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了老爹?我要開動了!”
林峰拍了拍猛禽皮卡的車廂,然后緩緩踩動油門。
之所以選擇讓大G留在家里,是因為猛禽能拉走所有裝備,而且林峰打算試試這家伙的性能。
一同駛出農場的還有老帕的沃爾沃,兩人打了個響指,便一前一后地出發了。
“慢點加里!我知道你是飛車黨成員。”帕金斯打趣道。
林峰探出頭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一輛皮卡,我老爹從來沒讓他的速度超過一百邁。”
十二公里的路程不遠,只需要半小時就能跑過去。
那邊真是一片寂靜的地方,放眼望去盡是青草地,一個不大的湖安靜地躺在那里。
四周是灌木叢和小樹林,很適合宿營。
五人帶了三頂帳篷,意味著有人要單獨睡一間,那個人很可能是老帕,因為他的體格足夠占滿一頂帳篷。
停下車,林峰深吸了一口空氣。
現在是傍晚時分,太陽還未完全落山,遠處的天空是紅彤彤的火燒云,把整個湖面映照成紅色,配上周圍生意盎然的綠色,很美。
他甚至想發推特了。
“伊芙琳,站在車邊我給你拍張照片。”林峰對剛下車的老姐說。
“是么,簡直不要更好。”伊芙琳喜歡出現在鏡頭里,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
林峰上傳了推特,并且寫道“這是一次愉快的休假”。
他才不會在乎別人的言論,禁賽期應當在健身房自我反思?見鬼去吧!
斯臺普斯中心那邊,球員們已經陸續進了球館。邦加跟另一個家伙從南灣湖人臨時趕到球隊報道,他們將頂替騰出的兩個位置,盡管得不到什么出場機會,但那份十天合同會相當于發展聯盟球員一年的工資。
到了之后,大伙便開始搭建帳篷,安營扎寨。位置選擇在湖邊十米遠的距離,這樣即使晚上出現湖怪,他們也有時間逃生。
“會不會遇到野狼?上次林業局可是說過的,在郊外遇見狼的幾率根遇見兔子一樣大。”林峰笑著說。
帕金斯聽了進去,立馬站了起來,“有狼?你不是在逗我吧,那些野獸通常群體出沒,我們只有五個人。”
安德魯踢了腳身旁的背包,“三支獵槍,我想野狼不會對我們造成什么威脅。”
帕金斯依然不放心,“那它們會不會選擇從不會使用獵槍的對手開始?比如我?”
林峰打量著他,“應該不會,你的身體會讓野狼們聯想到山林里的野豬,那些家伙很難對付。”
“你很幽默。”帕金斯幽幽地回擊。
干脆利落地搭完帳篷,他們開始擺弄炊具。從家里帶了昨天剛屠宰的牛肉和早晨做的點心。
今晚的重頭戲是美味烤肉,據說洛杉磯的某餐飲大師發明了一種新型烤肉醬,帕金斯興高采烈地買了回來。
遠遠望去還挺像那么回事,兩輛車停在最外圍,圈出一片區域,里面分為三頂帳篷的居住區跟烤爐所在的餐飲區。
宿營唯一不好的就是衛生問題,沒有洗手間,他們要選擇更原始一點的辦法,這對潔癖的人很不友好。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人潔癖。
做完準備工作,太陽依然沒有落山,帶來的戶外燈還沒派上用場。
晚霞真的很美,這讓林峰想起小時候的某些畫面。
五個人就這樣坐在湖邊閑聊,等待夜幕降臨的那刻。
安德魯起身去湖邊觀察情況,他帶了魚竿,打算今晚搞幾條淡水魚加餐。
美國人很少吃淡水魚,早前美國工業興起,忽視了對環境的保護,造成河水土壤的污染,還曾出現吃淡水魚中毒的例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美國人就從此開始不吃河魚了,直到今天他們在河邊抓起大魚,只會覺得是一個樂趣和成就感之后就放生了。
安德魯是個例外,他對魚類癡迷到無論品種,即使是多刺的淡水魚。
“加里,打一桶湖水,一會燒開了備用。”伊芙琳吩咐道,她是今晚的廚房擔當,所有人都要聽她的調遣,這是民意投票的結果。
當時不記名投票過程是這樣的,林峰得到一票而伊芙琳得到四票。
“老弟,你知道我投了你一票的,這是男人之間的友誼。”提溜著水桶,帕金斯跟在林峰后面喋喋不休。
這家伙有機會跟伊芙琳宿營,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好吧,我會在我姐的男友排行榜投你一票。”林峰打趣地說。
老帕急了,“男友排行榜?也就是說還有人在追求她?”
林峰轉頭望著他一臉呆萌,覺得好笑,“我是開玩笑的,這是跟你學習的幽默方式。”
老帕稍稍心安,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
“對了,克洛伊現在怎么樣,好像比以前乖巧了很多,又回到了那個令你驕傲的可兒小姐?
林峰把話題轉移到了克洛伊身上,說實話,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性格的女孩,好像什么都無所謂,只要自己活的開心就好。
帕金斯快步追上林峰,水桶打在他的兩條腿叮當作響。
“克洛伊?的確變了不少。她能去便利店工作我很高興,起碼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跟一幫人鬼混。”
“不過我一直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所以一直惴惴不安。”
帕金斯蒼老了一些,這是林峰第一次認真關注到他,一個三十歲的家伙居然有了幾根白頭發。
“你是指毒癮?”林峰小聲問道。
帕金斯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帳篷,克洛伊正在給伊芙琳打下手,然后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問題,這就像個隨時引爆的定時炸彈。發生在家里還好,萬一在外面出了問題,就會很難想象。
湖水還算清澈,這里荒蕪人間,地上除了一些爪子印痕外什么也沒有。
帕金斯的玻璃心里瞬間提了上來,“上帝,這就是野狼的腳印?”
林峰看了一眼,“棕熊或者美洲虎也說不定,它們可以瞬間撕碎我們的腦袋,當然你因為脖子比較短,可能需要兩下。”
“但我保證絕對不會太痛苦。”
林峰說得有板有眼,從小生活在大都市的帕金斯哪知道這些,他已經開始冒汗了。
“老弟,這是你的幽默感對么。”帕金斯憨笑著問。
林峰聳了聳肩,“如果能讓你舒服些,那就當作是笑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