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忌沒好生氣地道:“娃兒休要口出狂言,老夫根本不屑與你一戰,今日是我與你師父褚煞之間的恩怨了結,你若想趟這趟渾水,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其實閻忌之意,只要穿封狂安全離開,他便再無顧忌。即便眼下這狼狽為奸的師徒二人并肩作戰對付自己,自己也毫無后顧之憂,看樣子,面對這兇惡師徒,是該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東郭鳶見他如此狂妄,竟未將自己放在眼里,那心里的火,簡直是噴到了喉嚨,手中長劍一抖,倏地彈射到了閻忌跟前。
閻忌不慌不忙,眼神一瞇,突然揮出右手,將二指一圈,照準東郭鳶的長劍便彈了過去,但聞“鏜”的一聲,東郭鳶的劍身頓時受力,被折成了兩段。
閻忌并未停手,順勢一推,一掌正中東郭鳶的胸部。
東郭鳶受襲,口中鮮血噴了一地,身子向后踉蹌丈許,差點倒地,好在褚煞反應及時,迅速飛奔過去一把扶住了他,不然,怕不當場倒于亂石之間,一命嗚呼?
褚煞將其扶坐一旁,只冷冷道了一句:“廢物!”
隨后轉身向著閻忌說道:“能在半招之內傷我鳶兒之人,也非你莫屬了!”
閻忌不茍言笑地道:“打惡狗,無需手下留情,對付你這樣的惡人,也是一樣,看招!”
說著,雙掌已幻化成漫空掌影,瞬間將褚煞圍在一片掌影之中!
雙掌的殺傷之力,何遜于刀槍之戰?
褚煞也非泛泛之輩,早料到閻忌會有此一出,使出以柔克剛的綿掌之力,恰將閻忌的剛勁抵御于初使之中。
此刻東郭鳶忍著劇痛從地上翻爬起來,看著二人的打斗比開始更加激烈,不由發出陣陣感嘆,看到眼前一幕,確實讓他大開了眼界。
他根本分不清天空中混戰的二人各自是誰,呈現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貌似千軍萬馬在打斗一般,槍林刀樹,龍血玄黃。
就在這硝云彈雨之中。
突然。
石林間彈射出來一條白影。
白影不急不慢,飄飄然落于一塊大石石顛之上,花白的胡須在微風中輕舞飛揚,將整個面若重棗的樣子遮住了一半,一時還真難識得他的廬山面目。
來人身高八尺,雙手叉后仰視著空中激戰的兩條人影,口中不由發出一聲悶響:“二位皆非頑童,何以在此打架嬉戲?”
東郭鳶雖然能力有限,可也能從來人發聲之中聽出其內力之深厚,試想來人絕非一般的泛泛之輩!
褚煞乃脾氣火爆之人,聽出了來人的弦外之音,頓時火冒三丈,倏地賣出一個破綻,掙出了閻忌的漫天掌影之中,飛落在離來人數丈有余的一塊大石之上,毫不客氣地指著來人叱聲吼道:“來者何人?竟敢視我與閻老兒畢生精髓于兒戲?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突地笑逐顏開,“呵呵”笑道:“未知是褚煞與閻忌二位高人在此切磋武藝,小人來得實在不是時候,你們繼續,可別因我一個無名之輩無意路過壞了你們的雅興!”
來人說著,便欲轉身離去!
東郭鳶站在一旁,錯愕之極,突地喊道:“前輩留步!”