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霉催的拉姆,釋懷的野豬 按理說,埃德加戴維斯本場比賽的兩黃變一紅是根本沒有申訴必要的,這是虱子頭上明擺著的事情。
絕對沒戲…
但是,為了增加費利佩拉姆申訴成功的概率,魏勛還是厚顏無恥地要求諾茨郡俱樂部的同志們,按時提交了申訴材料。
文字游戲這種東西,魏勛是玩不來的,想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就要舌燦蓮花。
魏勛自認為沒這個本事。
所以,戴維斯的申訴材料,自然得請專業人士出馬了,考慮再三,魏勛覺得還是得彼得沃克親自操刀。
就是這么一封申訴材料,讓魏勛看了是潸然淚下,諾茨郡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也是人人說好,卻偏偏沒能過英超聯盟這一關。
十四天的緩沖期根本沒有,人家英超聯盟剛收到材料,開個小會就宣布諾茨郡俱樂部申訴失敗了。
費利佩拉姆的聽證會倒是如期舉行了,但是并沒有向諾茨郡人之前想的那樣,埃德加戴維斯申訴失敗了,費利佩拉姆就一定能申訴成功。
德國人的紅牌并沒有得到撤銷,但是阿森納中后衛索爾坎貝爾因為報復性鏟球,被追加了三場停牌,罰款一萬英鎊。
對于這個消息,大多數人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范佩西,他對于索爾坎貝爾那是恨得牙癢啊。
想不通的,也大有人在,比如說當事人之一的費利佩拉姆。
周末的釣魚趴,費利佩拉姆和埃德加戴維斯兩個失意人聚在了一起,手持釣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如果不是諾茨郡隊員們有福同享的話,按照現在的表現,他們兩個晚上可能根本就吃不上魚。
釣魚的時候都不知道上心,怎么能釣得上來魚兒呢?這天底下可沒有那么多愿者上鉤的故事。
“費利佩,咋了,還在不爽呢?”
埃德加戴維斯這就是明知故問了,不過魏勛交給他的任務,他必須得完成啊…
“大哥,我就是想不通,那個球明明就是個普通犯規,給我黃牌就算了,可是他給我紅牌!我不能接受!我從來沒得過紅牌!”
拉姆說著說著就有種要哭的意思了,手里的釣竿也開始晃動起來了,釣不釣得上來魚對于他來說都不打緊,那場比賽之后,他對于釣魚趴的期待,已經跌到了谷底。
野豬戴維斯心里直罵娘,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老大的禮物不好收啊。
你說人家費利佩拉姆一直是個清清白白的孩子,你讓我這樣的球場惡漢來跟他這樣的人現身說法?
戴維斯覺得,魏勛的辦法根本就不行,任誰看了,都有一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感覺。
老子在賽場上常年得牌,黃牌那是自不必說了,紅牌也不少拿,早就習以為常了,可對于拉姆來說,這可是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張紅牌啊。
就好比你買了一雙白色的球鞋,但凡掉上去一丁點兒的污漬,你都想要用盡一切辦法來把這個污漬給清理掉。
不管是用白色粉筆涂抹,還是拿什么其他的小妙招來處理,總之,就是不能留疤,必須和當初買回來的時候一樣光鮮!
讓埃德加戴維斯這樣一張烏漆墨黑,幾乎報廢的舊紙,和費利佩拉姆這樣一個剛剛抹了小黑點的新紙現身說法,怎么看,都像是在扯淡。
沒辦法,收了老大的好處,咱們就得干活兒啊,不就是演戲嘛,老子本來就是影帝。
“咳咳…”
在咳嗽了兩聲之后,埃德加戴維斯就算正式開演了,諾茨郡影帝即將進入狀態。
戴維斯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費利佩拉姆的后背上,荷蘭人正在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因為接下來,他將要開始回味了:
“費利佩,其實我特別能理解你。你知道嗎?在十幾年前,我領到第一張黃牌的時候也是這樣,再后來當我領到職業生涯的第一張紅牌的時候,遠比你現在難受,哭得稀里嘩啦的,可慘了…”
“嗯?”
戴維斯的手感覺到拉姆的身體發生了輕微的晃動,似乎有要轉身看向自己的意思。
“有門兒,繼續…”
荷蘭人不禁加大了自己的手勁,將費利佩拉姆牢牢地按在了這個姿勢上,娘的,你要是看著老子,老子怎么煽情。
你小子給我趴著!
“當時我才十九歲啊,我隊里的老大哥也來安慰我,我一輩子都記得他跟我說的那番話,紅黃牌不是我們職業生涯的污點,它是我們后防隊員的軍功章。”
“前鋒和中場可以通過進球助攻,來體現自己的價值。對于我們后防球員來說,解圍、搶斷和紅黃牌,也是我們實力的展現。”
“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是足球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誤判,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因素在這里。”
“雖然你的紅牌沒有被取消,但是索爾坎貝爾也付出了代價,他被追加了停賽,補上了他應得的那張紅牌。這是聯盟一碗水端平的處理,他們在努力地讓裁判的判罰跟保持同一個標準。”
“你和我這樣的人不一樣,即便本賽季你得了十張紅牌,而我可能一張黃牌也沒有得到,但在大家的心里,我仍然是那個肆意縱橫的惡漢,而你依舊是那個溫文爾雅,卻讓人聞風喪膽的好后衛!”
“費利佩,如果對方前鋒拿球單刀了,你是唯一一個可能追上他的人,難道你因為不想讓自己得紅牌,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破門得分嗎?你不會的!我知道你的!”
“你心中的那份責任驅使著你,總有一天要打破那個零蛋的,既然總要突破,索性就早點好了。咱們又不是惡意犯規,咱們那都是為了球隊…”
“所以啊,費利佩,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負擔,下一場好好休息,回來之后,打好你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就是對球迷們最好的交代。”
誰也不知道戴維斯的勸解有沒有效果,但是拉姆下午的時候釣上來三條大魚。
晚上大家伙兒圍坐在一起吃烤魚,吹牛皮的時候,德國人也是一副開開心心少年郎的樣子。
當里貝里將這一切匯報給魏勛以后,魏某人自豪地拉著媳婦兒吹牛皮去了:
“我親自編寫的劇本,怎么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