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略顯緊張,本能地摸向穿封狂的斷臂之處。
穿封狂知其隱痛,忙伸出獨臂,一把握住她的芊芊細手,安慰道:“不礙事,只是少了一只臂膀而已,無傷大雅,這事說來話長,容后跟你細說。”
南天竹眼含熱淚,喃喃說道:“斷了一臂,還叫無傷大雅?真是令人萬分心痛!”
兩人聚少離多,好生珍惜眼下的分分秒秒,相互互道衷腸,吐盡情絲,沉浸許久。
漸漸地,月懸正空,周遭的蛙鳴蟬叫之聲也漸漸退卻,夜晚慢慢恢復了異常的安靜,二人沉浸在闊別重逢的喜悅之中,過了許久,穿封狂道:“天竹妹妹,天色已晚,我們先去鎮郊找個客棧歇歇吧!”
南天竹緊握著穿封狂的獨臂不肯松懈,深怕一不留神,這位期盼已久的穿封哥哥又消失不見了,為了他,自己變成了滿頭白發;為了他,自己已經枯腸寸斷;為了他,在石壁上刻下了無數個年月和節氣記號以記遙思之苦;為了他,自己幾乎尋遍了大江南北,不知吃過了多少苦頭?受過了多少委屈?有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雖然險些又一次擦肩而過,但終歸還是舊雨重逢。
雙方雖已物是人非,白的白發,斷的斷臂,面容之間,都被時光刻下了些許印記,但相互間,彼此的那份惦記和思念,卻是有增無減。
二人攜手走過一片叢林,步履匆匆,顯得有些急促,是因為穿封狂感覺到這片森林里有些陰森詭秘,當然他不是怕,而是不想被一些外界的東西影響了他與天竹妹妹久別重逢的雅致,所以他拉著南天竹的手,極速向著林東方向極速而去,想與天竹妹妹早點離開這片森林之中。
二人走出不遠,穿封狂突然警覺地低聲說道:“有人跟蹤,別回頭!”
邊說,邊拉著南天竹向前行著,當然,戒備之心瞬間提高了許多。
其實南天竹也察覺到了。
二人心靈相通,未再言語,只是提高警惕地照常向前行走著。
前面有一草叢,密草近人高,穿封狂略一尋思,心生一計,單臂輕輕一帶,已將南天竹藏進了密草之中,自己隨后跳入,二人便以草為障,暗暗地潛伏了起來。
須臾間。
三五黑影已鬼鬼祟祟地來到了穿封狂和南天竹隱蔽的密草旁邊,見無風吹草動,其中一人詫異地道:“奇怪了,怎么突然之間便沒了影蹤?”
誰知在他們身后,突地響起一個聲音:“幾位不知為何一直跟蹤我們?”
五個黑衣人俱是一驚,深不知那穿封狂何時跑到了他們身后?一語發出,讓五人驚嚇不已,俱都警覺回望,隨即拔刀怒對。
其中一人單刀一提,向前跨出一步,指著穿封狂喝道:“你們不是兩人嗎?怎么突然間少了一人?”
南天竹也不知何時?像一個幽靈般,森森站在五人身后,大聲說道:“他一人,難道還不足以對付你們五個嗎?”
話音剛落。
密林四周,突地響起一陣衣袂飛飄之響,夾雜著一人宏亮的喊聲傳道:“若再加上我們呢?”
隨著話聲的如雷貫耳,四面八方,數條黑影正從大樹之間紛紛而落,加上起初出現的五人已錯落有致地向外撤出,形成合圍之勢,瞬間將穿封狂和南天竹二人圍在當中,水泄不通!
穿封狂橫掃一眼,已確定了對方有十三人,個個人高馬大,夜行裝束,手提鐵杖,兇狠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