真一號再引流,這片黑霧在海水流動中自行開始擴散。肖仁沒想到大長老體內的蝎毒這么多,也不知道給他留下的那些蛋夠不夠,別逼毒逼到半路失血過多死了,那可就罪過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片黑霧已經擴張到了一里的范圍,不過這時的黑霧也淡了許多,看上去再過一會兒就能被海水沖散。
肖仁猶豫了一下,一頭扎進黑霧里,朝山洞的方向游了過去。
在遠處觀望的人群一片驚呼,二長老叫道:“它是想送死嗎?”
五長老看著那漸漸隱在黑霧中的青黑身影,若有所思:“這蛇可不傻。”
肖仁確實不是進來找死的,他是想吞噬了這些毒素,讓抗毒性繼續進化。
這蝎毒雖然不是弱毒,但稀釋到這種程度,怎么著他也能承受住了。
朝里游了一段距離,估摸著人群已經看不到,肖仁停下身子,密密麻麻的菌絲從他體表分裂出來,飛快朝著四周擴張開來。
肖仁沒敢跟血海那次似的擴張的太過,只把菌絲鋪展在周身二十米,形成一個綠色菌球,開始飛快的吸收周圍的海水。
黑色的海水一入體,肖仁立刻感到了一陣輕微的麻痹還有陣陣刺痛,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一根根菌絲像是抽汽水一樣把黑水源源不斷的吸進來。
肖仁心中一定,有門,看來扛得住。
于是他不再顧忌,大口大口吞咽著,不斷開啟巨食化,把黑色的海水吞進,清澈的黑水排出,飛快的用水壓推進在黑霧范圍內移動著,像是一個清道夫,將經過的區域快速凈化。
待肖仁把中間區域的黑水清空后,一個框框彈了出來:“毒素積累量達標,抗毒性進階!”
肖仁打開信息欄看了一下,抗毒性的介紹已經發生了變化。
抗毒性:5級,可進化型組件,抵抗分解中等毒素,可通過吞噬能承受住的毒素進階。
從之前的‘弱毒’變成了中等毒素,就是不知道系統的中等毒素是個什么標準,他也不敢直接拿瓶鶴頂紅試試。
之后肖仁繼續吞噬黑水,外面那一層用來遮擋眾人視線的沒動,他一直向內清理吞噬。
等到肖仁一路清理到洞口的時候,抗毒性已經進階到了6級,介紹沒發生變化,恐怕還得進階一次才行。
不過這時洞口擴散出來的黑霧已經淡了許多,恐怕白遺的毒快要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