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撓玻璃聲音叫醒了加里,他捂著腦袋爬了起來,望向窗外。
那里有一只棕色貓頭鷹。
刺眼的陽光已經射進窗戶,在地板上留出一片陰影,時間已然不早,龐弗雷小姐不知去哪了。
見加里起身,窗外的貓頭鷹撓的更歡了,滋啦滋啦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加里...去看看怎么回事...”莉莉翻了個身子,面朝加里,眼睛瞇成一條縫,無精打采的吩咐道。
霍華德和柯娜還在熟睡,床位靠近窗邊的阿爾弗麗娜還是把身子蜷縮成一團,背對著他。
加里翻身下了床,昨天他的鞋子被厲火燒爛了,此刻只能赤著腳站在地上。
身上的袍子也散發出一股酸臭味,昨天出的汗都能把這袍子浸透好幾回了,睡覺之前也沒把它換下。
加里嫌惡的皺起眉頭,窗外的貓頭鷹仍舊不依不饒的揮動著爪子,他赤腳踩過地板,走到窗邊,把插銷拔開。
貓頭鷹刷的一下抬起自己的左爪,上面有一份卷成筒的報紙。
加里把這份報紙取了下來,然后摸索摸索口袋。
然后發現沒得錢了。
他回自己的床上把被子掀開,一股汗臭味撲入鼻中,五枚金色和銀色的硬幣映入眼簾,沒有銅納特。
這應該是昨天他睡著時從口袋里掉出來的錢。
他忍痛從五枚硬幣中捏出一枚銀西可,放到貓頭鷹爪子上的口袋里。
“不用找了。”加里故作大方的揮揮手。
貓頭鷹“咕”了一聲,歪歪腦袋,似是聽懂了他的話,撲扇兩下翅膀飛走了。
加里把報紙放到桌子上,然后離開了醫療翼。
城堡里空無一人,加里感覺自己獨自擁有了它。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在宿舍里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在城堡外面轉了一圈。
在走到魁地奇球場旁邊時,他遇到了費爾奇,他正在遛他的寶貝貓。
“你好費爾奇先生,”加里主動問好。
“你好...”費爾奇把洛麗絲夫人抱了起來。
“加里,加里沙菲克。”加里自我介紹。
“啊你好,我記得你,多謝你的糖。”費爾奇點點頭,不茍言笑,“現在應該已經放假了,你怎么還在學校?”
“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們來進行課外實踐,有關煉金術的。”加里說道。
“這樣啊...”費爾奇抱著洛麗絲夫人的手緊了緊,貓喵的一聲叫了出來,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主人。
“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費爾奇先生。”加里看他臉色異常,也不愿再多聊,便告辭離去。
費爾奇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他是個啞炮,每次看到霍格沃茨學生討論魔法神采飛揚的樣子心中都會涌起妒火。
加里剛剛無意間的一句話又刺痛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命運真是不公,有很多麻瓜出身的人可以具有魔力,而他的父母都是巫師,他卻只是個可憐的沒有魔力的啞炮。
為了不讓他繼續在家中自暴自棄,叔叔為他介紹了這份工作,讓他頂替自己的位置。
現在他打算去圖書館看看書,盡管他沒有魔力,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去暢想魔法世界的絢麗多彩。
加里在外面兜了一圈之后回到了二樓醫療翼。
四位伙伴都沒了影,不知去哪了。
加里猜測他們也是洗漱去了,徑自走到桌前,那張報紙已經被人翻來了,加里看到頭版頭條就是昨晚的魁地奇決賽。
史蒂夫羅杰斯占據了大部分版面,畫面上的他正在擊出一記游走球,目標正沖著遠方正在追擊金色飛賊的羅納爾多。
加里嘩嘩嘩的翻動報紙,整份報紙二十版沒有一塊介紹昨晚的食死徒綁架案。
報紙上所有的報道都是在渲染魔法界的祥和氛圍。
加里把報紙一合,醫療翼的門突然打開了,霍華德懷里抱著一大堆食品盒子進來了,后面跟著莉莉、柯娜和阿爾弗麗娜。
四人的頭發都濕漉漉的,袍子也換了身新的,看起來又是干干凈凈的了。
“加里你去哪了?”霍華德把懷里的事物放到桌子上,盒子把整張桌子都鋪的滿滿當當。
“我們去廚房里拿了些食物,餓了一天了,正好補充些能量。”霍華德掀開一個盒子,拿出一份餡餅塞進了嘴里。
阿爾弗麗娜乖乖巧巧的坐在加里身邊,小口啃著蘋果。
“龐弗雷小姐呢?”柯娜咬了一口雞腿,口齒不清的問道,嘴唇油光閃閃。
霍華德趕緊塞了張紙巾給她。
“我也不清楚,醒來的時候里屋就沒人了。”加里搖搖腦袋,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報紙,“你們看過這份報紙了嗎?”
“沒全看完,只是大致翻了翻。”莉莉沒忙著吃飯,她給阿爾弗麗娜又削了個蘋果。
阿爾弗麗娜放下那個啃了一半的蘋果,接過莉莉手中的那個,繼續啃了起來。
“他們居然想要掩蓋事實!”霍華德有些氣憤。
“有可能是為了安撫民眾的情緒,”加里分析,“如果直接把事實報道出來,會在民眾之間醞釀恐慌氣氛,反而對鏟除伏地魔不利。”
“沒錯,伏地魔的目的就是讓民眾恐慌,利用輿論壓力讓各國魔法部部長下臺,只有這樣他才能成功的實現純血統治。”加里點頭承認。
莉莉還想再說,半空中又落下了一根金色羽毛。
加里把羽毛抓在手里,羽毛燃燒之后在他的手中形成了一張巴掌大小的字條。
“是鄧布利多教授!”莉莉驚喜道,“他說了些什么?”
“讓我們現在去校長辦公室找他,口令是巧克力蛙。”加里把字條收好。
“快走快走,你別吃了霍華德!”莉莉把頭發一捋就想往外跑,還不忘拉上阿爾弗麗娜。
“哎等等我!”霍華德掀開盒子又拿了兩塊蘋果派,追上了往外跑的柯娜和加里。
五個人順著樓梯一溜快跑來到了八樓的校長辦公室門口。
那只石獸還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眉頭緊鎖,惆悵的望著地面,時不時的還要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