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年沒有猶豫,跨過門檻走了進去,離得稍近,感覺的更加清晰,這個女人的生命力很弱,看她的臉色,尤其是嘴唇呈現紫黑色,易小年分析應該是中了毒,這種毒還不簡單,應該是一種抑制毒素,這種毒素相當歹毒,不會馬上要了你的命,但卻會持續的吸走生命力,看這女人的情況…她已經油盡燈枯,挺不了太長時間。
看到易小年的韓夫人臉若死灰,厲聲說道:
“你們終于來了,幾百年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嗎?為什么?為什么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韓夫人的反應很激烈,盡管身體很差但依舊能量澎湃,易小年的腳步停了下來,這個女人似乎對他有什么誤會,他摸了摸大禿瓢說道:“我不是來殺你們的。”
易小年不緊不慢的說道,對于女人身上澎湃的能量,他并沒有什么反應。
韓夫人想到了一萬種可能性卻仍然沒料到易小年會這么說,心下稍稍放松,卻仍然警惕的問道:“那…閣下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得問他!”易小年指了指藏在婦人身后的韓風。
韓夫人皺了皺眉,一臉嚴厲的看著韓風:“風兒,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認識他。”韓風嘴硬,不想承認。
易小年冷笑,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一伸手,韓風兜里剩下來的一點金子飄了出來:“還用我說嗎?”
“那…那是我的…我撿的。”
一切都明白了,自己的兒子偷了人家的金子給自己買藥,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住口!風兒,你是我韓家的子孫,我們韓家的男人沒有孬種,即便做錯了,只要是你做的,你就要認!”
易小年挑了挑眉,這個婦人到也不錯,他對這兩句話非常的認同。
“閣下的金子已經被我兒子花銷了,這是一對玉鐲,想來絕對夠還你金子的錢甚至還有剩余,只請你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放過我們,不要報官。”
韓夫人說著不舍的從手腕上退下一對玉鐲,遞給易小年。
易小年搖了搖頭正想說點什么,可他突然皺了皺眉,一陣空間波動,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半空,這兩個人很顯然來自一個地方,因為他們的衣服前襟處繡著一個“星”字,其中一個背負雙手囂張的說道:
“娘娘,找了你那么多年,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你身后那個就是你生出來的賤種吧?正好,今天一并收了你們,黃泉路遠,你們娘倆也好做個伴。”
易小年搖了搖頭,這兩人的話說的很囂張,但他們卻沒有匹配這份囂張的實力,易小年伸手虛空一抓。
兩個黑衣人居然從天上砸了下來,砸爛了門前的青石板路,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韓夫人,他沒有料到易小年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被砸進地里的兩人更是想不到,在這顆星球上居然有人敢對他們出手?
易小年下手很有分寸,兩人受了傷,但卻傷的不重,為什么不宰了他們,因為宰了他們這兩人身后的勢力就不會那么快來,這對于易小年的后續計劃就有影響。
“你…你是誰?你怎么敢…怎么敢對我們出手,你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可是摘星樓的人!”
易小年面無表情的說道:“摘星樓?不認識!聽上去像酒樓或者娼館,你們是酒樓的伙計?還是娼館的龜公?至于為什么出手…那是因為我不喜歡有人停留在我的頭上。”
臥槽!
伙計?
龜公?
兩人氣的吐血,這兩個場所他們經常去,他們當然知道這兩個職業是干什么的,他們沒想到易小年居然把他們比作這么低賤的職業,這比直接罵他們是垃圾還讓人難堪。
多少年沒人給過兩人臉色看,更別提羞辱,但現在,他們還真不敢放狠話,人家可是真有能力宰了他們的人,最重要的是人家似乎根本不在乎摘星樓。
易小年也是從黃三那知道一點韓風娘倆的事,他們被摘星樓追殺過,原本沒打算這個時候和摘星樓對上,那兩人出現以后易小年立刻改變了計劃,這兩個人或許能夠成為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兩人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拱了拱手,什么也沒說,消失在原地,韓風他娘卻急得直跺腳:“為什么放他們走?他們會帶著人來追殺你的。”
易小年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你這兒子天賦不錯,但秉性卻不行,他偷了我的金子,你那玉鐲我不要,你們說怎么辦吧!”
韓風顯然很畏懼易小年,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藏不住:“我…我…你容我點時間,我賺了錢就還你!”
婦人顯然沒那么好糊弄,易小年舉手投足之間就把兩個強仇大敵給揍了,他又怎么會在乎這區區一點金子呢?
“閣下說笑了,以你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讓我這孩子偷了你的金子?”
易小年摸了摸光頭,捋了捋頭上幾根毛:“老虎還有個打盹的時候呢,你兒子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金子,這卻是板上釘釘賴不了的事實,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該怎么辦?給個準話。”
婦人皺了皺眉:“那…閣下想要怎么辦呢?”
“你這兒子還算有點天賦,讓他去給我當幾年弟子,就當是還賬了。”
當幾年弟子?這是個什么說法?韓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問道:
“您…您的意思是…要收我這頑劣之子為徒?”
“咳…你的確沒聽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韓夫人有些驚喜,但還是解釋道:“大人…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實在是有些難言之隱,我們仇家不少,而且還很強大,怕只怕給您帶來麻煩…您…。”
“有仇人?殺了不就完了!在我的面前,強大這個詞從來都是用來形容我的,只要你的兒子成為我的弟子,你們的仇,我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