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凱以為自己睡了很久,結果,醒來后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居然只睡了十五分鐘而已。
短短的十五分鐘,張文凱就感覺自己的圣體得到了全方位的洗滌。
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抽油煙機被清洗得干干凈凈,里外如新。
圣體被洗滌,感覺自然極佳。
張文凱環顧四周,發現前方的白霧正在緩緩的散去,當白霧散盡的時候,又是一道門。門前有座石臺,石臺前同樣有文字。
“其色如雪,其粒如鹽,堅愈金剛,如水如沙…”
看到這些文字,張文凱就有點懵了。
符合描述的東西很多,包含了雪沙、白粒、米晶粉等等,以上這些都符合文字的描述,但用途各有不同。
而石臺上的文字,偏偏就沒有提及具體的用途。
張文凱仔細看了石臺,恍然大悟,發現石臺上有七個孔。
也就是說,要煉制出七種符合文字描述的東西。
而石臺上給出的初級原始材料也琳瑯滿目,林林總總,共有三十多種。
張文凱就開始配。
雪沙、白粒、米晶粉、潔羅、飛晶塵、星辰鉆。
配來配去,只有六種。
當然,符合文字描述的東西,遠不止六種。
但給出的材料,卻只能配置出這六種。
張文凱頓時就犯了難。
他意識到,很可能是自己掌握的知識不全面。
他將材料放下,然后邁步往隔壁的花園走。
三座門,對應三座花園,而三座花園是彼此貫通的。旁邊的花園里,也有座門,同樣也會是考題。
這次考題的題型跟剛才看得差不多。
都是給出一段文字,但符合文字描述的東西很多。
然后給出材料,要求煉制七種。
而跟上回一樣,不管張文凱怎么思索,始終差了一樣。
三座花園對應的三道門,都是如此。
如此一來,張文凱就意識到,這應該不是巧合。
三道題,都是一個題型,然后自己又同樣答不對,這無疑就說明,自己的知識體系有疏漏。
又或者說,自己不懂考題的知識點。
張文凱左思右想,發現自己根本答不出來。
這得回去研究,琢磨。
想到這里,張文凱嘆了口氣,邁步離開。
進來的時候,有大門阻隔,答對問題才能進來,離開的時候就簡單了,直接穿過大門就行。
不過,在穿過大門時,旁邊多出一枚玉牌,上面寫著一左。
一左,應該就是左邊第一道門的意思。
張文凱解開的就是左邊第一道門的題,也是從左邊第一道門進入花園,現在離開,便獲得了一左的玉牌。
這玉牌唯一的作用,就是方便他下次進來。
可以不用再答題,直接利用玉牌進入。
也就是說,第二層的題目暫時答不上來沒關系,他還有時間去思索,去研究。
明白了這些,張文凱欣喜若狂。
穿過門,走出宅院,馬虛海等人全都圍了過來。
“文凱,里面什么情況?”
“文凱,喝到茶沒有?”
“文凱兄,這是誰修建的宅院?”
眾人七嘴八舌問個不停,一群人纏著張文凱,好生熱鬧。
張文凱說道:“不知道是誰建的這座宅院。我進去以后,沒喝上茶,但是喝了半壺酒。那酒的滋味就不說了,仙香四溢,喝了以后令人齒頰留香不說,我感覺自己的圣體都增強了一些,渾身舒爽至極。”
“可曾見到什么人?”
張文凱搖頭道:“不曾。
里面沒有人,只是一座花園。
在花園的深處還有門,情況跟外面差不多,上面也留了題。
只不過,這次的題,我實在答不上來。
琢磨一陣,只好離開。”
聽到張文凱的話,眾人嘖嘖稱奇。
答對了題,然后喝了半壺酒,聽起來就像是個傳奇故意。
張文凱:“不過,暫時答不上來沒關系。我離開時獲得了一個出入令牌。想到了答案的話,應該是可以繼續答題的。”
緊接著,張文凱將三道題都說了出來,供大家參詳。
當然,眾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專業人士張文凱都抓瞎,剩下的一群半懂不懂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想出什么答案了。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來的都是煉器師或者煉器愛好者,都是在場的人的朋友。
大家相互寒暄,然后探討。
張文凱的經歷也成了“傳奇故事”,在人群中飛快的傳播。
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不過,這三道題還真不好答,因為這題靠的不是知識,就是技術,而且必須有精湛的煉器技術,才能通過考核。
這題沒有智力方面的難度,只有技術難度。
很顯然,這是出題者故意通過這種方式,將不懂煉器的人排除在外。
當然,技藝不夠精湛的人,也會被排除在外。
張文凱在地球社會里,名氣不彰,但技術還真是沒的說。
后來,來得這一批人,愣是沒人能夠過關。
有的人只是看了看考題,就選擇放棄。
自己是是什么水平,自己知道,沒那個技術,也就不用當眾出丑了。
有的人不服氣,現場嘗試,結果卻當場失敗,鬧了個灰頭土臉。
這時候,張文凱的同僚們就驚詫起來。
要知道,隨后來的這批人,那都是在社會上有點名望的,煉器費用也不便宜,結果反而沒有張文凱水平高。
馬虛海等人覺得張文凱煉器厲害,那是把他當成業余選手,所謂的厲害,就是比普通人厲害,比他們這些人厲害。
但沒人覺得張文凱比專業人士厲害。
然而今日,馬虛海等人猛地察覺,自己恐怕搞錯了。
這張文凱的厲害,恐怕不是業余級別的厲害,而是專業級別的厲害。
這個事情,可真是夠震撼的。
馬虛海越想越覺得腦殼大,湊到張文凱的身邊,低低的道:“文凱兄,馬某沒有得罪過你吧?”
張文凱狐疑的問:“怎么啦?”
馬虛海:“看在咱們一路同僚的份上,幫我煉制個東西,行不?”
張文凱恍然大悟,忍不住的笑了。
“之前我就說幫你煉器,你不是不放心嘛。現在改主意了?”張文凱打趣。
馬虛海笑道:“那是馬某有眼不識泰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