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哲別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戰斗的局面,他只能用他的精神力操控著箭矢攻擊敵人,箭矢在向前慢慢推進,而西天月的手指在慢慢后退,看起來他的攻擊正在取得上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攻擊遇到了巨大的麻煩!
“呵呵,真是厲害,哲別…恐怕要輸了。”李家老祖拍了拍滾遠的肚子說道,而呂家老祖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問道:“何以見得?”
“哲別的攻擊特點的是摧枯拉朽,一擊斃敵,講究的是爆發力,而最不擅長的就是耐力,最怕碰上的就是西天月這種極致的防御能力,一但不能一擊拿下對手…時間一久,必然會因為攻擊后繼乏力敗下陣來,所以…”
呂家老祖接過話頭:“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精神力增幅攻擊強度,以期一舉擊潰西天月的防御,但現實很殘酷,西天月的手指時而前進,時而后退,但進退之間卻表現得很有章法,可反觀箭矢,卻已經有些輕微的抖動,這正是后繼乏力的的表現,這場戰斗…哲別如果沒有其他手段…輸贏也只是時間問題。”
“正是如此!”
片刻之后,兩家老祖的話應驗了,西天月深吸一口氣,突然踏前一步,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傳來,抵在手指上的箭矢居然讓他逼退了一步,所有人都驚呆了,驚異于西天月居然能做到這一步,但讓人驚訝的事情還在后面,西天月顯然不想過多糾纏,金屬性規則力量再次增大,他低著箭矢蹭!蹭!蹭!再進三步!
隨著箭矢的退卻,箭矢上開始慢慢出現裂紋,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箭矢的咔咔開裂的聲音,猶如箭矢的哀嚎,而哲別更是噔!噔!噔!連退三步,蒼白的臉上突然變得潮紅,然后一口逆血噴出,但就算是這樣他仍然咬牙死戰不退…。
這場看上去動靜不大的賭斗結局居然變得如此慘烈,哲別老兒眼看就將飲恨當場,可突然一聲輕響傳來,西天月居然縮回了指頭,讓過了箭矢,箭矢擦著鬢角一滑而過。
哲別顯然沒有料到西天月會有此一招,但他立刻知道了對手的用意,這種時候突然撤招,這是放他一馬啊!
箭矢失去進攻目標被他召回手中,這根通體金黃的箭矢已經滿是裂紋,看上去受創極重,哲別臉上滿是心疼的神色,輕輕一拍,箭矢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這場賭斗,他可以說是一敗涂地,最后時刻若不是西天月放他一馬,今天他不死也要重傷。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哲別…認輸!”
這句話不多,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這是哲別真心實意的情緒表達,他本就不善言辭,但他還是很艱難的說出了認輸兩個字!
合布勒傻眼了,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哲別這個師傅是他爺爺給他選的,而能夠成為哲別的弟子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從小,他就跟著師傅修行,他知道師傅的能耐,所以師傅在他的心里猶如神靈,但現在…師傅居然輸了!
居然輸了?
這怎么可能?
合布勒滿臉都是驚慌頹敗的神色,哲別的失敗也是他的信仰崩塌,看了看對面的西天月,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有多蠢,居然選擇了一個這么可怕的對手。
哲別卻很坦然,能夠在武道上有著卓越成就的人通常都能很好的處理勝負關系,一場戰斗而已,輸了并不是壞事,這能讓自己看明白自己的短處,只要不死,回去加強這方面的練習,下次再贏回來。
哲別對著西天月拱了拱手,轉身就走,按照約定,他輸了就不能再管這事,但他突然站住了,下一秒他突然回頭大聲叫道:“帖木兒,汪德臣,住手!”
這一聲大叫驚住了所有人,元族來的人就這么幾個,他們都認識,那他在叫誰?他在和誰說話?
答案出現了!
一個禿頭胖子出現在西天月的頭頂,他盤腿而坐,雙手合十,膝蓋上放著一把禪杖,屁股下面坐著的居然是一面鏡子!
鏡子不大,鏡框非金飛木,但鏡面上卻隱隱有符文流動,一道黃色的光芒射出罩住了西天月,看到這面鏡子呂家老祖臉色有些難看:“禁錮之光?沒想到這元族吃相這么難看,居然連維度戰器都拿出來了,看樣子…他們是對這個夏族女子的生命本源志在必得了!”
呂文賢大驚:“老祖,這…這居然就是維度戰器?”
“對…這就是維度戰器…只不過這種武器…嘿嘿…250以下恐怕還有些作用,只可惜…。”
可惜什么他沒說,呂文賢大惑不解,細思之下,突然了悟,老祖的意思是說…西天月的實力不止250???
維度戰器的確威勢無雙,一出場便控制了局面,西天月就在維度戰器之下,他的感受更為清晰,這是一件很厲害的武器,這種黃色的光束居然也是一種規則力量,有著極強的控制作用,他能感覺到自身的力量變得沉重,滯澀,這是打算用這面鏡子來壓制他嗎?
西天月不以為意,相對于武器,他更相信自身實力,所以哪怕是面對哲別的生命之箭他也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但今天,他也算開了眼界,武器居然也能讓威力達到這種程度,的確超出他的預料,最重要的是他可大可小,藏須彌于芥子,精神力很難發現,突然出現就能禁錮目標,讓人防不勝防。
“煩惱皆因強出頭,閣下若是肯放下…我便放你自由!”說話的便是帖木兒,他可是元世祖忽必烈的人,戰功卓著,但卻也殺人盈野,因為煞氣太重,身體多有不詳,元世祖忽必烈讓他修行佛法,以度災厄,可沒想到在這時候出現了。
西天月突然放聲大笑:“放我自由?哈哈哈,我的自由又豈是你王保保(帖木兒的小名,歷史上元朝確有其人,并非杜撰)可以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