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偉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了門外亂糟糟的局面。
既然元老都發話了,也給了明確的時間點,再鬧下去也沒有意義。
眾人散開。
石磊走在秦浩的身邊,說道:“元老這是想拖延嗎?”
秦浩:“我豈能知道元老的想法!”
這說的是實話。
秦浩也不知道元老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干嘛要拖延。
其實,北偉這么做,也是迫于無奈。
宣布三天之后再處理,一方面是做做樣子,表示自己在介入調查,另一方面也是想騰出時間來跟秦浩談談。
第三,既然事情已經鬧騰出來了,那就必須解決。
他需要三天的時間,來協調協會內部的利益。
說白了,周深和王晉并不關鍵,但是支持他們的派系和背后的人,卻令北偉不得不重視。
這事情的內情,總得在協會內部討論。
而北偉也已經做了決定——先保證通關任務不出問題。
換句話說,秦浩等人的要求,注定是得不到滿足的。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三天的時間,足夠媒體將事情炒作得沸沸揚揚。
孰是孰非,很多人都很關注。
因為記者拿不到第一手的資料,也不是煉器師,所以,沒法對事情做出靠譜的判斷。
煉器協會并不是軟柿子。
所以,在搞不清楚狀況之前,他們也不敢寫的太過火,更不敢直接下判斷。
所以,孰是孰非,讀者也不清楚。
記者能用的筆法,也是讓大家看熱鬧的筆法。
就是讀個熱鬧勁,不做深刻的挖掘。
還別說,讀者還挺喜歡這場鬧劇的。
因為張文凱、陸晚等等事情,很多讀者都對煉器協會素無好感,看到這種狗皮倒灶的事情,完全是幸災樂禍的心態。
北偉立即返回邙山。
在約定的三天時間里,北偉在邙山就浪費了兩天。
這兩天,他都在跟協會內各派系溝通。
將周深和王晉的說作為所說出來,并且討論處罰的力度。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必然是要處罰。
只不過,這個處罰不能公開,需要內部達成一致意見,到時候執行即可。
事實俱在,也沒什么可辯解的。
分歧就在于如何處罰。
這個結果,倒也不算意外。
畢竟,要走法律途徑,就需要君山介入。
而君山介入,也就意味著事情全部曝光。
而北偉是要保通關任務的。
要保通關任務,就不能走到這一步。
保留會籍。
這也是沒辦法的。
要保通關任務,就必須處理秦浩和石磊那一方,也就是說,在明面上周深和王晉是沒問題的。
既然明面上沒問題,那就不好開除會籍。
畢竟,在明面上,人家王晉和周深也沒“犯錯”。
所以,保留會籍,也在預料之中。
邊緣化,不被重用,黑歷史、污點,這大概就是王晉和周深遭遇的唯一處罰。
在明面上,秦浩和石磊,反而是犯錯的一方。
所以,在邙山滯留兩天以后,北偉又迅速的返回雪鹿谷。
這一次,他前往雪鹿小鎮,找到秦浩。
時間正是深夜。
北偉選擇這個時間點,也是不希望有外人知道這些事。
秦浩見到北偉,相當的意外,驚訝的道:“元老,你怎么來了?”
北偉:“進去談。”
秦浩連忙將北偉請了進去,然后沏茶。
北偉沉聲道:“這兩日,我都在邙山,討論王晉和周深的問題。”
秦浩聽這話的意思,眉眼大喜:“多謝元老主持公道。”
北偉:“對王晉和周深的處罰是私底下的。但是在明面上,還得委屈你。”
秦浩當即就愣住了,弱弱的問:“元老這是何意?”
北偉:“無奈之舉。那日,王晉和周深也帶人過來抗議,名為抗議,實為要挾。我這是也沒辦法。通關任務,不能出差錯。
我之前引而不發,冷處理這事,本來也是希望等公成功以后,再進行處理。
按照進度,出結果也就只剩幾天的時間而已。
只可惜,你們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們這么一吵鬧,事情爆了出來,王晉和周深心知不妙,便捏著數據來要挾。
通關的事情,絕對不能出岔子,所以,我也是非常的無奈,只好委屈你了。”
聽到這番話,秦浩震驚了。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北偉居然是要委屈他。
這太難以置信了。
王晉和周深犯的那是原則性的問題,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問題。
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北偉居然退讓了。
“所以,在明面上,元老是準備處罰我?”秦浩說道。
北偉:“知道你委屈,所以,單獨來跟你談談。”
秦浩覺得好笑,問道:“委屈我?那么,為受的委屈有何意義呢?是為了通關么?這么嚴重的問題,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你們都可以讓步,那還有什么不能讓步的?”
北偉皺眉,冷聲道:“放肆!”
說罷,北偉又解釋道:“通關任務很重要,不能出差錯。任務出現差錯,會傷及協會的元氣。”
秦浩說道:“通關任務做不下來,會傷及元氣。難道縱容罪犯,就不傷及元氣了嗎?倘若協會對惡徒讓步,那么,往后大家都有樣學樣,協會算什么?”
聽到這番刺耳的話,北偉不悅的道:“看來,你是不愿意受委屈了?”
秦浩:“受委屈沒什么,關鍵是要有意義。我可以受委屈,但要有價值。我現在,價值合在?”
北偉:“讓通關計劃順利完成。周深和王晉會受到懲罰。”
秦浩:“什么懲罰?”
北偉:“他們在協會里不會有任何前途。”
秦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就這?這就是所謂的懲罰!”
秦浩忽然覺得,煉器協會就是個笑話。
王晉和周深犯了那嚴重的原則性錯誤,居然就是“沒有前途”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