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平穩舒服而又寬敞的馬車里,除了才在車廂內的零七八碎的掛飾上不停把玩,張洛和魏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們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沉默了許久,張洛終于一會拳頭,忿忿地道。
一直以來,張洛已經習慣了算計別人,這次被賈詡猜透了行止,張洛自然覺得非常不爽。
“從一開始,他就在利用我們。”
魏延看似語氣平靜,但看他同樣鐵青的臉色,張洛知道他的心境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張洛打開車窗的一角,猛吸了幾口氣,竭力地平復起自己幾乎凌亂的心情。
然后看向魏延,忽然展顏一笑,道:“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鐘會,而我們則需要他的情報,算下來,其實我們也并沒虧多少!”
張洛話是這么,可聽起來更像是在勸著自己。
所以接下來,張洛還是把拳頭在車窗的木框上一砸,隨即無奈地笑道:“哎,明知道這不過是件事,可一想到自己被他利用了,我就老是不爭氣地想要發脾氣!”
這時才撥弄了兩下車廂頂部的暗金色鈴鐺,讓它們發出了叮鈴鈴的清脆聲響。
“呦,發脾氣就發脾氣唄,有什么不好?”
才話的時候,視線并沒有看向魏延或是張洛,仍是聚焦在來回擺蕩的鈴鐺上。
張洛笑著白了才一眼,半開玩笑地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我的大才!”
話還沒完,才忽然惱怒地把頭頂的鈴鐺摘下,朝著張洛的胸口砸去,叫道。
“我知道你在假話,怎么來著?諷刺,對,你在諷刺我!”
張洛往后一仰,抓住砸來的鈴鐺,嬉笑道:“呦,我們的大才還知道什么叫諷刺了!”
才臉色漲紅,忽然站起來對張洛嚷嚷著道:“我知道我是才,是有朝一日能夠轟動整個甲子城的大才!”
著才突然抱起了腦袋,“哎呦”地叫了一聲。原來是起來的太過突然,不自覺間撞到了腦袋。
但他還是捂著頭皺著眉道:“這是大哥告訴我的,大哥不會騙我!”
見才疼得臉話的聲音都了下去,張洛更是笑得開心,幾乎連眼淚都要笑了出來。
魏延再看不下去,一把抓住才的胳膊,將他拽到了座椅上重新坐好。
然后給了張洛一雙眼白,便安撫起已經雙眼通紅的才。
張洛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又把面前這兩個隊友都給得罪了,終于強忍著笑意,安慰道。
“怎么樣,才,疼不疼,要不要下車看醫生!”
見張洛還是沒個正經,才突然瞪了他一眼,面目通紅地道:“再嘲諷我,我就讓你去看醫生。”
著又自顧自地揉自己的腦袋去了,看來剛才那一下的確撞得不輕。
雖然才模樣兇惡的不得了,但張洛倒是完不在意,這樣的對話幾乎每都在上演,已經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樂趣了。
也從沒見過才哪次真的朝自己發過一次脾氣。
相比起才,真正難搞的其實還是魏延。
才平日里看上去脾氣似乎不太好,但在大事上反倒對自己十分信人,是言聽計從也差不太多。
而相比之下,魏延總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的想法不得不也總是很成熟理性。
所以當他們兩個人意見相左時,很可能出現誰也服不了對方的情況。
不過,即使是這樣,張洛也從沒有想過通過什么不正當的手段,達到完控制兩個饒想法。
在對抗九榮神的乃至其他的未知勢力的路上,張洛需要的是有能力、會思考的盟友,而不是一群只知道聽命行事的手下。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張洛對已經自封為王的潘鳳未來的前景相當的不看好。
只有幾個弟也妄想稱王稱霸?還是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再好了。
一個不夠優秀的人,就算真的把一眾饒性命與忠誠交到他的手上,他又有何德何能足以承擔的起這樣沉重的負擔呢?
像往常一樣,逗弄了才一陣后的張洛心情一片大好。
輕松地再次打開車窗,望著外面越來越熟悉的街道,張洛轉身對身旁的兩壤:“就快到了!”
于此同時,馬車忽然停下,駕車人敲了敲車廂的門板,恭敬地道:“張先生,魏先生,還有許先生,我們到地方了!”
踏著駕車人早就擺好的凳,張洛幾人依次地從馬車重又來到街上。
接著駕車人摘了圓帽微微示意,便駕著馬車悠然地離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才向它一指,有些著惱地道:“呦,為啥他管你們叫先生,卻要叫我先生!”
“還能為啥,因為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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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洛笑道。
“哪里?我也就比你們了幾歲而已!”
張洛眼角一翻,看了一眼才,“噗嗤”笑了一陣,卻不再話了。
就在這時,魏延眼望前方,忽然淡淡地道:“來了。”
話音剛落,張洛幾人面前的建筑門房忽然打開,一個頭扎辮的中年絡腮胡從門中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騙了張洛他們的賈詡,而馬車,也正是把他們送到了賈詡畫廊所在的街道上。
“一之內三次見面,張兄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剛一露頭,賈詡便是微微頷首,將畫廊的門推得大敞四開,對幾人熱情地寒暄道。
而他做的手勢當然也是邀請幾個人進入畫廊。
張洛微笑搖頭,同樣也是一頷首,大笑道:“賈老板你可是話不從心,恐怕并沒真把我當成朋友吧!”
著便爽快地當先踏入畫廊。
不管賈詡是不是九榮神,一個異能使者的身份是跑不聊,如果等下真的發生激戰。
在畫廊內部這樣相對狹的空間里,對自己還是才的能力的發揮都算十分有利。
所以張洛便領著魏延和才毫不猶豫的跨進畫廊。
當幾人進入之后,賈詡笑著把門關上,并且不動聲色地將木門鎖死。
這點動作雖然是在暗地里進行,但其實也是在明白地。
今,能從這間畫廊里活著走出去的,恐怕只有兩方中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