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松聽到林乞的言語,看了一眼隔間中狼狽的景象,沉聲道:
“此饒修為最少在碎靈境以上,不然也不會僅僅依靠肉身力量,就有如此大的破壞力。”
本來三人聊的好好的,突如其來的一塊靈石差點擊中他的后腦勺,并且砸碎了林乞的茶杯,穿破了隔間。
三饒心情都不太好。
唐陽松言罷,一拳打在桌子上,同時,腳步朝著隔間的房門走去,口中怒聲道:“用暗器傷人,有沒有教養?”
魁梧的身材便打開了隔間大門,向外走去,而林乞和石破緊隨其后。
元陽樓二樓的隔間有很多,一時唐陽松認不清是哪個隔間的人突然下手襲擊林乞。
唐陽松在元陽樓二樓怒聲喊了幾句,卻沒有人回應,倒是引出來一些看戲的外門弟子。
林乞稍微冷靜了一下,看了一下元陽樓周圍的情況,順著靈石出破壞的洞口,朝著周圍的幾個隔間望了望,發現恰巧就是對面的隔間木質的墻壁上有一個破口。
顯然是此隔間有人故意用靈石拋射,直接將自己茶杯給砸碎掉了。
正當林乞想要向前,隔間的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材不下與唐陽松的武者走了出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穿著也極為的尊貴,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子弟。
同時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五個滄浪山弟子,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對面的林乞,石破,還有唐陽松,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林乞看了一眼這個帶頭年輕人,目光似乎完全沒有在自己和石破身上,而是盯著唐陽松。
這名年輕人帶著有些玩味的表情。
立馬讓林乞猜測這個年輕人估計只是想要針對唐陽松。
石破只是如同一個沉默的石頭人一樣豎立在原地,眼神清冷地望著那個年輕人。
而唐陽松看到那個年輕人出來,臉色微變,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壓抑著怒氣道:“戰斧今!你用靈石砸我朋友,這事怎么算?”
林乞聽到戰斧今這個名字,似乎回憶波動到了以前,眼神閃過了一道光亮,好像自己見過他。
之前林乞去宗殿的時候,路過三陽一院所在的山峰下的那個驛站。
曾經有一名外門弟子騎著三品靈獸在大道上奔行,然后才起飛,引起了許多外門弟子的咒罵。
從他們口中得知,戰斧今好像是住在三陽一院一號別院的才武者,也就是這一屆外門弟子最有賦的那群人,要比林乞的賦還要高。
而且聽那幾名外門弟子所言,戰斧今是出自于石林皇城的家族。
但看這樣子,唐陽松和戰斧今好像有私怨。
但一個在奉州千山郡的家族,一個是在石林皇城的家族,兩人兩地相隔這么遠,又有什么恩仇在里面?
這家伙囂張地有點過分了,完全不把林乞等三缺做一個人,覺得可以隨意辱之。
林乞看著這名年輕人無所謂的態度,又想起剛才自己茶杯炸裂的情景,心中一絲怒氣引了上來。
戰斧今從隔間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著唐陽松氣憤交加的表情,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完全無視了林乞和石破的存在。
兩人只有兩步之隔,而戰斧今的身材,甚至還要比唐陽松高上一頭。
戰斧今嗤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朋友?你這個私生子,還有什么朋友?唐狗,時候被我打的多了,不記得了?這么大聲音跟我講話,皮硬了?”
私生子的字眼一出,讓周圍的人有些錯愕,其中包括林乞在內,而石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但從他手指若有其事的朝著背后黑刀移動,暴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林乞眼神變得陰冷了幾分。
這家貨稱唐陽松是唐狗,唐陽松是自己朋友,他罵唐陽松,自己又算是什么?
唐陽松聽到戰斧今侮辱性的言語,臉上的青筋已經膠在一起:“你再一次,你信不信我打爛你這張臭臉?”
聽到私生子的時候,唐陽松渾身都已經漸漸顫抖起來,眼底變得一片血紅,但卻不敢遲遲動手,但顯然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但戰斧今絲毫不在意,又向前踏了一步,兩人之間的鼻子只有三指之隔,盯著唐陽松氣憤的表情,繼續侮辱道:“唐狗,看來你還想讓我騎著,在地上求饒?”
唐陽松口中嘶吼一聲,身上的肌肉隆起,拳頭變成了一道火光,朝著戰斧今的腹部,猛砸而去。
戰斧今平靜得出奇,伸手強行握住唐陽松的拳頭,宛若提前預料到一般,將其控制的一動不動。
從他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肉來看,戰斧今并不是特別費力。
唐陽松自然不肯罷休,即便一只拳頭被制住,另一只拳頭同樣裹著火光,朝著戰斧今的腹部砸去。
可結果,卻又是被戰斧今輕松握住,宛若兩個饒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唐陽松手臂上的肌肉瘋狂溶洞,面色有一些猙獰,兩人開始了角力。
對面的戰斧今有種不動泰山的感覺,嘴角還掛著一抹戲謔之色。
但戰斧今手臂上的肌肉漸漸的鼓了起來,比唐陽松手臂還要粗大幾分。
林乞在一旁時刻警惕著,可以清楚地看到唐陽松上面拳頭上的火光,被戰斧今握住之后,漸漸熄滅,沒有了一點反應。
甚至于,唐陽松的拳頭在變形,從手臂上也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吃了不少虧。
唐陽松仍舊沒有松口,想要動用更大的力量和戰斧今比拼一下。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即便身為靈種武者,碎靈境初期境,在力量上,完全不是戰斧今的對手。
這時,戰斧今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看著唐陽松面前有些屈辱的表情道:“唐狗,這么多年沒長進,還想跟我動手?”
“戰斧今,你該死!”唐陽松顯然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渾身的肌肉隆起,直接用腦袋朝著她戰斧今的下顎撞去,去勢很猛。
戰斧今也不敢大意,嘴角微彎,同樣用額頭迎上了唐陽松舍身的一擊。
唐陽松悶哼一聲,身體一下子被一股更強的力量擊飛,眼看著就要砸破隔間的墻壁,卻被林乞和石破接了下來。
而戰斧今經過這一次碰撞,也后退了兩步,只是揉了揉額頭,有些吃疼道:“晦氣!”
唐陽松的力量也不能覷。
林乞面色清冷,回頭望了一樣唐陽松,發現如今唐陽松額頭已經腫了起來,整個人被撞暈了,便將目光放到了戰斧今的身上。
剛才戰斧今與唐陽松額頭相撞時,完全是靠肉身力量。
戰斧今,外門弟子賦第一名,可見并不是吹噓的,唐陽松完全不是對手。
這時,戰斧今也注意到了兩個穿著灰白色簡袍的武者,一個是林乞,一個是石破。
戰斧今有些嫌棄地看了有些腳步虛浮的唐陽松,毫不在意道:
“就你們兩個,是唐狗的朋友,怎么,想要為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