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得來人,俱是一驚,面面相覷之中,彩霞突然驚愕地問道:“鄢師兄,怎么是你?”
來人突地“哈哈”笑道:“各位同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大伙明顯感覺得到,他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從他的眼神里,貌似看出了他有幾分走火入魔的跡象。
大伙見來人是許久未見的師兄鄢一嘯,都笑容可掬,紛紛放下了戒備之心。
飆塵奇道:“鄢師兄,這些時日可想煞我們這些師兄弟了,總算是翹首以盼,見到你了!”
鄢一嘯向他們看了一眼,疑惑地道:“印天常應龍呢?”
彩霞奇道:“常師兄沒和你在一起嗎?當日雪山一別,我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蹤跡!”
鄢一嘯又“哈哈”笑道:“想是當日雪山雪崩,被埋深雪之中了吧,也罷,省得本尊費神了。”
他的話語間,貌似并不友善,大伙聽得云里霧里,正疑惑間,又聽鄢一嘯吼道:“彩霞,這里除了落日,就屬你說話最有分量了,你幫我點點人數,看看包括你在內十二人都到齊了沒有,省得本尊再到別處去尋!”
眾人不明他的意思,彩霞隨口回道:“鄢師兄,除了你,我們十二人均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鄢一嘯笑道:“那敢情好,當日你們在雪山之上明哲保身,棄我與寒老妖婦于不顧,今日…!”
眾人可聽出了他的來意,逐月忙接過話題,解釋道:“鄢師兄你誤會了,當日雪山之上,大家都失去了武功,能自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所以…!”
鄢一嘯“哈哈”一笑,打斷了她的話題,說道:“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和寒憐月單處的機會,我又怎能索得那‘罪獅吼’的心法口訣?一切都是天助我也!”
大伙聽他對自己師父如此直呼其名,沒上沒下,毫無禮貌可言,即知事情不妙,彩霞怒道:“師父難道也還活著,你把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鄢一嘯狂妄地笑道:“反正你們死期已到,告訴你們又何妨?實話跟你們說了吧,當日雪山之上,還在山頂之時,我便已經食得那穿山神獸的肉了,所以才有救下妖婦的能力,我想用救命之恩換取妖婦的內功心法,可她就是不從,后來…!”
彩霞將手中鐵杖握得“格格”作響,大聲問道:“后來怎樣?你到底把師父她怎么樣了?”
此刻,大伙已都對鄢一嘯生起了敵意,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鄢一嘯氣憤地道:“后來,經過我萬般折磨,妖婦最終還是妥協了,把‘醉獅吼’的內功心法告訴了我,好在我天資聰慧,一悟便通,所以今日,我便要讓你們嘗嘗真正的‘醉獅吼’的厲害!”
狂羽憤憤不平,鐵杖一揮,對著鄢一嘯吼道:“鄢一嘯,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怎可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正欲揮杖出擊,突被彩霞攔阻了下來。
彩霞顯得非常冷靜,看了鄢一嘯一眼,沉聲問道:“師父到底生死如何?現在何處?”
鄢一嘯得意地笑道:“看來,她是唯一一個沒能吃到神獸血肉之人,已如一灘爛泥,帶著反而是個累贅,所以我將她棄在了一個山洞里頭,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彩霞也有些忍無可忍了,狠狠地道:“師父她老人家歲已過百,加之雙目失明,武功盡失,你竟如此狠心將她棄于荒外?你…你…!”
她差點氣不過來,而后又緩緩神道:“那…那她老人家到底在哪里?”
鄢一嘯不以為然地道:“爾等也別再假惺惺了,當日雪山雪崩,怎不見得你們如此關心妖婦?是我冒死把她從雪山中救了出來,能多活這些時日,她已算是賺了。”
彩霞真是氣得暴跳如雷,倏地將手中鐵杖一掄,喝道:“鄢一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拿命來!”
來音方落。
她的身影已拔地而起,居空一聲狂吼,鐵杖已如雷霆萬鈞般掃向了鄢一嘯的面部!
此刻周遭十余人,已揮舞著手中鐵杖,紛紛向鄢一嘯發起了進攻。
狂羽繞到彩霞身旁低聲說道:“你快帶著落日師兄先走,這里交由我們應付。”
彩霞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落日,已是氣息奄奄,只對著狂羽輕輕點頭,以示應允,隨即縱身飛落到落日身旁,只一聲:“師兄,快走”,隨即一手抓住落日的衣袂,極速向著林西的小道上奔去。
鄢一嘯被眾師兄弟圍攻,心里甚是上火,加之看著彩霞攜落日遠逃,更是火冒三丈,情急之下,突地爆吼一聲:“想走,沒那么容易。”
隨著他的話聲,他已如脫弦之箭一般,向著彩霞和落日遠去的地方彈射而去。
其余人等,已迅速展開絕頂輕功,尾隨追出,欲攔下鄢一嘯,給彩霞和落日的脫逃爭取更多時間。
可鄢一嘯已不是當日的鄢一嘯了,他的武功和當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幾個縱躍,便已攔在了彩霞和落日的跟前。
彩霞鐵杖一橫,以保護的姿態橫擋在落日身前,對著鄢一嘯怒吼道:“姓鄢的,今日我與你勢不兩立!”
此刻。
身后十余眾已紛紛趕到,齊將鐵杖一擺,都做出了和鄢一嘯拼死一搏的架勢與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