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鄧布利多和沙菲克夫婦跟在妖精拉環身后,坐上一輛古靈閣小推車,往地下沖去。
七轉八繞,在地下倒騰了十多分鐘,他們快速拐了一個急彎,只見前面一道瀑布嘩嘩地沖瀉在軌道上。
只有幾秒鐘的反應時間,加里和阿爾弗麗娜反應慢了一步,眼見著瀑布水花要濺到他們身上,鄧布利多的魔杖迅捷伸出,一道無形屏障支在小推車上方。
在穿越瀑布的時候,水流沖刷在屏障上,并沒有滴在他們身上。
“防賊瀑布?”加里和阿爾弗麗娜見多識廣,也認得古靈閣的這個防御措施。
“下方都是各大家族的金庫,存放了很多名貴珍寶,我們古靈閣自然要采取更復雜的手段保護金庫的安全。”拉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這時鄧布利多已經將屏障撤銷,他們幾個身上都沒有沾上水滴。
拉環的臉色有些古怪,加里明白原因,這個妖精心里肯定已經起了懷疑。
馬爾福夫婦之前肯定來過這里很多次,自然也知道這個防賊瀑布的存在。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加里和阿爾弗麗娜臉漲的通紅。
他們兩個明白是自己出言不慎,造成這個掌控推車的妖精的懷疑。
鄧布利多魔杖隔空點在拉環后背,“魂魄出竅。”
他舍棄了無聲咒,目的就是讓這個奪魂咒的效果更強一些。
拉環眼神恍惚,臉色變的禮貌而淡漠,他轉過身來,恭敬的對鄧布利多鞠了一躬。
“繼續向前,不要停。”鄧布利多吩咐道。
拉環點頭,回頭操作起小推車。
再轉過一個彎,他們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一條巨大的火龍拴在前面的地上,阻止人們接近那里的四五個最深的金庫。
由于禁閉在地下太久,巨龍身上的鱗片已經變得蒼白松動,它的眼睛是渾濁的粉紅色,像是有眼疾沒有得到治療處理。
它的兩條后腿都戴著沉重的鐐銬,上面的粗鏈子連著深深打進石頭地的金屬樁。
它那帶尖刺的巨翅老老實實收攏在身體兩側,如果展開將會充滿整個地下室。
在轉過頭看到眾人的那一瞬間,巨龍發出一聲讓整個空間都瑟瑟發抖的巨吼,張開大口噴出一股烈火。
火焰杯鄧布利多輕描淡寫擋下。
“這條鐵肚皮的眼睛已經壞掉大半,”拉環神情僵硬,“但這使它更加殘暴,不過我們有辦法控制它,它已經對丁當片形成了條件反射。”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將其打開來,從中拿出幾個小小的金屬器具,搖起來就發出響亮而清脆的丁當聲,就像小鐵錘砸在鐵砧上。
拉環把這些金屬器具發給大家。
“它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會想到疼痛,就會撤退,我負責幫你們將門打開,你們也要提防這條鐵肚皮。”
三人點頭,從被施過奪魂咒的拉環手中拿走了丁當片。
三人搖晃起手中的丁當片,巨龍搖晃著腦袋,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朝后退去。
加里能看到它在顫抖,靠得更近時,他看到了它臉上一道道可怕的傷疤,猜測它是被訓練得一聽到丁當片響就懼怕灼熱的妖精寶劍砍來。
鐵肚皮退縮之后,這片空間立馬就寬敞起來,拉環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金庫前,他將自己的手掌死死摁在金庫大門旁邊的手印上。
金屬大門瞬間消失,露出一個洞口。洞里從地面到天花板塞滿了金幣和金酒杯、銀盔甲、長著脊刺或垂著翅膀的各種奇異動物的毛皮,裝在寶瓶里的魔藥,還有一個仍然戴著王冠的頭蓋骨。
“這就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拉環說道。
“你在這里等我們就好,不必進去了。”鄧布利多吩咐道,他手上的丁當片一刻不停,擾的那頭鐵肚皮狂躁不安。
拉環恭敬的鞠躬,然后低頭不去看他們幾人。
“跟我來。”鄧布利多做出手勢,加里和阿爾弗麗娜跟在他身后。
鄧布利多用自己點亮的魔杖照著金庫四周,熒光照在閃爍的珠寶上,他目光一凝,然后魔杖橫著一掃,一道強光順過金庫中的金銀財寶,相比之下財寶上閃爍的金光都暗了幾分。
“在那里!”鄧布利多驚喜的說道,“我感受到一個靈魂在抱怨吶喊!”
他的魔杖向前一鉤,一個嵌有寶石的酒杯朝他飛來。
“小心!”加里急道,他能看出這個酒杯上帶有幾個惡咒。
“一個復制咒和烈火咒而已。”鄧布利多控制著手中魔杖在空中接連揮動,咒語擊中酒杯,與其上帶有的保護性惡咒相互碰撞。
將酒杯上帶有的幾個惡咒抵消之后,這個嵌有寶石的酒杯綻放出更加燦爛奪目的光芒。
“這是…赫奇帕奇的金杯!”鄧布利多將酒杯拿在手中定睛一看,驚訝的說道。
“您確定這個是魂器?”加里看著金杯問道。
“這是真品,”阿爾弗麗娜對著這金杯研究了一會兒說道,“是赫奇帕奇九百年前留下來的。”
“真讓我驚訝,神秘人從哪里找到的這等寶物?”
鄧布利多聳聳肩膀,“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湯姆這些年顯然沒有白白耗費時間。”
“他在尋寶這方面看來下了不少苦工,”鄧布利多說道,“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
“拉文克勞的冠冕會不會也…”加里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起來,“加里你說的很有可能。”
“我似乎有些眉目了,”鄧布利多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現在留給湯姆的時間不多了。”
“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鄧布利多將赫奇帕奇的金杯塞到自己的小包中,“把你們的魔杖拿出來吧。”
“現在是需要你們的時候。”
二人拎著魔杖,跟在鄧布利多身后離開金庫。
拉環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下松開按在金庫大門旁的手掌。
金屬門再一次出現,將萊斯特蘭奇金庫牢牢封閉。
“趕緊走,我感應到有人趕過來了。”鄧布利多指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