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蒲團之上,總感覺蒲團下面,頗為異常,隨之起身,將蒲團端起,蒲團下面,是一個陰黑的小洞,洞內隱約可見有一部冊子。
祁善喜出望外,定睛一看,見小洞內的冊子,面上寫著“乾坤決”三個大字,頓時樂不可支。
“乾坤決”,不是澄一孤集鳳娘的“幻青掌”之精髓合成的一本天下無雙的蓋世絕學嗎?難怪那何一天的武功精進了不少,原來是學得了這本秘籍上的玄妙武學。
祁善如獲至寶,喜不自勝。迫不及待地便將冊子拿在手中。
就在乾坤決被祁善拿起的一瞬間,突然之間,小洞內噴出一股濃霧,噴灑在祁善臉上,頓時迷糊了祁善的雙眼。
祁善淬不及防,趕緊揮袖擦拭,他怎知道?那些霧氣,擦拭得越快,滲透于眼中的速度就越快,須臾間,他的雙眼已經開始發出的陣陣刺痛。
祁善惱羞成怒。
祁善將冊子快速放入袖囊之中,準備撤出密道,卻覺雙眼的刺痛猛然加劇,本有點光亮的石洞,眼下突然變得一片黢黑。
他自己也無法辨清,此刻不知是自己雙目失明,還是洞內燈光熄滅?雙眼的疼痛感越發厲害,直痛得他雙手撫目,“嗷嗷”在地上翻滾騰躍。
祁善內心發怵,為了貪圖一本武功秘籍,莫非今日就要交代在這石洞之中嗎?
“何一天,你這罪該萬死的東西,閉關修煉武學也就罷了,竟還留了這么一手?莫非你早已知道今日就是你的大限不成?”
疼痛難忍的祁善,雙手捂住雙眼,不停在地上打著滾,疼的他不禁對何一天進行了一頓惡劣的詛咒!
此刻斷崖之下的玉常青等人,已等得焦急不堪,玉常青道:“祁谷主已去多時,怎一直不見動靜?”
頗厄霍陪著玉常青,一直在崖下的一塊青石上打坐調息,聽玉常青如此一說,頓時仰望著半崖上的洞口,接口說道:“那只雄鷹一直守在洞口,莫不是祁谷主有所懼怕,不敢出來吧?”
玉常青嘆聲說道:“祁谷主武藝高強,怎會臣服于一只雄鷹?依我之見,斷是洞穴過深,且岔道極多,一時半會游賞不周,故才遲遲沒能下來。”
來音方落。
突見一驥從峽谷那邊狂奔而來。
玉常青一愕,會同頗厄霍立馬扭頭看去,只見一白衣少年,騎著快馬翩翩而來。
頗厄霍一驚地道:“穿封狂?”
玉常青道:“這小子怎會追了過來?”
話音才落,穿封狂已至他們眼前。
穿封狂沒好生氣地道:“玉常青,趕緊把幾位姑娘交出來,不然,我穿封狂定讓你全軍覆沒!”
聽穿封狂這么一說,玉常青已明其來意,不由“呵呵”一笑,不屑地道:“就憑你?”
穿封狂憤然回道:“少廢話,幾位姑娘到底在哪里?對付你們這幫不恥之徒,有我穿封一人綽綽有余!”
穿封狂帶的一百騎兵,此刻已飛速趕了過來。
玉常青不由“哈哈”笑道:“穿封小兒,你也太小看我玉常青了,就憑你們這些個宵小之輩,也想對抗我的上萬雄獅?”
穿封狂再也不想跟他過多廢話,突然閃身下馬,單手一指,已遠遠封了玉常青的穴道。
頗厄霍見狀,正想啟指反攻,卻也同遭穿封狂點了穴道,二人頓時定在原地,如木偶一般。
穿封狂走上前去,得意地問道:“二位,要殺你們,不過手起刀落之事,若再不說出幾位姑娘的下落,就別怪我穿封狂心狠手辣了。”
了音方落。
穿封狂的常勝劍已倏然出鞘。
玉常青和頗厄霍看對方動了真格,不由都慌了神,眼下怎敢說出幾位姑娘都已葬身火海?玉常青心念一轉,也有對策,道:“他們都被祁善劫持走了!”
穿封狂四下一看,見人群中果然沒有祁善的蹤影,頓時怒不可遏地道:“快說,祁善將幾位姑娘擄去了哪里?”
玉常青中穴,渾身動彈不得,只能靠言語溝通,他趕緊斜眼望向上空,示意祁善攜著幾位姑娘上了半崖。
穿封狂見他眼神,隨之抬頭高望,見一只雄鷹,偶爾煽開翅膀,徘徊停滯在半崖之上,甚感好奇。玉常青道:“懸崖半空,有個石洞,至祁善進入洞中之后,那只雄鷹就一直守在洞口,也不知為何?約莫一個時辰,卻遲遲沒有退去!”
聽玉常青如此道來,穿封狂不覺一驚,疑惑地道:“祁善帶著幾位姑娘去了半山的石洞之中?”
玉常青雙目一轉,心里也有對策,慌忙說道:“不錯,祁善都將他們轉移去了石洞之中,他仗著我與頗將軍傷勢未復,不能上得懸崖,所以…!”
未帶他把話說完,穿封狂忽然阻道:“你若敢說半個假字,我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一個回旋,頓時點了玉常青和頗厄霍的啞穴,現在玉常青和頗厄霍二人,不但不能動彈,且還不能說話。
穿封狂此舉,是怕自己在去半崖石洞中救人之后,玉常青下令誅殺自己隨身而來的一百騎兵,所以才點了二人啞穴。為了萬無一失,又從一百騎兵中挑來兩個精明能干之人,對他們囑咐道:“兩位將軍,務必將這兩人給我看好了,待我穿封去去就回!”
二位將士領命,對玉常青和頗厄霍二人,各挾一人,當下便變得安靜如初。
安排妥當之后,穿封狂已覺沒有了后顧之憂,方才使出“凌空訣”之上乘武學,急如雷電,忽地踏劍而去,這份絕世的輕功絕學,步履輕疾,不揚微塵,憑借些微受力,便如駕云騰空,真的令眾人嘆為觀止。
穿封狂人劍合一,眨眼之間,已快接近洞口,見洞口盤旋的雄鷹,竟如野牛般大,驚耳駭目。失神之間,整個身子突地當空下滑,劍已離腳而去,沒有受力之物,穿封狂輕功難以重啟,只能憑借內功先將相去不遠的常勝劍歸還鞘中,待再次準備使用踏劍之功自救之時,突感身子已被一物相托,飄飄然又乘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