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肖仁明白了點什么,這個蹼人族大概就是阿薩聽到的那群“卑鄙小人”吧?看樣子鮫人族一直想回陸地,跟這個蹼族人有關啊,看剛才兩人的態度,難道是有仇?
想了想,肖仁說道:“你們說的蹼族人我沒見過,我說的陸地人,是另一種生活在大陸上的生物,模樣跟這丫頭差不多,不過下半身是兩條腿,不是鯊尾,不用待在水里就能呼吸,或者說,他們在水里根本就無法呼吸。”
肖仁以人類為模板,介紹了一下。
大祭司和坦噠兒聽的一怔一怔的,一副沒法理解的樣子:“還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肖仁點點頭:“而且他們比你們小很多,他們最高的,也就跟這丫頭差不多吧。”
兩個身高近十米的巨人相互看了看,小聲道:“大祭司,看樣子不是蹼族人啊,蹼族人不是能在水里呼吸嗎?”
“嗯,應該不是,雖然我也沒見過蹼族人,但肯定沒那么小。”
“陸地上有這種人嗎?這么小怎么活下去的?”
“唔,不知道啊,咱們的祖史遺失的太多了,對陸地的了解僅限于蹼族人,不過聽說大陸很大,上面不止蹼族人一種人,還有其他種族。”
聽他們在那兒討論,肖仁有點無語,這些鮫人上來一陣怎么這么耿,當著談判對象的面討論算個什么意思。
過了一會兒,倆人討論完了,大祭司嚴肅的看著肖仁:“我們確認你有很強的能力了,但我們想知道,你來鮫人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肖仁蛇盤一樣的身體緩緩蠕動,上半身直立起來,笑道:“我來這兒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讓她成為新一任鮫人皇。”
大祭司狐疑的看著他:“就這么簡單?”
肖仁點點頭:“就這么簡單。”
大祭司還是不信,皺眉道:“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好處自然是有的,不過你們級別不夠,等贏了大賽,我親自和你們的長老談。”
見兩人還是一臉猶疑,肖仁趁熱打鐵:“你們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若是拒絕了我,你們這次比賽必輸無疑,你們的族人怎么辦?孩子怎么辦?甚至囊鯊一族都被我帶走了,你們巨鯊部落還能憑借什么生存下去?”
兩人心頭一沉,這條蛇說的沒錯,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比賽贏不贏,而是囊鯊全都被他收服了,一旦囊鯊離去,整個巨鯊部落就失去了生存的依仗,要么被其他部落瓜分,要么自生自滅。
最憋屈的是,他們還打不過它,連要挾對方都做不到。
“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合作,其實這根本沒什么啊,這丫頭本來就是你們族人,讓她為皇,對你們不是很有利嗎?”
大祭司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商量商量。”
說著,和坦噠兒走出洞穴。
大祭司說道:“這事你怎么看?”
坦噠兒猶豫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能夠不同類相食就產生鮫人皇,這種機緣太難得了。”
大祭司嘆了口氣:“可問題是怕他做什么手腳啊,你看鯊主還有那兩頭古怪的鯊魚,全都那么聽話,就連阿雅也不反駁他的命令,怕就怕到時候鮫人皇成了傀儡,他掌了鮫人族的大權啊!”
坦噠兒有點不以為然:“長老會又不是擺設,還能讓它胡作非為不成?”
見大祭司還在猶豫,坦噠兒說道:“就這么讓他把囊鯊族帶走,咱們部落可就完了!如果按他說的來,到時候大賽結束,長老們跟它談不攏,起碼還能幫咱把鯊族救回來,現在讓它走了,那可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大祭司看著那一座座山峰,族人們久違的歡呼慶祝,笑容滿面的呼朋喚友,他微微一嘆,心底的那點私心還是占了上風。
“走吧,同意它的要求。”
兩人進去的時候,肖仁正在看那些壁畫,見兩人進來,淡淡道:“談完了?”
坦噠兒點頭:“我們答應你,讓阿雅…讓蛋殼參賽,支持她為鮫人皇!”
坦噠兒心里那個別扭啊,這蛇起的什么破名啊!
想想未來的鮫人皇叫這么個名…不說了,心塞!
肖仁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咱們合作成立!”
他從寵物空間拿出那兩枚鮫人蛋,放在桌上:“這倆蛋我看在合作關系上還給你們,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
坦噠兒看到那兩枚蛋頓時激動起來,這可是他的倆兒子啊!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愿意送出去!
“你說!”
肖仁說道:“首先,把這些壁畫畫的什么給我講講,然后,說說那個蹼族人是什么情況,還有你們知道陸地在哪兒嗎?”
坦噠兒想了想,說道:“除了最后一個問題,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這些事大祭司比我了解的清楚,你最好還是問他。”
肖仁看向大祭司,卻見這老頭在看著那兩枚蛋發呆。
“大祭司,大祭司?”
“嗯,啊?”
大祭司陡然回過神,他剛才被肖仁那一手憑空變蛋弄懵了,懷疑是他對自己發動了精神攻擊,不然怎么會憑空變出蛋來呢?這一定是幻覺!
然而無論他怎么用巫力試探,都沒感覺出這是幻境,這不可能啊,難道真有人能憑空變出蛋來?
被坦噠兒喊的回過神來,大祭司看向他:“怎么了?”
坦噠兒把肖仁的要求說了一遍,他不由皺起了眉,看向肖仁:“你想去陸地?”
肖仁點點頭:“對。”
大祭司搖頭道:“你的前兩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但最后一個我也說不好,我們鮫人族已經遷徙過許多次了,大陸是不是還在那個方向我也不太確定…對了,也許有一個人知道!”
“誰?”
“鯊皇!”
肖仁一腦門的問號,鯊語與漢語不同,所以他知道大祭司說的鯊是哪個鯊。
這名聽起來不太像人名啊?
而且以鯊族的地位,還敢起這么個名字,這個鮫人是閑活得自在了咋滴?
肖仁問道:“他在哪兒?”
“鯊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