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鐘會一番長篇大論,張洛終于明白了他到底是如何與賈詡之間從互相合作走到反目成仇了。
不過,鐘會的坦誠相告并不能打消張洛對面前這伙過山風的恨意。
準確地,張洛現在對他們的殺意比開始時還要洶涌了幾分。
“所以呢,你不會真的以為把這些告訴了我們,就能免去殺害我們朋友的罪責吧?”
蔑視地在對面的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周,張洛終于不再掩飾自己的憎惡,冷冷地道。
雖然那些人此時看起來戰戰兢兢,衣衫破爛的樣子似乎很是可憐。
張洛心中卻很明白,別看他們在己方幾個異能使者面前像流浪貓般乖巧。
但也正是這群人,對自己的同胞下起手的時候毫不手軟,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
臉皮撕破,鐘會的面容便也不再像剛剛那樣謙卑,但還不上冒犯,他不卑不亢地回應著張洛道。
“我從沒奢望過你們會這么輕易地將我們放過,所以,我交代這些實情,也并不是想求你們手下留情!”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張洛饒有興致地問道。
既然對方不是為求活命,那必然是另有所圖,而且所圖之事應該非比尋常才是。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如果接下來我們真的被你們所殺的話,希望你們能夠干掉賈詡,為我們報仇!”
“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照你的話,賈詡有著至少能夠隨時召集三名異能使者這樣強大的能量。”
“和他作對,對我們來可沒有什么好處!”
雖然接下來處理好這邊的過山風后,張洛當然還得找到賈詡,把今的賬算一算,但這并不妨礙張洛要求鐘會把話個清楚。
鐘會似乎早就料到張洛會有此一問,立即回道:“雖然不知道賈詡當初是怎么跟你們描述的我們這伙過山風。”
“但我相信,他一定在某件事上欺騙了你們,也就是,你們現在已經被賈詡利用了。”
“我這么不是想否認我們對你的朋友的虧欠,而是在一樁事實,希望你能夠分得清這其中的區別。”
張洛此時覺得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承認道:“的確如此,賈詡只了你們的罪行和藏身之地,就這一點上來,他確實是欺騙了我們。”
“而且看樣子他目的,就是借我們的手來除掉你這個極具威脅性的異能使者。”
“所以,你的訴求是同樣想要利用我們的力量對賈詡進行報復,是這樣嗎?”
鐘會嘴邊露出一絲微笑,略一點頭道:“正是如此!”
張洛也笑著回應道:“好的,你的要求我們知道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就到了正事的時間了?”
當下兩人所代表的雙方都在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又何曾有人開過一句玩笑?
所謂正事,不過是在提醒鐘會,戰斗已經可以開始了。
鐘會當然明白張洛話中之意,贊同道:“啊,的確該開始了。”
“我也得好好試探一下你們的實力才行呢,要是你們連我都不如的話,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干掉賈詡!”
著在鐘會眼神的示意下,他身邊的手下們自動展開,排成兩列橫隊,齊刷刷地將手中名為(銃)的武器對準了張洛等人。
張洛眼見對面的過山風們前一刻還滿臉的畏縮,但當他們排好陣勢,舉起武器的時候,每個饒臉上都立時果敢堅毅了許多,仿佛久經沙場的老兵那樣無所畏懼。
“這鐘會的異能是否強力還不可知,但他帶手下的本事還真有點東西!”
張洛眉頭微皺,望著數十支對準自己的黑漆漆的銃口,暗暗感嘆地道。
雖然他也是一名異能使者,但并不代表著自己能夠刀槍不入。
被一些威力不明的武器所鎖定,饒是張洛已經身經數戰,也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就在此時,鐘會高高揚起的手臂猛地往下一揮,大吼道:“放!”
隨即數十根手指粗細的鋼筋便裹挾這呼嘯的風聲,如飛蝗一般向張洛他們一股腦地射去!
“還好,速度不快!”張洛一眼之下便作出了判斷。
這些特質的箭支雖然看上去威力不容覷,但飛行的速度并不十分迅捷,甚至比張洛所見過的弓矢還要慢上許多。
“才!”張洛一聲大喝。
才聞言“呦”了一聲,手腕翻轉,一柄燃著金色烈焰的巨刃便赫然在他手中出現。
然后跨步擋在張洛和魏延的身前,巨刃翻飛,四肢舞動,將一支支鋼鐵的箭簇一一砍斷在他的面前。
任憑對面射過來多少銃矢,都無法突破由才的大刀所組成的防線!
鐘會見狀臉色微變,隨即對著忙得不可開交的才伸出一只手掌。
隨后掌心鉆出數道白色光線,光線并不十分平直,而是像隨風飄蕩的青煙般絲絲縷縷,不疾不徐地朝著才的方向蜿蜒而去。
“異能·野望!”
隨著鐘會能力開始施展,星星點點的汗珠便在他的額頭上浮現,似乎從手中發出這些白色的光線,對他來是極大的負擔。
張洛看著緩緩靠近才的光線,忽然覺得這種力量有些熟悉。
隨即立刻意識到,這種力量和自己的能力一樣,是靈魂系能力!
張洛立刻叫道:“攻擊他的本體!”
同樣身為靈魂系的能力者,張洛十分清楚,這樣的能力一般都很詭異霸道,一旦中招,幾乎就是高下立牛 但這個類型的能力者也有著自己的弱點,那就是他們本體的防御能力一般都非常缺欠。
所以張洛立刻向魏延提出了他的建議,而且提醒道:“一定要在光線抵達才身上之前,解決掉鐘會的本體!”
“異能·長驅!”
不需要張洛多言,魏延的能力已經發動,伸長的斷劍瞄準了鐘會的所在地,一往無前地直沖而去。
就在這時,忽然有四五個過山風嘍啰擋在了鐘會的身前,嘍啰們手執厚重的鐵盾,身體緊緊地重疊著,臉上表情一個比一個還要堅定。
但他們的行動無異于螳臂當車,哪怕他們拼著性命為自己的首領阻擋著魏延的攻擊,可結果卻是根本無濟于事。
魏延操縱的斷劍猶如刺穿水面一樣,輕易地破開他們手中的盾牌和身體,一個接著一個,毫不停滯。
“噗噗噗噗——!”
當所有的盾兵都被斷劍穿透的時候,鐘會只來得及露出一個絕望的神色,便被已經染血的斷劍扎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