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頭代表絕不回頭,一個字代表決心,這已經充分說明了易小年態度,意思很明白,你如果要勸我,那就免開尊口。
諸葛亮顯然也能看出易小年的潛臺詞,他想說什么但終于還是搖搖頭:“那里…現在可是龍潭虎穴。”
易小年扭了扭脖子:“龍潭虎穴?前輩說笑了,對于我來說…原宇宙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這話說的相當狂妄,但諸葛亮卻知道易小年說的是真的:“你…唉!有些人是無辜的…如果能少造殺孽…你還是…。”
“無辜?前輩又說笑了,這座城里,我大夏的無辜的冤魂多了去了,他們的冤屈誰來化解?他們的正義誰來聲張?以前沒有這樣的人,但現在有了!”
“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時局剛剛平穩,馬上又面臨再一次的眾神之戰,你就算想要報仇,這也不是時候啊,更何況…長老院也不是人人有罪,你…”
易小年似乎很不耐煩,立刻打斷道:“前輩,這個世界哪有無辜之人?就算有…也絕對不在長老院,有些人,他們的存在即是一種錯誤,所以,該殺的還是要殺的,區別只在于…有多少人還要參與進來。說句實在話,多年的戰爭已經讓這世界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多少蠅營狗茍、魍魎魑魅之輩正嗜血笑蒼生,你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原宇宙人族已經爛到根子上了,難怪你們打不過異族,我…只不過是滌蕩乾坤,凈化世界,造殺孽…也只是這個離亂的世界應該付出也必須付出的代價而已。”
諸葛亮仍舊搖頭:“你…造下如此滔天血劫…你就不怕被后世之人唾罵?”
易小年終于轉了過來:“呵呵,睿智如你也有看不透的時候,我本非此界之人,又何懼世人唾罵?再說了,總要有這么一個人來做這件事的,大廈將傾,我只不過順手推了一把而已,把舊的埋葬,重建新的秩序,這樣華夏文明才能重獲新生。”
“我知道你有能力帶領華夏文明走出困境,但你過于鐵血的手段并不會得到所有人的認可,所以你很有可能成為整個長老院的敵人,這是我不想看到的,要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華夏文明走出去的引路人,可如果你現在不忍一忍,與長老院為敵,那你很有可能即做不了引路人,還有可能變成華夏文明的敵人…你…唉!”
“敵人嗎?我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多幾個少幾個,我真不在乎,另外…我并不認為長老院就能代表華夏文明,最后,我能做斬斷舊世界的劊子手,但卻做不了新秩序的指路明燈,我做不了…你要想做…你來不就行了,這個身份很適合你哦…哈哈哈…。”
笑聲中,易小年的身影漸漸消失,諸葛亮深深嘆了口氣,該說的都說了,他也只不過盡人事,聽天命,看樣子他是勸不動了,易小年本就是個灑脫卻又殺伐果決的人,他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絕不會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看著易小年消失的方向,諸葛亮也是苦笑,能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誰不愛惜羽毛,可易小年偏不,他甚至不在乎這些人對他的看法,說句實在話,他做不到。
宋健被留在了大夏城,這座城是他建立的,所以重建的工作只能交給他,易小年也知道他很想跟自己去長老院,但他的實力實在是連觀戰都做不到,為了他的安全,易小年很直接的拒絕了,兩人這么多年兄弟,出生入死,肝膽相照,不需要多的語言,一個眼神就已明白彼此的想法,男人的感情就這么簡單。
長老院的山門已關,每次開山門只有短短一周時間,這是長老院當權者為了保持這個龐大勢力的超然地位所做的規定,原因很簡單,接觸的越少越神秘。
易小年到的時候這里已經一片虛無,山門關掉以后尋常人不可能找得到山門的所在,但這對易小年來說不是問題,他的空間本源能夠很輕易地鎖定山門的位置。
今天值守天目山的神將還是李明濤,同樣,值守落界河的也還是呂文賢。
說實話,兩人這份工作很清閑,山門關閉后等閑遇不到一個人,李明濤也只能捯飭捯飭盆景,呂文賢也只能釣釣魚,對于年輕人來說,這樣的日子短時間還能承受,可日子長了…誰都受不了。
“喂…今天的收獲怎么樣?”李明濤跑到落界湖湖邊找呂文賢。
“不怎么樣,河鮮都吃膩味了,要不…你去天目山搞點山貨?”呂文賢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李明濤。
李明濤伸了個懶腰也坐了下來:“天目山就那么大點地方,哪有什么山貨?要不…咱們去清天大世界偷幾只醉神雞來下個酒?”
“醉神雞還需要偷?富察哈爾那雜碎還欠咱們人情沒還呢,找他要幾只不就行了。”
“成!就這么辦,今天晚上的下酒菜就吃清天大世界的醉神雞了!”
“說到清天大世界…還真有點想念那丫頭啊!”
“那丫頭?誰?”
“切,別給老子裝,我知道猥瑣的你還曾經去打聽過人家的下落。”
李明濤撓了撓頭:“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話說…伊人難忘啊,這樣的女孩子沒人不喜歡,但只是…。”
“但只是他的主人太牛雞對不對?聽說那家伙已經離開原宇宙,說實話,我這輩子除了我家老祖,沒佩服過幾個人,但他…還真是…”
嘟!嘟!嘟!
這是空間陣法傳來的警報聲,李明濤一驚,這種警報聲代表著有人進入,不對,應該是非法闖入,誰這么大膽子?
李明濤伸手一點,圖像出現,這是一個男人,一個年輕男人,他就這么破壞空間結構闖了進來,來的無所顧忌,來的大搖大擺。
兩人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臥槽!有人闖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